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听晚已经在楼下站了有一会儿了,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大衣,只得在楼下不停走来走去。
听到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段听晚一抬头,视线正好和傅承对上。
“傅承!”段听晚往这边跑了两步:“怎么样?上面怎么说?”
傅承平时对段听晚的态度就并不热络,此时看到段听晚心中的烦躁更明显:“没事。”
段听晚眼睛亮了一下:“是没事了吗?已经出结果了吗?太好了!我本来还想着…”
“听晚,”傅承直接开口,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听说今天在段队办公室你和屿舟发生了不愉快。”
段听晚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愣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想到江老板这么喜欢告状。”
傅承懒得辩驳:“我和屿舟在恋爱。”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猜测,也听段毅提起过傅承把江屿舟带回队里每天悉心照顾,可听到傅承爽快地承认了两人的关系,段听晚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屿舟是我的爱人,他所做的一切,对的还是错的,都不需要任何其他人来评判。”
傅承面色不虞:“任何人都不能说他的不是,哪怕是打着为我好的名号。”
段听晚的眼睛微微睁大,片刻后才勉强找回自己丢失的声音,她觉得难堪至极:“这是在警告我吗?”
傅承没说话,冷淡地看着她。
段听晚苦笑两声:“我知道了,傅承,你够狠心的。”
她说完擦着傅承的肩大步走远了,傅承转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进了楼门。
房间的钥匙有两把,傅承拿钥匙开了门,江屿舟正好从窗边的位置转身走过来,看到傅承,停下脚步,在原地站着没动。
傅承身上带着寒气,脱了外套扔在椅子上,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江屿舟抱在怀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傅承低头吻了吻江屿舟的发顶,看了一眼放在桌上压根没打开过的饭盒。
傅承的身上很凉,从中午到现在的担惊受怕,内疚,自责,几乎把江屿舟彻底淹没,此时被傅承结实地抱在怀中,他的心却依然没有踏实。
“对不起。”江屿舟抱着傅承的腰,闭着眼轻声说:“是我做错了。”
傅承很轻地笑了一声,松开手,扶着江屿舟的肩,认真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你没有错,我还要感谢你,纪委的同事和我交情不错,调取了那天完整的视频,幸好你及时把我带走,不然还真的说不清了。”
江屿舟专注地看着傅承,眼中盛着复杂的情绪,傅承能看得懂,他愧疚,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