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和陌生人透露太多,他是救过你,但是该有的防备意识还是要有的。”
“是程修哥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宋雨凌听了进去:“知道了哥,你休息吧,我这边也快要熄灯了。”
兄妹两人挂了电话,宋云谏叮嘱完这些,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沉思想着什么,没有结果,就打算去冲澡休息。
浴室里,宋云谏脱了衣服,热水打在皮肤上,去了浑身的冷意,他仰起修长的脖子,还没有将洗发水融进发丝的时候,却被面前的一道光给吸引住了视线。
大理石台的镜子上已经沾了水,模糊不清,却依然可以看出自己大概的身体轮廓,他的动作一停,手僵硬在自己的脖子里,镜子里白花花的身影,让他又再次联想起傅靖琛的那个眼神。
这里没有别人,氤氲水雾的浴室里只有自己,他不担心自己此时的潮色被人看了去,宋云谏大胆地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形,恍然明白了傅靖琛的粗鄙。
是了,见色起意又有什么不对?谁又不是见色起意?那些追求他的富家子弟,那些提出想要他做床伴情人的少爷,包括在布莱顿偶遇的彦文修,谁不是对他见色起意?
那是什么不能承认的原因吗?那多么真实,就连自己也是看在傅靖琛那张好脸上容许他的多次靠近,他绝不敢说自己对傅靖琛的欣赏没有一点颜值上的臣服,他们都是见色起意的色胚一个,谁也不比谁高贵。
傅靖琛凭什么不能对自己有色/欲?凭什么不能有幻想?他只是比其他人更大胆,更诚实地说出来了而已,他宋云谏甚至该佩服他,这般的坦率可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他喜欢自己,是吗?他幻想了跟他宋云谏的无数次是吗?听起来让人面红,也让人起欲,他今天像不像个英雄?他今天多有魅力,自己这次因他而起的欲,也该是合理。
没人能抵挡一个儒雅男人的粗鄙之举,简单粗暴是别有一番韵味的魅力,宋云谏抓住花洒,满面的红潮,热水混着污秽流进下水道里,脑海里反复回播着傅靖琛的眼神,指尖泛白的宋云谏抵着墙面轻轻地喘息。
真是庆幸。
他失态在离开之后,若是再晚一点,他想那个精明的男人一定能揭露他冷静下的不耻和狂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单了太久,还是傅靖琛的影响太大,他夜里又做了一个春色的梦,这次的主角依然是他们二人,地点在那正经的教室里,他宋云谏坐在傅靖琛的腿上,扶着座椅,脸上的汗珠被颠在教案上,怎么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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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车子开进安静的庭院里。
傅靖琛走下车,迎面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接过他的外衣,傅靖琛眼睛尖锐,看见了客厅里的身影,无关痛痒地问了一句:“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