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下滂沱,陈佐的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
陈佐微睁眼睛,一熬夜他的脖子就有些酸疼,后颈有些痉挛,刚一动就感觉扯着了经络,但还来陈佐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看到林竞手上捧着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未知通话。
他想起了什么,接过手机按了接听键,然后伸出手抚摸着林竞的头发。
陈佐还有些起床气,打了个哈欠,林竞视线就像是剜进了陈佐血肉里似的一丁点都不曾离开。
“你说。”
电话里似乎在说着什么,陈佐只是听,并不说什么话,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陈佐就掐断了来电。
从林竞的角度,会觉得这个电话来的蹊跷,究竟是谁打的这个电话,眼睛里的求知欲已经要溢出来了。
陈佐打完电话,笑了起来,虽然他的神色平常,特别是知道了林竞有其他目的之后,他也愿意接受挑战,就看你林竞能在他这里得到多少东西。
“嗯?”陈佐斜睨着林竞,观察林竞的一举一动。
林竞乖巧的用鼻子碰了碰男人的手,“主人,十分钟前电话就来了,那时主人睡得深,不敢叫醒主人。等,似乎是霍军正在创作的。
他看到了这么一段话。
他是这场戏的另一个男主角,他还得再加一把火。
“他的肉穴会灌入我的精液,像小嘴一样一开一合地蠕动着,合不拢的屁眼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浓稠的精液,淌落在地上,形成好看的图画,他会神志不清的喘息颤抖,然后射出他的精液。”
“你可真变态。”男主a评价道。
“彼此彼此。”男主b对男主a在一旁毫无顾忌,仿佛不把他当人。
这种思想上,言语上,行动上的冲击感让男主a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男人跟他做爱。
……
霍军刚好洗了水果端上来,看到陈佐正在欣赏他的文章,连忙尴尬地关掉,“导演,别看了,这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陈佐已经看了一大段,写的是男男之欢的情节,但不知道霍军为什么不给主人公取名字,他没有深入追问,而是转而关注起了早餐,“过来先吃早餐,我给你买了肠粉和粥,你看你喜欢吃哪个,选一个。”
霍军摸着温热的粥,东西虽小,却让他深受感动,“导演,你这么忙,还特意来看我,真是太感谢了。”
陈佐笑着看霍军,眼神中满是对霍军的欣赏,“就几碗粥算什么,新闻你看了吧,现在我也是放假,就过来看看你。”
“导演,我们的拍摄计划会不会受影响?”霍军忧心忡忡。
“没事,我们做线上的,不是线下组织。”陈佐起初觉得霍军是不是已经对拍摄gv上了瘾,现在想想,便知道霍军表面正经,实则闷骚了。他把肠粉推给霍军,“这里面有虾和牛肉,你如果不喜欢吃,就留给我,不能浪费。”
霍军果然不喜欢吃虾,把肠粉里的虾全都夹给了陈佐,陈佐并不介意,两人愉快地吃完了早餐,然后陈佐又打开电脑桌面上的文章继续看。
众所周知耽美和同志艺术只在作者的一念之间,虚幻走向现实更是对比强烈,爱屋及乌,文章中虽然缺乏情感的渲染,但却直接表达了人物之间的欲望和冲动。陈佐在中不禁思考,霍军这样的老实人,是如何构思出这样直白的场景的,他又是怎么想着去拍gv的,让陈佐很是好奇。
“为什么你不给男主加名字?”陈佐抓了一把头发,鼠标滑轮一直往下顺,文章的体量已经很大,足足够十万字。
霍军军正在擦桌子,听到陈佐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还没想到,就是随便写写。”
可凑巧的是霍军真是个内心闷骚的主,陈佐鼠标指着文章某处,“你也知道主奴,主角a还给主角b上锁,你小子玩的花啊。”
霍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坐立不安,羞赧地说,“别看了,我不太懂这个的,我都是网上查的。”
陈佐侧过身子,手肘托着腮,好整以暇的观察着霍军,霍军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本来陈佐就对霍军有些好感,如今知道霍军对主奴关系并不排斥,他的态度更加放松了,“知道锁是什么样子的么?”
霍军有些惊讶,“知道一些,但也不太懂。”他回答。
“想不想戴?”陈佐笑问道。
霍军猛然一惊,紧张地看着陈佐,似乎在寻找他话中的真假,“不行吧,前段时间不是有个大学生带了平板锁,东西都弄小了。”
陈佐伸手轻触霍军的乳头,霍军身体一抖,但站起来时,那胯下的肉棒就已经要顶开裤衩出来了。
可见霍军的担忧是有的,戴了东西就小了。
陈佐也不希望霍军戴锁,他认为霍军这样的人,只要调教得当,就会非常听话。他越看越觉得霍军像一条忠犬,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主人来发掘。
但他知道,他主动则会落入被动,一定要让这条忠犬先开口认主,那么他便会对自己极度忠诚。
“确实,你的东西大,不过霍军,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么?”
霍军试探的说:“精液?”
“聪明,你的精液状态是我见过所有人里最好的,最完美,最接近乳胶状。”陈佐对爱情艺术有着很高的要求,做爱可以随便,但入了镜头就必须好看,“所以你要当圈里的演员,最大的卖点就是这个,所以,你要自律,自律嘛,就可以带锁。”
霍军坐了下来,只不过双手捂着裆。
陈佐又捏霍军另外一边的乳头,“不过,你的自律就像这个房间,我相信你可以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霍军脸都被夸红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陈佐摸了一下霍军绑着绷带的手臂,“还会疼吗?”
“已经不疼了,过几天就回去上班。”霍军任由陈佐检查他的手臂,表现得像一只温顺的萨摩耶。
陈佐盯着霍军看了一眼,起身去了客厅,霍军起身跟过去。突然,陈佐回过头,霍军猝不及防被陈佐伸手掏了下面,霍军那里已经硬了,肉乎乎的手感极佳,而且裤衩还湿湿的,显然已经兴奋的流水。
陈佐眨了眨眼睛,“又硬又大,是不是又想要了?”
霍军猝然后退一步,捂着裆不给陈佐摸了,“晨勃,只是单纯的晨勃。”
陈佐手上已经站上了一点霍军的腺液,那是前列腺分泌出来的液体,里面是水和一部分精液和大多数酶,凑到鼻尖嗅闻,有着健康成年男性独有的气味。他这一闻,让霍军更加兴奋,胯下再也绷不住,那肉红色的龟头已经探出了裤衩,再也阻挡不住了。
“别挡着了,都是男人,谁胯下不是一杆枪,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大鸡巴。”陈佐故意说的语调俏皮,然后转过身,把客厅里放的慰问品拿过来,“这是我给你的,记得每天按时服用。”
霍军一掂量,“这是酒?”
陈佐面容带笑,“昨天听说你受伤了,我特意拿出藏了几年的药酒,是用三七粉泡的,对伤口恢复最好,还能暖身。要不要尝尝?”
他们回到卧室,陈佐看着霍军拆外面的袋子,药酒装在旧的金奖瓶子里,药酒的浓郁药味扑鼻而来,他们用喝水的杯子倒了一些,陈佐拿起杯子跟霍军碰了碰,“慢慢喝。”
霍军看着淡黄色的酒液,果真是外省人,喝酒就是豪放,一饮而尽,然后嘶地一声叫了出来,瞬间药酒的后劲让霍军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陈佐游刃有余地抿了一小口,感受着药酒带来的温暖,“你喝的太多太快了。”
霍军显然没料到这药酒后颈这么大,他的头开始有些恍惚。陈佐正要说些什么,霍军却迷蒙着眼睛说:“导演,你的眼睛……真漂亮。”
乘人之危可不是陈佐会做的事情,但有花堪折直须折也是他的做人原则。
霍军站了起来,但显然有些不稳当,陈佐马上把他搀着,扶着到床上去躺下。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陈佐还没反应过来,霍军便说:“啊,导演,没事,是邻居回来了。”
那一声响打断了陈佐的计划,陈佐走到门口,地上掉了一个大的铝盆,铝盆里有一些蔬菜,一捆一捆扎好的。铝盆后面跟着一辆小电驴,但车主人不知所踪,电驴的大灯还开着。
陈佐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奇怪。
他正要问霍军,霍军却蹭上他的肩膀,仿佛在搂着他,尽管实际上并没有。霍军有些醉了,但嘴上却说:“那个是前两天搬进来的房客,昨天就这么闹,他是卖菜的。”
“卖菜的?”陈佐在看地上的菜,都是新鲜的北京油菜,难道是从郊区运来的?
“是,他刚回来,是个年轻男的,又高又壮,长的还挺帅的。”霍军揉着太阳穴,勉强清醒了一些,“就是穿的不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