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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gay,”纪梦书追着葛方藤誓力证明自己的性取向,“我要是gay,我是不是应该对你的两根几把感兴趣。”
葛方藤听了话,神情怪异,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在看傻子,祁鹤站在一旁都看出来了,纪梦书正面面对看傻子的眼神,竟然没发觉半点不对。
祁鹤看着鼻子挺翘,眼睛亮亮的纪梦书,想上网搜搜“和智商低的人体液相交会不会降低智商”,问题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祁鹤突然反应过来,他会这么想,是不是说明智商已经被影响了。
祁鹤心中大痛,决定日后每晚都要多看两小时书。
被当作傻子的纪梦书浑然不知祁鹤复杂的内心想法,一个劲地缠在葛方藤周围。
“我想看的是葛方蔓的批,批是女性器官,我是对女性器官感兴趣,所以我是直男。”
纪梦书双手一拍,信誓旦旦地说。
葛方藤一脸奇妙地看着纪梦书,在纪梦书期待的眼神中敷衍地“嗯”了声。
“你好敷衍,至少说个对吧。”
葛方藤沉默一瞬,再次开口:“对。”然后看着纪梦书快乐地奔向餐厅去找他的小布丁。
“以后离傻子远点儿,会传染。”
葛方蔓听到哥哥的话,茫然抬头,“什么?”
葛方藤瞧了眼葛方蔓手背上的创可贴,无声叹了口气,“没什么。”
餐桌上几人分享线索,周京墨和葛方藤摇头说没有。
纪梦书和葛方蔓偷偷对视,四目相对,眼里全都是没完成任务的惊慌。
祁鹤不耐烦地敲桌子,纪梦书硬着头皮也说没有。
就凭这些人,与其找出凶手,还不如等凶手自爆来的快。祁学霸油然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心情来,他一个人聪明有什么用,队友不给力,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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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祁鹤脸上流露出了些许对蠢货的不屑,周学渣的心被咔咔刺痛。
“你又找到了什么线索?”周京墨对祁学霸发起质问。
祁鹤淡淡瞥了周京墨一眼,道:“小红身上的致命伤都在腹部,伤口右宽左窄。小白的致命伤在脖子上,是死后才被绑在椅子上,伤口右端低于左端。”
他把眼神投向葛方蔓,“所以说凶手是个左撇子。”
葛方蔓正在吃饭,左手拿着筷子。
“我们之中只有你是左撇子,葛方蔓。”
餐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葛方藤说:“如果凶手故意伪装成左撇子,想扰乱视线呢?”
祁鹤耸耸肩,“是有这种可能,”他停顿了下,看着葛方蔓说:“但现在只有葛方蔓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葛方蔓抬眼看了看祁鹤,没有说话。
一群人商量着,最终决定把葛方蔓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一晚,要是这晚没死人,那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凶手,要是这晚死了人,那葛方蔓便洗清了嫌疑。
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的时候,葛方蔓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接受了一切。
安静地听着他们对他的安排,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门被关住,被锁住。
一晚过后,这晚依旧死了人,死的是葛方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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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方蔓柔顺地躺在地上,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在他的白色短袖上随意涂画。
纪梦书和周京墨站在门口,两脸不可置信。
“门不是锁着吗?”
“杀人犯还会撬锁?”
“杀人犯会的技能好多。”纪梦书惊叹。
他盯着葛方蔓的手背看,上面还贴着他的创可贴,“哎,我珍贵的成员啊。”纪梦书有些悲伤。
一旁的周京墨突然伸手拉住纪梦书,叫道:“葛方蔓的脸好像红了!”
话落,跪坐在葛方蔓尸体边的葛方藤投来凶狠的眼神,吓得纪梦书和周京墨同时后退。
纪梦书拍拍自己的胸膛,刚岔气了,边拍胸膛边打周京墨,“人家弟弟都死了,你还胡说八道!”
周京墨连连认错,他刚刚又看了看葛方蔓的脸,不红,是他看错了。周京墨万分抱歉,对着葛方藤骇人的眼神鞠了鞠躬,然后拉着纪梦书飞快逃离现场。
惹不起啊,惹不起,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眼神。周京墨想着又打了一个寒颤。
祁鹤望着纪梦书走下楼梯,他靠着门对面的墙,眉眼深沉。葛方蔓死了,就说明之前的所有线索都没用,或许正如葛方藤所言,凶手故意留下那些线索,扰乱他们的视线。
该死!祁鹤在心里怒骂,他好久没被人这么耍过了。
骂完一抬头,发现葛方藤正阴鹫地盯着他,祁鹤在这一刻明白了周京墨刚才的感受,他僵硬地站直,僵硬地学着周京墨给葛方藤鞠了几个躬,然后迅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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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葛方蔓不是杀人犯。”这是纪梦书为了缓和餐桌上令人窒息的气氛说的。
葛方藤抬起头看他一眼,“呵。”
纪梦书尴尬地吸吸鼻子,灰溜溜低下头刨饭吃,光吃饭没味道,纪梦书悄咪咪伸出手拽拽管家的衣角,用眼神示意管家给他夹菜。
管家垂眸,有耐心地看着纪梦书不停转动他的黑眼珠子,然后点点头,正当纪梦书在心里满意夸赞管家的时候,管家突然大声道:“少爷想吃哪道菜?”
纪梦书一个哆嗦,救……救命。
管家还在用整张餐桌,甚至楼上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问纪梦书,“少爷想吃拔丝地瓜,还是麻婆豆腐,少爷?少爷?”
声音越来越大,纪梦书只能用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回答:“麻婆豆腐吧。”
“什么?少爷,你大声点,我没听清!”
是他上辈子杀了很多人吗?这辈子遭这种孽,纪梦书无奈,只好顶着张通红的脸看着管家一字一句道:“我要吃麻婆豆腐!”
管家笑眯眯地说好,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
纪梦书好生气,气得他都不想吃饭了,但闻闻麻婆豆腐的香味……苦了什么也不能苦了胃,他还是勉为其难吃几口吧,就当是给老王一个面子。
香,真香!
最后纪梦书一个人干完了一盘麻婆豆腐。
饭后躺在沙发上消食,周京墨皱着眉问纪梦书:“你嘴疼吗?”
纪梦书摸摸自己又肿又烫的嘴,倔强道:“不疼。”
题外话
纪梦书:我生性就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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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最开始是祁鹤提议把葛方蔓一人关进一个房间,现在葛方蔓死了,葛方藤又总是阴郁地盯着他,祁鹤招架不住,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
祁鹤罢工,剩余几人也没什么脑子,虽然同伴去世,有些许悲伤,但还是快快乐乐地打扑克打了一整天。
到了傍晚,纪梦书宣布要自己一个睡,周京墨大吃一惊,满怀一腔不舍之情被纪梦书冷漠关在门外。
“小纪啊,小梦啊,小书啊,不要酱紫,一起睡嘛。”周京墨蹲在门口试图通过猛男撒娇改变纪梦书的想法。
纪梦书不为所动,无情说no,“我要开始独立了,你赶快走。”
周京墨泪流满面,踉踉跄跄进入他孤独的房间里,迎着冰冷的月光,悲痛作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梦书。”
深夜,偌大的别墅都陷入沉睡中,随着嘎吱一声响,纪梦书穿着一身黑拿着一个小手电偷偷摸摸从房间里出来,他的目标是一楼的冷冻室。
手电可能是太久没用了,有点不太行,纪梦书捏着迅速甩了几下,从一点点亮变成有点亮,正当纪梦书准备下楼梯,勇气满满地踏出第一步时,手电毫无征兆地灭了,就灭了,灭的贼干净,一点光都不给他留。
纪梦书:……
怎么办,有亿点点腿软。纪梦书想想自己不能白出来这一趟,深吸一口气,重新鼓起勇气,手紧紧扒着楼梯扶手,一节一节慢吞吞往下滑。
好不容易到了一楼,摸黑走了半天,走进厨房去了,纪梦书随手捏住一颗圣女果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想:等他从这个岛上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爸卖了这个别墅,室内设计一点都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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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原地打转,胡乱摸索,东走西走,纪梦书终于在天亮之前成功找到了冷冻室,并打开门钻进去。
纪梦书进了冷冻室也不敢开灯,晃了晃没用的小手电,还真让它亮了,昏暗的一束光斜斜打到葛方蔓苍白的脸上。
葛方蔓躺着一动也不动,当然不能动啊,动了不就是诈尸嘛。
纪梦书摇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看着葛方蔓苍白不掩清秀的脸庞,柔声道:“小葛啊,小方啊,小蔓啊,我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吓我噢,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批,看一眼就好,就一眼噢。”
纪梦书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葛方蔓眼前转上一圈儿,“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看了噢。”
冷冻室里没有窗户,除了纪梦书手里小手电暗淡的光线,再无任何光亮,纪梦书照亮自己那一小片地方,磨拳擦掌,看向葛方蔓的裤子,蠢蠢欲动。
他的手刚伸向葛方蔓的裤腰带,一旁的角落就突然发出声响,纪梦书猛然抬起头望过去。
黑黢黢一片,什么都看不清,纪梦书开始紧张起来,后背渗进寒意,他咽咽唾沫,抖着手把小手电照向那个角落。
手电亮了一霎那紧接着熄灭,纪梦书不仅是手抖,他的腿也开始抖,抖得像狂风中小竹杆。
角落里有个人,戴着青面獠牙面具,手里还攥了把能闪瞎纪梦书眼的一看就很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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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从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纪梦书抖着腿僵硬地站在原地,拼命瞪大眼睛想看清楚对面的动静。
但冷冻库里实在是黑,纪梦书还有点儿近视加夜盲,眼睛瞪的像铜铃,也只能勉强看到些模模糊糊的轮廓。
带着面具的杀人犯也不动,两人僵持了片刻,最终是杀人犯耐不住先行迈出步子,举着刀气势汹汹地朝着纪梦书跑来。
纪梦书憋了半天的尖叫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趁着杀人犯被吼懵住,纪梦书抖着腿赶快扑到门前,原本很容易就能打开的门一着急就死活打不开。
眼看着杀人犯就要到他面前,刀片蹭亮蹭亮,亮得纪梦书心寒,在刀架在他脖子上之前,纪梦书心一颤,在这一刻身体机能仿佛得到了强化,他向后下腰,腰一扭,灵活从旁边溜走,穿着凉拖啪嗒啪嗒跑到葛方蔓尸体边。
不知道为什么,杀人犯追到门口就不追了,高大的人影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纪梦书刚缓了口气,就目瞪口呆看着原本存放着葛方蔓尸体的位置不知何时变成了第二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杀人犯,第二个杀人犯同样拿着把要闪瞎纪梦书眼的刀,掀开身上的白布,缓缓坐起来。
“卧槽!”
纪梦书颤抖着嘴吐出国骂,一个就算了,还来第二个,这杀人犯是批发来的吗!
一个在面前,一个在门口,纪梦书吸吸鼻子,干脆放弃挣扎,爱咋咋地吧,他直接坐到地上,头发一甩,“来吧,速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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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杀人犯从台子上下来,半蹲在纪梦书跟前,他看了看纪梦书惊恐的脸,又摸摸纪梦书湿漉漉的眼角,半晌,没动手,又站了起来。
纪梦书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看着两个杀人犯在门口会师,然后开始做各种奇奇怪怪的手势,看着这做手势的力度和速度,该不会是在骂仗吧,纪梦书睁大好奇宝宝眼睛,一边害怕地颤抖一边兴奋地看八卦。
两人沉默地吵着,突然就开始你推我,我不还手,你再推我,我还是不还手。
欸,这第二个杀人犯不太行,你倒是还手啊,纪梦书都替他着急,恨不得自己上场,嘴里不由自主“啧”了声,顿时,两个杀人犯和纪梦书六目相对。
纪梦书:……
我这该死的嘴。
第一个杀人犯看着纪梦书,也不推第二个杀人犯了,目标明确,直冲冲朝着纪梦书来。
纪梦书吓得又咽了咽唾沫,怂巴巴地缩成一团,刚才要死的时候没死成,现在不想死了。他抱着腿可怜兮兮地看向能杀他却没杀他的第二个杀人犯。
隔着青面獠牙面具,再加上太黑,纪梦书根本看不到第二个杀人犯的面部表情,只知道第二个杀人犯看了他一眼,从门口过来拦住了第一个杀人犯,然后又开始激烈的手语吵架。
门口空了出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纪梦书找准时机,半爬半跑,努力压制住抖来抖去的手,成功将自己送了出去。
逃出了冷冻室,纪梦书大声呼救,终于在他爬了七阶楼梯的时候,走廊灯亮起,祁鹤站在楼上眯眼看向纪梦书。
纪梦书鼻涕眼泪齐流,喊道:“恩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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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鹤困倦地揉眼睛,从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
只见纪梦书狼狈地趴在楼梯上,不知道去哪儿滚了一圈,黑色的短袖短裤上全是灰,他带着浓厚哭腔一声接一声喊,“救命啊,有杀人犯啊,要死了啊!”看起来情绪分外激动。
祁鹤望向纪梦书身后,空无一人,他稍一挑眉,伸手先把纪梦书拉了上来,顺道拉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小夜灯,纪梦书站在门口先啪的打开大灯,环视一圈,才敢放心进去。
祁鹤扯了几张湿巾给纪梦书,纪梦书接过去拿在手里,也不擦,就只顾着哭。
哭得一张脸又是狼狈又是可怜。
祁鹤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再扯了几张,站在纪梦书面前,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右手拿着湿巾给他擦脸。
擦完脸,纪梦书也不哭了,他吸吸鼻子,把手伸出来让祁鹤继续给他擦。
“冷冻室里有两个杀人犯,两个啊!我这年轻的一条命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没了,欸,你干嘛打我屁股。”纪梦书讲到一半被打断。
祁鹤抬眸看他一眼,冷冷清清地说:“脏。”
纪梦书扭头一瞧,确实是脏,“那你继续吧。”
祁鹤继续他的打屁股活动,纪梦书继续他的讲故事活动。
“那两个杀人犯拿着刀围攻我,幸好我会打架,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打得他们哭天喊地,然后成功从冷冻室里逃出来,啊!你干嘛脱我裤子。”纪梦书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不满地看着祁鹤。
祁鹤推推眼镜,镜片上黄光一闪,他长着一张正经学霸的脸和正经学霸的手,学霸手拎着两条裤子,一条是黑的,一条是花花绿绿的,他当着纪梦书的面,把两条裤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脏。”祁鹤在纪梦书发火之前及时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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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裤又不脏。”纪梦书撇着嘴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