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对方骗她的事,叶书怡眼睫微垂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没再论及此事,而是就事论事:“到底什么事?”
“我真的害怕。”易浅泰然自若的神情瞬间消失,转而变得委屈巴巴,好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道,“不能让我在这里住一晚吗?”
叶书怡声线平淡,表情却略显严肃:“我还记得,你拿着话筒威胁鬼。”
这人是骗她骗上瘾了吗?
“就是当时不害怕,但是后劲儿很大,明明自己一个人在家,却感觉到处都是人。”
易浅有理有据道。
“你可以选择回家,或者去找你闺蜜。”
叶书怡委婉拒绝。
外头的雪簌簌落下,有几片被风吹到易浅的头上,但叶书怡选择避开目光。
屋里屋外两个人僵持着,雪越下越大。
易浅沉默地看着她,眸中情绪晦涩不明,但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那我先走了。”
叶书怡皱眉,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她拉过门把手准备把大门关上,在大门只差“咔哒”一声就锁上时,大门突然被一股力扯开。
还没等叶书怡反应过来,她便被易浅推到墙壁上,炽热急促的吻如大雪般落下。
易浅一隻手护在叶书怡的后脑杓处,另一隻手抓住她推搡自己的双手,不顾对方的挣扎,双唇紧紧贴在她的唇上,不断索取对方嘴里的氧气。
叶书怡艰难地避开对方强烈的攻势,努力把脸撇到一边,快速道:“易浅你发什么疯?”
“没发疯,只是来要回我的吻。”
热烈且急促的吻再次落下。
“等一下。”叶书怡再次别开脸,“先说清楚,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易浅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目光略显迷离,“你昨晚自己偷偷吻我,今天就忘了?”
“既然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吻我,那我现在在干的事,叫礼尚往来。”
叶书怡无话可说。
昨晚对戏过后她就一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与易浅的往事。
时常甜蜜的小确幸。
偶而不快的小争吵。
一桩桩,一件件,清醒的意识自觉地帮她回溯,好像在说,这些是她该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