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锦芝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莞尔而笑:“不让你演女一,我想让你演的是原忻悠这个角色,大概一个月左右杀青。”
夏且月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因为这一闹二人间的客套消散不少,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些娇嗔:“早说嘛,我心理建设都快做好了。”
一阵说笑后,她的神色恢復到之前的正经,只是眼角的笑意还未彻底散去:“一个月的话我这边应该没有问题,但具体的细节还是要和我经纪人谈。你放心,我会提前和她打好招呼的。”
“这部戏很可能会扑,很多人不讚同拍。”或许是气氛太过融洽,京锦芝难得也多说了几句,“说是剧情很平淡。”
“自己想做的事何必管别人说什么。”夏且月从京锦芝的眼底看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她歪歪头,缓缓眨一下眼,“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爷开心嘛。”
京锦芝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夏且月的嘴里说出,认真地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拍这部剧吗?”
“不问,就像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让我叫你锦芝还对我这么好,但你不说我就不会问一样。”
夏且月端起茶汤,刚才注意力一直放在看剧本上,以至于没有反应过来这茶为什么煮了这么久,轻抿一口,味道竟然意外地不错。
“你既然要拍这部看起来可能不会有回报的戏,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过,如果你哪天想说了,我愿意做你的听众。”
“我的一位旧友很喜欢你,她曾拜托我有朝一日一定要替她见你一面。”京锦芝看向屋外,一隻黑猫溜了进来,她笑着抚摸它柔顺地毛发,“如今看来,她看人的眼光的确很好。怪不得”
说到后面,京锦芝的话停住,眼中满是惆怅,夏且月从对方的言语中听出怀念,以为那位旧友已不在人世,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生硬地转变话题:“女主的人选都有谁呀?”
“女主吗?已经定了。正好可以让你们见一面。”京锦芝俯身将怀中的黑猫放下,对门外唤道,“秦妈,把慧念喊来。”
等人时总是无聊的,夏且月举杯喝茶,手腕处的手串不经意间露出,京锦芝打量一眼,问道:“你手腕上戴的是南红吧?”
“原来这叫南红啊,我还以为是玻璃珠呢。”夏且月将袖子挽上去,许是她红色的配饰实在太少,她总是忘记把这个手串收起来,她想要装作不在意,“同学送的,看着好看就一直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