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猫棒,凶巴巴的吓唬,还有猫粮。
莲子羹不过是连哄带骗的前两步失效后, 文昭留给自己最后的杀手锏——猫粮。
眼见云葳把莲子羹挖得干干净净, 文昭笑眯眯转回身来:
“想是饿了?今夜月色甚好, 朕有意小酌两杯,独酌无趣,不若就由你作陪好了。”
“天色不早, 且臣不胜酒力,明日还要当值…”云葳试图推拒。
“无妨,明日罢朝,放你的假。”
文昭直接将人揽过,拐带着走去了回廊外,吩咐罗喜:“备小菜,上酒。”
云葳局促地坐在一边, 文昭的态度阴晴无定,她一个头三个大。
分明方才还在清理政敌, 言语间满是威慑,这会儿又要学文人花前月下,真不知文昭的脑子里有多少个分身操控。
“缘何总是无精打采的,又在想什么?”文昭见她瞳仁定定,便出言逗弄。
“臣…发呆。”云葳实话实说。
文昭骤然失笑:“你还真是胆大,敢直言随侍御前的时候无趣到发呆。朕在襄州时,有个醉猫儿说,朕笑起来很美,今时改主意了?连眼睛都懒得抬?”
云葳懵的彻底,那个醉猫一定不是她,她才说不出这番露骨又揶揄的鬼话。
闪身离席,拱手告罪一气呵成,她敛眸轻语:“陛下恕罪,是臣没规矩,请您见谅。”
文昭夺过宫人手中的酒壶,赶忙斟了两杯酒,她有些等不急了,云葳清醒时很不可爱,远不如醉酒后傻乎乎的,实诚又讨喜。
“坐吧,陪朕喝两杯。”文昭将酒盏推去了对侧,先一步闷了杯甘冽的酒水。
云葳眼见此景,隻得作陪。但今夜的酒透亮香醇,许是高粱发酵而成,入口后劲十足,她有些慌了。
瞥见云葳被辣到紧攥的小拳头,文昭悄然勾起了一抹笑靥,复又斟满一盏,探了手与人对碰:
“慢些喝,朕未曾逼你。”
云葳腹诽,您老人家是否觉得,只有强灌才算逼迫?您递酒,我敢不喝吗?
推杯换盏走了回合,云葳的脑袋已有些昏沉,随手夹了小青菜入口,咀嚼的分外斯文。
文昭捡了颗红润的草莓丢去了她的盘中,抱臂与人闲聊:
“你先前怎有闲心研习毒理的杂书?林老不怪你不务正业?再说,朕瞧着这些书内容晦涩,甚是无趣,你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