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什么啊,竟会突然想起那时候的事,对她也太失礼了……
“偶尔也改口叫一下小太郎吧?现在那家伙又不在。”
并非出于妒意或是别的什么,仅仅是单纯地,想再更多从她口中听到,那独属于两人之间的称呼。
如海浪拍打过后的沙滩,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留恋舔吻着大腿的唇舌,终于开始缓慢向根部滑去。
“嗯,小太郎……”在那指尖触着阴蒂的磨蹭下,你心痒难耐回应道,贪心向他祈求更多,“拜托……”
“阿景想要什么呢?”他潮红的双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故意止住正向下滑落的唇,停下手指的磨弄,向你询问道。
溃败的心防于此刻彻底崩塌,只想忠实表达已在内心撕扯到极致的欲望,你勉力抬起酥软的一只手抚上他的发顶,手指缠绕着那黑色丝缎,像在撒起娇般,微动掌心缓缓摩挲。
“想要小太郎的手指,插进来……”滚烫的情欲如喷薄而出的岩浆,涌向包裹在外的那层坚固的暗色伪装,势不可挡将它熔化后彻底吞噬,你如此答道,扬起一个释然的笑,又挺起臀向他喷洒炽热吐息的鼻尖顶了顶,“还有阴蒂也想被舔,可以吗?”
“啊,小穴的味道也开始变下流了呢。”被你意外直白的话语勾去心魄,桂也一改原本温文尔雅的用语,开始大胆说起荤话,两指触上那源源不断流淌着汁液的裂缝,“当然可以,只要是你的请求……”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修长的两指送入紧窄润滑的甬道,同时低头来回舔舐发硬的蕊心,而饥渴已久等候其到来的媚肉,同样以亢奋的纠缠回应着,吮吻着,在那前后抽送细致慰劳每一处敏感点的震动下,你全身兴致高涨地绷紧和颤动,仿佛很快就将支撑不住攀上顶点。
“啊啊……要去……!”你陡然拔高声调,似要呐喊着失神叫道,脑中再次弥漫起灰蒙蒙的雾霭,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想不起。
“去吧。”武士粗粝有力的指节继续加快抽送,逐渐加重力度激烈碾过泥泞不堪的肉壁,沾满淫靡气味的舌尖不知疲倦地上下拨弄,不顾你无意识收拢五指揪紧他发丝的痛觉,打算一鼓作气将你送上高潮。
因兴奋烂熟成桃红色的穴肉在那高速捣弄下飞溅出水花,不断发出令人羞赧的咕叽声,你向上挺直腰部,闭上眼向后仰起头,两腿向中间夹紧他的躯体两侧,而他也及时用空出来的另一手托起你悬空的臀肉。在那稳固的支撑下,你竟突然产生像即便身处世界末日中,也能坦然迎接被滔天巨浪吞没的那一刻到来的心境。
“小太郎……!”这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令你这一次是心怀感激与珍惜,毫无顾忌叫出他的名字。
不是什么读起来麻烦的姓氏,也不是什么念上去顺口的绰号。
而仅仅是,那个最初你遇见时,便觉得很可爱的名字。
“哈……”你将抖动着迎来顶峰后酸软不已的身体摔进柔软的床垫,在那片正逐渐淡去的灰色雾霭中,迷蒙张嘴小口呼着气,紧抓着他不放的手也慢慢收回坠向一旁。
默然中,你忽感到那只落回床单的左手被对方的大手握住前端的指节,向上抬至他面前。
拇指搭上那枚圈住无名指的银色指环轻柔摩擦几下,桂小太郎滚动着喉结,眼神越来越炙热。
“小太郎?”你感到有些不对劲,直起身靠向他面前坐定,茫然低头与他一同看着戒指疑问道,还未意识到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夫人刚才叫得可真起劲,真的对在下如此欲求不满吗?”男人嘶哑中隐隐透着疯狂的声音蓦地响起。
?
“喂喂,这角色扮演有完没完?”这才察觉到眼前男子周身氛围的变化,明白他又开始擅自构建直戳其性癖的ntr剧本,你有些头痛地扶额吐槽。
“戴着前任送的求婚戒指与现任同居,现在又找上第三者偷情,想不到夫人美丽端庄的外表之下竟会如此淫荡……”无视你的吐槽,他自顾自继续拓展设定。
“啧,看来这家伙一时半会出不来了。”你无奈低声斥道,下身肆虐的空虚感迫使自己作出暂时配合他的决定,于是飙起演技摆出一副玩弄男人心的恶女模样,欠身上前,伸出舌头直接攻向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还是那个固执的天然呆师弟嘛。
“唔……!”薄唇被你的舌尖细细品尝和描摹着形状,桂小太郎打住叙述剧本的话头,猝不及防从封住的嘴中发出闷哼。
你顺势向前扑去将人压在下方,双手胡乱扯脱他的衣衫,露出其下若非亲眼所见,便会难以置信那拥有紧实肌肉线条的健美身材。
一面专心加深这个吻,你又将手直接向下探进隆起的内裤,握住他已经涨大到发硬的肉茎,拇指上翘抵着前端,转动手腕上下撸动,意图使那里彻底挺立起来。
“哈……夫人……!”当性器被那柔荑温柔裹住和套弄,平日里只敢在脑内妄想的隐秘癖好被人挖出和摆在台面上肆意挑拨,桂已完全沉浸在这与人妻偷情的禁忌剧本中不可自拔。
见他红霞满面像要把持不住的模样,你松口勾起一抹坏笑,更进一步循循善诱道:“小太郎的这里好硬,是想要插进来吗?”
“可、可以吗……?”像一位面对向自己索取的人妻,却不敢轻易逾矩的年轻男子,他表现得有些紧张地问,但那对犹如野兽般紧盯着猎物的眼瞳,清晰暴露出积蓄已久的欲望。
“可以哦。”你装作不在意那眼神,淡定自若答得有一丝敷衍,骑坐在他腹肌上的臀下移滑过马甲线,费力拽掉内裤后,从床头柜取来安全套,套上那高耸着的炙热肉棒,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样背着丈夫的情事已做过许多次那样熟稔。
“夫人……!”你的举动令桂小太郎内心刺激的背德感达到顶峰,顿时失掉理智,翻身将你重又牢牢压在身下。
男人精壮的手臂撑在你身体两侧,墨色长发如瀑垂下,你秉承人设将故作魅惑的琥珀色双瞳,与他情绪摇曳的深棕色眼眸四目相对,两道视线在突变寂静的床榻上相撞,如熊熊篝火溅出火星,甚至仿佛能听见干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啊啊……这还真是……”这时你听见,来自上方打破僵局的发颤言语,透着绝伦的欢欣。
你感到肉茎前端开始缓缓破开阻隔,向体内深处挺进,直到把叫嚣渴望的每一处空隙都填满。
“嗯……”被这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充实着干渴的内心,你不禁绷起足弓收拢双腿,缠上他宽阔的脊背,沉醉于那缓缓向着体内的一下下愈发深入的冲击。
从相连的地方啪啪激起黏着水音的声响,桂小太郎从上方俯视着想像中的人妻那溺于快感中、脸上绽开红晕的美丽面容,伴着腰身的挺动低低喘气,视线一刻也不愿从你身上离开,像要将每一次背着她丈夫偷腥的过程都深深刻印进脑中,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忘记。
抱着如此想要铭记的心情,连下身捣弄的动作也终于失控般,变得愈发用力和粗暴起来。
——想要看见她更多不曾显露的表情,而那模样只有我能让她……
越是渴望珍惜,却越是渴望将之全部占为己有。
身为被她只是用来泄欲的第三者,却生出此等贪婪之念,但他决定忠诚回应自己心中贪得无厌的野兽。
男人突然停下抽送的动作,眸光由温和转瞬变得凛冽,扶住你被肏弄到瘫软的躯体,让你翻身趴在床上,随后欺身压下。
“小太郎?”猛然发觉情况有变的你,不确定地唤了声。
但他只是沉默着将肉棒再次捅进,不再如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像换了个人般,凶狠地一插到底。
“呃啊……!”这撞击让宫口都被蹭到,那绝顶的突刺让你惊呼着向上昂起脖颈,紧接着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理智就被那如狂风过境袭来的阵阵强力冲撞,给吹散直至灰飞烟灭。
他身体的重量全数压在你身上,锻炼得饱满紧实的胸肌与光裸细嫩的背部紧密贴合,跟随下身的交合快速磨蹭着。坚硬粗挺的阴茎一次次碾过敏感湿滑的内壁褶皱,吞吃着它的穴口也被毫不留情地翻出嫩肉后又向里送入,就着蜜液高速捣出粘稠细密的泡沫。
你双手紧抓被单又松开,差点被这样猛烈的肏干弄到两眼翻白,口中像失去知觉般仅能够发出无力轻哼,感到全身像要散架变得不属于自己。
——桂小太郎至少每次前半程都极为温柔,但后面就说不准了。
你这才忆起十年前曾作出的结论的后半句,恍如隔世,便很快耽于那灭顶的快感中,抛开所有想法专心感受他贪婪的占有,然后震动着承欢到极限的身躯,先他一步达到高潮。
“哈……真可爱……”感受那无助抽搐的软肉像是流着泪般,不断吮吻讨好自己的肉棒,桂垂首埋进你沁出一层薄汗的后颈窝,伸手拨开你耳侧凌乱的发丝,摩挲着耳际柔声赞叹道。
但还是远远不够。
——想看更多。
坚挺依旧的阴茎从体内抽出后,你任由他站下地后抱起你的身体,被那双有力的手托住大腿,整个人悬空挂在他身前。
“小太郎……我不行了……”你将下巴搁上他的肩,无力扭动臀部温言软语请求着,但这也只能更加激起他胸中翻滚的欲念。
忘我前后挺动着腰部,你身前褪去一切遮蔽忠于真心的猛兽,展露出他不曾呈现给其他任何人的一面,用最原始的举动毫无保留,透过紧密贴合的肌肤,向你传达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柔。
黏连的水丝从被急速翻搅的花穴中滴落,在地板上积聚成一小滩水渍,折射出房间内赤裸相拥两人的身影。
“阿景……”
“小太郎……”
——剥去那层由泪水和隐忍构建的胆小鬼的坚硬外壳,藏于其下的,是他比任何人都强大的意念。
将领即使能逃过一切危机,可也还是无法逃离孤独。
摘掉那枚被憎恨侵蚀得支离破碎的恐怖狼面具,掩于其后的,是你渴望温柔待人的良善。
面具即使能营造虚假的表象,却也终究无法虚构孤独。
他早已下定孤独一人跨越黑夜的决心,因此对别人总是温柔相待,而主动朝你由矛盾而生的虚像中伸出手。
你早已决定将那份孤独咬碎下咽进肚,所以主动将他人拒于身外,却拗不过他自孤独而生的温柔。
当他不顾劝告,在神社前固执牵过你的手,将你拉入温暖明亮的光之侧时,你在他温柔纯净的眼瞳中,仿佛能看见自己夺眶而出的泪。
孤独一人也不愿哭泣的倔强,与孤独一人即使流泪也要活下去的坚韧,终于此刻握手言和。
——害怕孤独的他,与忍耐孤独的你,既然已是难分彼此,只好紧紧拥抱,携手前行。
“啊啊……真的累死了。”你背靠冰箱,手中捏着一串冷藏过的三色丸子,对站在你对面已重新穿戴整齐的男子耷拉着眼皮抱怨,“每次到最后都失控成这样,我看所谓的‘衣冠禽兽’形容的就是你这种人吧?啊,难道说‘狂乱贵公子’的称号也是这么来的?”
“不是衣冠禽兽,是桂!还有那个称号只是别人强加给我的。”桂小太郎坚持反驳道,回归清澈的眼神却定格在你手中的丸子上,“硬要用什么称号的话,我希望能有像是‘宇宙船长桂洛克’,或者‘水果宾治武士’之类……”
“嘛,那样的话,我也不想要什么‘葬送姬’,而是像‘宇宙海贼茉莉景’,‘拉面巡游牧师’这种更帅气的外号呢。”你咬下一口竹签最上方的粉色樱花味丸子,接他的话道,又将竹签递到他嘴边。
小时候你与师弟们也经常在一起,像这样分享从集市买回的三色丸子。你还记得那时候对他们开玩笑说,丸子的三种颜色刚好能与他们三人一一对应,未免也太过巧合。
“拉面多难听,应该叫荞麦面吧。”他嚼着中间的白色原味丸子一本正经地分析,两颊鼓鼓的。
“不要把你喜欢吃的食物随便加进别人的外号啊。”你白了他一眼,流着冷汗吐槽,咬下一半最后一颗绿色的艾草味丸子,将另一半塞进他张着等待投食的嘴里,“之前那时候也是,突然说什么你喜欢的花的名字……”
刚开始跑火车的话语猛然止住。
——原来那个时候,他的意思是……
从心间蒸腾而起的热度瞬间爬上变得通红的脸,你慌乱扭头躲向另一侧,不去看对方直射向自己的疑惑目光。
“怎么了?”
“没什么。”
那是一支他最喜欢也最为渴望的,渴望与之一同跨越黑夜,在黎明中顽强绽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