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过,她转过身埋入秋令竹怀中,她不想哭的。
走廊被堵得水泄不通,导演组收到消息赶过来驱散人群,一个头两个大,这样下去这组该怎么剪辑?
“我没关系的。”面对谈话,夏且月红着眼眶勉强地挤出微笑,“大家只是有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工作人员听见这话都要做不下去理中客,他们问过其他练习生,还特意查看母带,夏且月从头至尾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再想到初舞台的剪辑事件,她们看出来这就是荣欣兰对她进行的有预谋的霸凌。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鼓励她要坚强,毫不意外地对上夏且月感激的目光,心又抽痛了。
因为导演组的恩威并施,直到公演的这一天,她们组的四个人好得简直就像是姐妹花,荣欣兰对夏且月都开始笑脸相迎。
她也不敢不笑。那天人多的时候,是夏且月扑到秋令竹身上,才阻止了对方身体未行杀意先出的拳头。她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还是在监控死角被秋令竹逮到警告一番。
她真的怕了。
在荣欣兰的印象里夏且月一直很好说话,于是二公结束后的聚餐上,趁着夏且月落单,她主动端着一个杯子走过去。
“且月,我是来和你道歉的。”荣欣兰脸上带着假笑,“这次二公我们组是dance组里的垫底,还有之前不小心推了你,这些都是我的错。这是我最喜欢喝的,分享给你,希望你和令竹不要介意之前的事。”
夏且月知道荣欣兰不是真心实意向自己道歉,不然也不会用这么敷衍的方式,但她对此无所谓。
荣欣兰对她而言只是个打发时间的乐子。就像钉钉子时被锤子锤到手,所有人只会关心钉子有没有钉好,最多反思自己使用的不够熟练,但没有人会产生报復锤子的想法。
而荣欣兰就是个锤子。
“没关系的。”夏且月乖巧笑笑,假装期待地双手握住杯子,知道对方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做手脚,再加上她的确口渴,便抿住吸管放心大胆地吸一口。
怎么是牛奶?
夏且月赶忙将杯子放回桌子上,抽一张纸巾捂住嘴巴,撞开挡住自己的荣欣兰,快速跑进厕所,将隔间门反锁后才跪坐在地上吐到天昏地暗。
她可以吃奶製品,但是喝不了纯奶,哪怕只是闻到都会引起生理不适,这毫无防备的一口她觉得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