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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攻番外(下)【断腿/捏P股草b/“腿间滑出未成型的死胎】(2 / 2)

时亭听了只是笑笑,目送着工人把残肢送上了运往养猪场的卡车,心里却暗暗可惜没能提前把他的鸡巴割下来收藏。

男人的阴茎总是和脸面一样值钱,阴茎是吹嘘的资本,捅破所谓的膜为他们挣得了脸面,脸面也变得和膜一样薄,一戳就破,却容忍不了任何人踩在他们之上。

贺云洲的阴茎捅进他的阴道,将他的脑袋牢牢钉在地上,脸面则高高昂起,倨傲地俯视着身下的卑贱骨头。

他注视着清理过后的地面,不受控制地想贺云洲的尸体会让哪些猪得以果腹,那些猪最后又会上了谁的餐桌,进了谁的肚子。他想把贺云洲的皮肉吃下去,永远留在身体里,只有他们两个,永永远远,再也不分开。

贺云洲死后的第一天,时亭耳边不时响起窸窣轻笑,回过头周围却不见人影。他听见利器刺入皮肉的噗嗤脆响,鲜血从口鼻溢出的咕噜水声。

贺云洲死后的第二天,时亭毫无征兆地流下了鼻血,剧烈的绞痛自颅骨向下蔓延,身体仿佛被扯成数截散落各处。

贺云洲死后的第三天,时亭的眼前多了些陌生的鬼影。乌黑细长的头发从上方垂下,接着是朝外吐着血泡的空荡眼眶。

他们有时盘在梁上,有时慢悠悠地从桌洞里探出半个西瓜瓤似的脑袋,绵沙沙的,红艳极了,正啪嗒啪嗒往下淌着血水,仔细一看却只剩下半个。

他们咧开嘴,干瘪的皮肉掀到耳根,露出红彤彤的舌头,舌头绞在一起,化作一条长长的红绳勾住了他的脖子。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伸手去够,伸出的指尖却顿在了半空,摸了个空。

身体逐渐轻盈起来,像是有什么在托着他朝上飘。他愣愣朝下看去,看见的却是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和不知何时套在身上的大红喜服。

地面忽然涌现出许多血洞,漏了气般往外喷着血,很快眼前就成了一片血池。

血池中央缓缓现出一顶喜轿,青面獠牙的鬼使弓着身子抬上来。匍匐在地的小鬼们纷纷朝他的方向跪拜着,扯着嗓子高声道喜,恭迎鬼王娶亲。

锦帘内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在窗边叩了两下,接着一张死灰色的,依旧漂亮得出奇的脸便映入眼帘。

那是他未过门的夫主。

贺云洲是一只坏脾气的小猫。

他有着光滑美丽的红褐皮毛,尖尖的耳朵,身体轻盈的像是一片叶子,倒三角的猫猫头上则嵌着一双大而明亮的金色眼睛,漂亮的近乎锋利。

他是血统高贵的阿比西尼亚猫,每天撅着腚来找它的猫猫都排起了长队。退一万步来讲,在这个猫尊人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在他堪称完美的猫生里,几乎没有任何污点,他的一切都闪耀逼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却改变了他的猫生。

那天的天气很是不错,他正翻着肚皮,戴着墨镜躺在价值不菲的沙滩椅上晒太阳,从天而降的一双巨手却将他拦腰抱起塞进了猫包。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猫名已经登上了失踪猫口的名单。

这简直就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拐卖,贺云洲恨恨地想。

把他抢回来的人类叫时亭,是一个没有任何皮毛的丑陋人类。

他曾示威般地在对方面前展示他强健的肌肉,伏下身愤怒地咕噜,得到的却是时亭怜爱的目光和安抚的拍拍。

他亮出爪子想挠时亭的脸,时亭却以为他是想和自己击掌,于是先一步亲上他粉粉的肉垫;他张开嘴巴想咬时亭的手,时亭却以为他是在撒娇,抱着他的猫猫头又亲又揉,气得他羞愤欲死;他在客厅探查走动,思考着逃脱的途径,时亭却以为他是太过寂寞,伸手把他抱上床塞进了被窝。

可怜他贺云洲守了数年猫龄的清白就轻易断送在了时亭身上。

狡猾,人类实在狡猾。

猫猫族早有先例,邪恶的人类见到他们美貌的族人就会大起淫心,大兴掳掠,只摸他们的猫猫头还不够,还要摸其他的猫猫头,见一个爱一个,得到了就想着下一个,一点也不忠贞。

就像时亭,明明已经有了他,在路上碰到布偶猪这种丑货还走不动路。贺云洲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他国色天香?

脸没他好看,毛色没他漂亮花哨,身材也很臃肿。在他们猫族的眼里,如果说他是只极品大吊美男猫,那布偶猪就是只脑子不太聪明的短吊男。

可人类就是该死的喜欢,时亭也不例外。

贺云洲蹲在门口等了时亭一整天,他盯着紧闭的门缝,喂食器上的监控前长长的停留着一个孤独的猫猫头。

他用爪子拍了拍屏幕,朝监控那头低低喵呜了两声,生硬地撒着娇。他并不擅长撒娇,可他知道时亭却很喜欢,总是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其他饲主。

往常时亭总会隔着冰冷的屏幕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眼下却没了动静。

时亭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布偶猪令人恶心的气味,他依旧像和从前一样俯下身抚摸着他的脑袋,贺云洲却气得发抖,铺天盖地的愤怒霎时涌上心头。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一个小时,贺云洲反手甩了他一个大逼兜。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二个小时,贺云洲在他小臂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时亭摸完布偶猪的第三个小时,贺云洲咬烂了家里所有的东西。

在这一刻他对人类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他讨厌人类的不忠,讨厌人类的轻浮。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不允许他承认自己的挫败,他告诉自己,人类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物种,时亭也一样。

好在他并不喜欢时亭,不喜欢时亭摸他的猫猫头,不喜欢时亭揉他软软的肚皮,不喜欢时亭亲他的脑袋,也不喜欢时亭抱着他进入梦乡。

哪怕时亭总是省吃俭用给他买最好的猫粮,哪怕他生病时时亭总是彻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哪怕他的脾气很坏总是不允许时亭过多亲近。

对,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时亭。

是时亭让他从野猫变成了家猫,自私地给他套上了沉重的枷锁。他的视线里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花草,而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巨大铁笼,留给他的只有漫长的无尽的等待。

时亭收走了他的自由,却没能给他独一无二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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