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的魔爪探进了云葳的脖颈间来来回回轻飘飘地挠着,哂笑催促:“答话。”
“哈啊…咯咯…嗷,哈哈…好…哈嗷,饶了我…”
抉择
寂月对清风, 云霭水空蒙。
云葳躲在文昭怀中望月,文昭颔首垂眉,温存的视线落在云葳炯炯杏眼里倒映的泠晖处。
“回府后好生安养,用些补品, 不可再如此折磨自己, 可记得住?”
文昭叮嘱的语气满溢关切与心忧, 云葳脑海里的思量太重, 即便今夜把话说开,但云葳究竟听没听进去, 她也没有几分把握。
“…嗯。”云葳凝眸望了许久的月色, 心底的思绪千回百转,情绪五味杂陈,已然泛着倦怠。
“困了?”慵懒的小奶音入耳, 文昭敏锐觉察出了异样。
“…嗯。”
比方才更无力的声音传出, 文昭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还没梳洗呢, 朕可不准你脏着上床。醒醒,去沐浴再睡。”
“不洗,睡矮榻。”
云葳迷迷糊糊的, 上下眼睑都在打架,悄然顺着文昭丝滑的锦服溜去了一边,蜷缩着就要入梦。
文昭有些无奈,虽然对睡觉不洗澡的臭猫心存嫌弃,但身子还是格外实诚地走去了床榻处,给人取了床锦被过来。
“陛下——!”
一声惊魂未定的呼唤令文昭凤眸一凛,手中拎着的锦被也扔了回去, 压着受惊的恼火冷声责问:“大呼小叫作甚?”
“启宁殿下她…她服毒了。”秋宁气喘吁吁地回应。
“什么?!”文昭顷刻傻在了原地:“她人在哪儿?御医,派御医!”
“有人去请御医了。殿下从耶律太妃阁中出来, 让婢子送她去您旧日的府上住。婢子方送她入了府,她下台阶时脚步虚浮踉跄,婢子上前一扶,才发觉她脸色差得出奇。”
“朕要出宫,备车!不,备马!”文昭焦灼不已,拔腿就往外走。
云葳被二人急切的话音吵得没了倦意,人却还懵着。
文昭走到大殿门口,后知后觉地想起云葳精通毒理,便又二话不说匆匆折返,拉着蒙头转向的云葳一路小跑,丝毫没有平日里处变不惊的帝王威仪与沉稳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