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此意。”
狡诈
春意舒苏, 碧顷柔漪柳枝软。
舒澜意说中了文昭的心声,文昭何尝不想一睹念音阁的真容,她握着茶盏讪笑一声:
“只怕人家不会让我们如愿。对了,你可知最近婉儿在做什么?她一直躲着朕, 朕也不好老是宣她来见。”
“殿下最近甚少出宫消遣, 约莫在用功读书罢。”
舒澜意柔声回应:“之前萧妧数次拉她去京郊散心, 殿下都婉拒了。”
“哼, 她若能收心读书,朕不介意给孔夫子多上三柱香, 虔诚拜三拜。”
文昭不以为意, 敛眸抿了口茶:“你这手艺愈发好了。时候不早,回吧,朕不留你了。”
舒澜意长舒一口气, 离开御园的脚步轻快如早春腾跃的小燕。
“您怀疑小郡主?”
秋宁望着舒澜意远去的背影, 不无诧异的出言。
“试试罢了, 不是她。”文昭脸上的笑意消散无踪,摩挲着杯沿轻语:“云葳最近在作甚?”
“婢子不知。”
秋宁回应的话音透着忐忑:“起初派了御医过府,依旧诊不出病症。这些日子没再派人去了。”
“让叶观主去。”文昭眸光一转, 直接吩咐:
“她既然有本事缓解千日醉这等西域奇毒,或许也有能耐解了云葳的毒。”
“先前云侯在宫内小阁中的随侍,婢子都审查过了,无人有用毒的嫌疑,您看,放人吗?”秋宁试探着发问。
“放了吧。”文昭随口回应:
“选个靠近宫城的空置官邸,着人拟旨赐给云葳, 日后不必让她住在宫里。雍州那边的人,还无人吐口改说辞?”
秋宁无奈地摇了摇头:“上至房主, 下至药局掌柜,街坊四邻,都与云侯的那套说辞口径一致,挑不出错处来。银钱采买的流水帐目对应的整洁,也找不出端倪。”
“自作聪明,查不出纰漏才是最大的纰漏。”文昭冷嗤一声:
“况且朕先前放风,说宁烨病重,即便她存心无动于衷,难不成雍州小老百姓也不在意宁府因宁烨病危而势微,还对她这个仗着宁府权势吃拿卡要的小东西毕恭毕敬,大大方方赊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