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手撑在地上,看了一眼伸到跟前的手,抓住翻过来,江屿舟的手背刚刚磕在地上,关节处有点红肿。
受伤对于傅承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他却觉得这种伤痕并不该出现在江屿舟的身上,落在白皙的手背,显得很刺眼。
“手受伤了。”傅承借力站起身。
江屿舟收回手:“没事,走吧。”
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楼下围了一圈人,两位老爷子撑着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焦急地站在人群里。
柯老爷子多带了一把伞,也顾不得刚刚输了棋的难堪,跟傅爷爷挤在一把伞下,把手里的伞拿给傅承和江屿舟撑着。
“回去记得消下毒,我看你的手有点擦伤,小心感染。”
傅承比江屿舟高半个头,担心江屿舟受了伤的右手伤口被雨水淋到,刻意走在他的右边。
两个男人撑一把伞难免有点拥挤,伞面倾斜,大多数遮在江屿舟那边。
“刚刚听院长说,那位想跳楼的婆婆家里子女五个,却没人想照顾老人,送到敬老院以后很少来探望。”
江屿舟说着叹了口气:“这种救援你见得多了吧?”
四人拐回三栋,傅承站在门口收雨伞:“太多了,楼顶,桥上,各种你想的到想不到的地方。”
江屿舟看着外面的大雨有点出神:“生命很宝贵,可惜总有人不珍惜。”
傅承不置可否:“难免碰到事想不开的时候,所以才需要消防员,可以拉一把。”
傅老爷子从房间拿了一个大毛巾过来,傅承接过没用,直接递给江屿舟:“先去擦擦,别感冒了。”
江屿舟没推辞,道了谢进了柯老爷子的房间。
傅爷爷看着两人的互动,“哼”了一声,盯着傅承湿透的衣服:“要是对听晚有一半的体贴,我估计连重孙都抱上了!”
舟哥挖墙脚?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晚饭前,天已经彻底放晴了。雨后的空气特别新鲜,等江屿舟把餐盒拿到厨房洗干净装好,两位老爷子又把棋盘搬到了院子里。
傅承和江屿舟并肩往大门的方向走。
“你怎么过来的?”江屿舟一边走一边问:“从淮杨区到这边距离有点远。”
“地铁,”往前走就是正大门,右手边是停车场,就要走到分岔口,傅承渐渐放缓了脚步。
“回队里吗?顺路的话我送你,”江屿舟站在原地。
当时为了防止休假期间临时出任务,傅承把房子买在了大学城附近,想了想还真的顺路,看了一眼江屿舟的手,道:“你的手还没做处理,不然回去我开车。”
“那就麻烦了。”江屿舟说完眨眨眼,从口袋中摸出车钥匙递给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