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清脆又沉重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甬道格外响亮。
元财被蝶骨随意一个挥手,无声的掌如巨石撞在他脸上,他整个人像个螺旋桨一样旋转的飞出五米远,然后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四周寂静无声,旁边围观的几人瞳孔微缩。
柳薇瑟缩了下脖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定很痛啊!!
邱邱也震了下,显然没想到蝶骨这么直接。
席闯勾唇无声轻笑。
程礼文虽然还臭着脸,但是桀骜不驯的气质不自觉的乖巧两分。
行舟,见怪不怪。
蝶骨冷笑一声,看着元财吐出好几颗牙和一大口血后晕倒在地,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对米亚安抚道:“讨厌的人已经安静了,不要怕。”
米亚浑身的戾气慢慢消失,眨了眨眼乖巧的看着蝶骨,用力点头。
大家最后还是选择一起进入。
席闯几人跟在米亚身后,蝶骨选择先进入。
柳薇排在后面忍不住偷偷对行舟说:“你说的强,原来是这么强的?!”
那大逼兜居然还是隔空扇的,太爽了吧,干净还不脏手。
行舟失笑一声,忍不住回忆上个副本,他第一次完结的那么轻松。
“很感谢他。”
上个副本的积分很高,完结和未完结的差距很大。
前期勘破和后期完结的积分几乎占自己前面所有副本的三分之一。
离他的愿望,也更近了。
他们出去时才发现那是个衣橱里的暗门。
从暗门出来时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个腐败破旧的房间,一张铺着泛黄依稀可以看出是白色床单的铁床,铁床上有个小牌,被刀划的看不清写什么,似乎是串数字。
一个小的可怜的洗手池,和马桶紧挨着。
除此之外像是靠窗的房间,靠墙有个圆形的小窗,小窗被污垢抹得污黑,看不清外面,也小的几乎只有巴掌大小,房间逼仄狭小。
几人挤在这都觉得闷。
这里几乎像是另一艘船,和楼上一层之隔的富丽堂皇截然不同。
席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那个小牌,行舟则在床上到处翻找,柳薇几人毅然,只有蝶骨嫌弃的看了眼这个肮脏的环境,不愿动手。
米亚进入这个房间并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蝶骨还是从两人紧握的手感受到米亚逐渐用力的手掌。
并不是那么无动于衷。
蝶骨另一只手摸了摸米亚的头,米亚回过神对蝶骨勾唇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也不管其他人什么想法,先带蝶骨出了房间门。
行舟几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跟上去,邱秋找到一张小纸片,几人正在寻找其他线索。
米亚牵着蝶骨的手,他像是有目的一样朝着某个房间走,然后来到一个房门前站定。
米亚看了眼蝶骨,蝶骨表情并没变化,依旧平静又温柔的看着米亚,那眼神给予了米亚莫大的鼓励,他盯着那扇门沉默了半响,蝶骨就那么安静的陪着。
像是终于鼓起勇气,米亚紧了紧手里一直没有放开的手,从上面汲取力量,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缓缓的推开那扇门。
“嘎吱——”
破旧生锈的铁门转动声如同宿命一般再次响起,米亚眼神恍惚了一瞬,回过神后带着蝶骨进入这个房间。
是个和刚刚那个房间同样规格的小房间。
小、闷是进入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反应。
米亚进来后反而似打开了什么开关,勾着唇兴致勃勃的给蝶骨介绍。
“那张小床是我小时候睡了很久的地方,床单我每周晚上都会认真洗干净,安静的时候只要躺在上面晃动就会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在唱歌。”
他指了指窗户,“每天回来后我都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偶尔会有小鸟路过,也有小鸟停留过,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也是小鸟就好了,就可以拥有翅膀,然后飞的高高的,去那蓝天白云里,尝一口云朵是什么味道。”
想到什么他突然跪下身,在床头柱下的墙缝里抠了抠,扣出几颗泛着荧光的白色珍珠,那珍珠小小的一颗被米亚捧在手心里,献宝似的献给蝶骨。
“这个是我最喜欢的珍珠,都送给蝶骨。”他的眼睛弯弯的,像个兴奋的小孩,“小时候的我总在想会有童话故事里的天使来拯救我们,然后我会献上我最宝贵的珍珠感谢。或者是骑士也可以,骑士会握着剑打败恶人,将无辜的人拯救出牢笼。”
说到这他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似乎看到那个总是趴在那看向海面的少年,眼神带了几分忧郁,“后来,我发现没有什么骑士也没有天使,可以拯救我们的只有自己。”
天真的王子以为童话里每当有人求助祷告的时候就会有天使听到你的话下来拯救你,可是现实没有天使,又或者祈祷的人太多了,天使并没有听到。
“没有什么拯救世人的天使,只有被命运主宰的王子说:别怕,有我在,交给我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米亚垂着头看着脚底的鞋,又抬头看蝶骨。
他的表情淡淡的,似经历过大喜大悲后的沉寂,那些沉重的、绝望的过往都浓缩成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蝶骨在米亚说话时一言不发,只安静听着,可以从他的话中,看到那个从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少年。
那个小小的人鱼少年在这个小小的房间有个小小的愿望,他用了惨痛的代价才明白一切都是命运,即使是童话故事的美人鱼想要在陆地行走都要用自己最动听的歌声和每一步路都如刀割般的脚作为成人的代价。
可她最终的命运是化作泡沫消散在海里。
而米亚的代价是什么?
这很重要吗?
当事实已成事实,那么过去很久的过程重要吗?
他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般完好无损。
如果米亚这么问蝶骨。
蝶骨会告诉米亚:很重要。
蝶骨眉眼柔和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随手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外套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动了动,可以闻到床单上并没有什么异味。
布下一个结界。
他坐在床边,看向米亚有点疑惑的眼神,轻笑一声,朝他招了招手。
“做吗?”
米亚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可能是蝶骨的表情太淡定,又或者现在的氛围好像不太对,米亚都没往那方面想,可总觉得怪怪的,心里骤然冒出奇怪的念头,不会是
他顺着蝶骨的手走上前,被蝶骨自然的牵住,迟疑的问:“做什么?”
蝶骨眼神突然变得缠绵暧昧,凤眸微弯,那紫色的瞳孔沁出一股甜蜜的气息,像小钩子一样直直勾进米亚的心里。
米亚觉得自己心跳骤然失拍,像是闯进一只活泼乱跳的鱼。
当然如果他还有心跳的话。
一下子室内的氛围就变了样,逼仄的房间突然让人呼吸也粘腻了几分,空气里也好似打翻了密一样泛着甜味。
米亚有些结巴的喃喃,脸登时就红了,“做做那个吗?怎怎么这么突然,我我”
刚刚那个似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米亚消失了,被这个害羞无措的少年代替。
蝶骨微微蹙眉,那妩媚的风情被一丝令人联系的委屈替代,蝶骨故意曲解米亚的意思。
“不喜欢吗?”
米亚怎么可能不喜欢,连忙红着脸反驳:“没没有!喜欢!”
蝶骨这才笑开,握着米亚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蹭了蹭,像只慵懒的大猫,只对自己认可的铲屎官顺毛。
米亚咽了咽口水,顺着蝶骨柔软的脸颊覆上,指尖摩梭了两下就被蝶骨歪头微微亲了下指节。
米亚的手微微颤了颤,痒意从指尖直达心脏,多了一丝难言的渴望。
他顺着脸颊摸上蝶骨的发丝,凉而顺滑的发丝缠绕着他的指尖,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米亚顺着发丝揉了揉蝶骨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着,慢慢滑向后颈。
蝶骨就那么安静的任他摸着,像是将自己完全交付那般信任,好像从一开始,蝶骨就给予自己莫名的完全信任,就那样信任米亚不会伤害他。
那种感觉让米亚着迷,上瘾,他按着蝶骨的后颈缓缓低下头,视线逐渐交汇,蝶骨依旧用那种鼓励的、又或者宠溺的眼神像网一样牢牢将米亚罩住。
米亚也似被蛊惑的信徒,没有挣扎。
温热和微凉的呼吸慢慢缠在一起,米亚弯下腰贴上那柔软的唇瓣,微微的蹭了蹭,亲密却不色情,诉说着无需言语的情意。
好一会蝶骨伸出舌头舔了下紧贴的唇,登时被米亚捕捉。
米亚也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直直将蝶骨压下。
他难得褪去了青涩,侵略性极强的在蝶骨口中侵城掠地,色情的水声逐渐放大,比人类更长的舌尖在口腔内毫不客气的涂抹着属于自己的气息。
从贝齿到舌头被一一舔咬,脆弱的上颚一碰就痒,那种微带快意的瘙痒令蝶骨的身体渐渐被欲望勾起,粉白的舌尖被另一个舌头强势的缠绕勾出,又吸又咬的,被当作可口的点心一样细细品尝,津液顺着唇间溢出,也很快会被细密的吻夺走。
吻逐渐向下,从唇角、脸颊再到下巴,蝶骨的下巴抬起,凸起的脆弱喉结被含如口中,要害被咬住的危机感和唇舌舔弄的快感令蝶骨感到一阵阵的酥麻,他忍不住滚了滚喉结,侧颈就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蝶骨惊呼一声,很快又放松下来,米亚却忍了又忍,从身体皮肉下散发的甜美气息让他几乎想要咬破皮肤,埋下头深深吮吸那甘甜的血液,可这个念头刚出一秒就被压下。
他不愿意看到蝶骨受伤。
于是他只能加大力道,在蝶骨脖子上吻出一个又一个红痕,又在精致的锁骨上印上几个自己的牙印才满意的抬起头看向蝶骨。
米亚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小表情,“不要小瞧我啊。”
蝶骨失笑,刚刚那一瞬间,米亚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垂落在两颊,那微挑的凸起眉骨下是一双侵略十足充满欲色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因窗户的光线打下一层阴郁。
他仿佛看到米亚长大的样子。
蝶骨逗他:“我就小瞧你怎么样。”
米亚愣了一下,有些急眼,这关乎一个攻的尊严,动作也带点强制,“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虽是这么说着,米亚动作却并不粗暴,只是抬手故作暴力的撕掉蝶骨的背心,破布一般挂着蝶骨胸前,黑色的破布凌乱的洒在雪白的胸前,米亚反而愣住了,那种略带凌虐的美感冲击打开了他的新世界大门。
他不受控制的将蝶骨的裤子撕开,如同长条一般随意的挂在蝶骨腿上,那修长劲瘦的长腿被米亚握在手里随意摆弄,私处若隐若现的风景不断勾引米亚的视线,米亚的脸和耳朵都红的冒烟,那红逐渐朝脖子蔓延。
米亚甚至感觉自己鼻子有些热热的,他随手一抹,故作淡定的对蝶骨通知:“我要开始了。”
这时的他才像是真实的,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的少年。
蝶骨眼角带笑的支起上半身,两只手臂勾着米亚,带着香气的身体凑齐米亚耳边,略带哑意的嗓音勾人摄魄,只听他说。
“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