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找长史寻两本书读,今日没你的事,下去吧。”
“是。”云葳撒丫子就跑,溜得比兔子都快。
磨合
朝阳爬上树梢,麻雀啁啾不休。
桃枝瞧见捧着书卷回来的云葳,一脸诧异:“怎这么快就回了,有半个时辰吗?”
云葳美滋滋的低语:“她把我赶出来的。”
桃枝撇了嘴,“第一日就被赶出来,您还笑?您做什么就惹恼她了?”
“吃了碗燕窝,没了。”云葳随口回应,还补了一句,“不是我抢的,是她让我吃的。”
桃枝五官扭曲,对这二人的行止皆是满头疑惑。
选了个典签命人吃燕窝,文昭实在奇怪;而云葳惹恼了上司却乐呵呵的回来闷头读书,更让人费解。
她想不通,索性收拾着云葳的衣衫,抱着木盆去做家务了。
彼时文昭还在书房吹胡子瞪眼,秋宁有些无奈的劝她:
“殿下何必自寻不痛快?婢子瞧着云姑娘的性情不好相处,跟您怕是合不来。左右人在您手上,有无属官的名分,云相行事都要忌惮一二。”
“孤拿她牵製朝堂只是一方面,给她官位,是有意试试她这个人,到底是林老的门生。”文昭微微阖眸,招手唤着秋宁:
“大清早的让她气得头晕,你来给孤按按头。”
“苦了殿下了。”秋宁不无疼惜的边给人按摩,边提议:
“要不,您把事情给她拨下去,别让她来您这?”
文昭侧目,睨了秋宁一眼:“孤还拾掇不了一个毛丫头了?午后把人叫来,把孤气个好歹,她休想躲清静。”
秋宁咬唇憋笑,心道自家主子是和云葳杠上了。
未及午后,宁烨便风风火火的跑来了文昭的府上。
槐夏将人领进了文昭的书房,见宁烨主动前来,文昭有些纳闷儿,“夫人缘何来此?”
“殿下,妾想起一事。”
宁烨微微欠身:“云葳明面身份是余杭云家的女儿,父亲身殒,她不现身,外间难免生出非议。您此刻给她官职,更不妥当。”
“孤派人放出消息了,言说她叔父多年待她不好,逼她幼年出嫁,令她一早与人决裂,何须再顾及这些事?”
文昭闲庭信步的踱到了房门外:“边走边聊?”
宁烨一时语塞,未料到文昭会如此行事,将云家并不光彩的家丑都给抖搂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