柳温絮看着话题终于引到自己身上,便如来时在车上和白鷺讨论那般,戏剧性的从西装内袋掏出自己的律师名片,按至桌上再推向对方眼前。
「您好,我是xx事务所的柳温絮」
柳温絮看了对方的反应,再次讚叹老白的料事如神。
果然如同白鷺所料,事情不像表面见到的那样简单。
妇人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显然没猜到这件事情严重到会找律师介入,更没料到对方家长不好糊弄,以为可以像之前那样处理就能得过且过。
妇人眼珠子一转,冷静下来,想起女儿的叙述,又觉得教室一般不会有监视器,决定就这么一口咬定眼见为凭。
柳温絮懒懒抬起眸。
真。恐龙家长,也不知道白鷺怎么想。
她偏头侧望,只见白鷺跟清辞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
白鷺悄悄的在女孩手心上写字。
几缕细碎的发丝滑落,遮住渐渐粉红的小耳朵,郁清辞只好尽力忍住痒意,去分辨女人到底写了什么给自己
别怕。
有我在。
郁清辞驀地抽回手,低下头匆匆掩饰泛红的眼眶。
迟来的委屈在心间晕化开。
「谁说学校没有监视器的」白鷺柔柔的看了眼低垂着脑袋的女孩,又把目光放回对面的恐龙家长,每多说一个字对方的脸色就愈加惨白:「在清辞进学校前,我已经捐了几千台的监视器」
看着对方哑口无言的反应,白鷺深諳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只是没想到她好意捐赠的监视器竟然最后能帮上自己的忙,毕竟她一开始也不过是看到新闻报导越来越多校园霸凌的事件发生,但苦于没有监视器能够还原事发经过,因而导致许多真相与委屈都被受害者嚥进去,所以想着捐赠监视器,也算给所有孩子一个保障的校园生活。
白鷺冷着脸,一一看过那些纪录清辞校园生活的带子,一改前刻的客气缓和,声音寒冽低沉:「算上先找清辞麻烦的事情,还有刚刚方太太在我们抵达前,向我家宝贝说的每句话,恐怕有你们苦头吃了。我们虽然忙,但我们不怕花钱与花时间打官司,也请好自为之。」
平常温温柔柔的人发怒起来最恐怖。
汽车内的温度柳温絮预估大概零下几度,几乎快把后座的两人给冻成冰棒。
所以车子一驶到家门口,柳温絮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衝下车。
而生气的女人的确也不带等待的,她才刚关上车门,原地就只留下一圈圈的白烟。
被白烟呛得咳嗽的柳温絮:
车子上高速匯入车流,郁清辞兢兢业业地看着眼色,含在嘴里的姊姊又吞了回去。
白鷺看了眼后照镜中紧抓着扶手的女孩,踩着油门的脚默默放轻了力道。
清辞的一声姊姊到了半夜才得以唤。
女人穿着睡袍,抱着臂坐在客房椅子,垂眸凝视趴在床上的女孩:
「你脱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