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饭真香!
纪梦书大口大口吃着米饭,管家给他夹了他最讨厌吃的油麦菜,纪梦书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菜犹豫了几秒,莫名觉得这颗菜好像祁鹤。
他抬眼望向坐在对面的祁鹤,祁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里不知道咬着哪个硬菜,咯吱咯吱响,浑身散发着绿光,还是荧光绿。
纪梦书对着祁鹤笑笑,笑完低头。
有被绿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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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绿了他还对他笑,祁鹤恨得把一根小白菜嚼出大骨头的效果,嘎嘣嘎嘣脆,嘎吱一声,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祁鹤握着筷子的手抖了下,他强作镇静咽下口里的小白菜,再强作镇静伸舌头舔门牙的位置。
舔一下,不对劲。
再舔一下,好像还是不对劲。
再再舔一下,卧槽,是真的不对劲,他门牙怎么缺了一半。
祁鹤一时悲伤的难以自抑,双眼无神,两行清泪缓缓而下,他一个正直青春年华的大好青年,门牙没了。
周京墨看到那两行泪,先是惊了一下,这大兄弟怎么说哭就哭啊,难不成是因为嫉妒他和纪梦书深入接触,气哭的?
哎嘿,这次是他赢了,周京墨抬起头再看了眼祁鹤脸上残留的泪痕,心满意足地低头继续干饭。
今天这饭,怎么这么香!
周京墨充分发挥了自主意识,在其他人都没什么胃口的情况下,以一人之力清空了一桌子的菜,以及三大碗白米饭。
最后以一个饱嗝为止,满足下场。
远方提前下场,平躺沙发,逃避吃饭的纪梦书投来佩服的眼神。
祁鹤并不知道自己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周京墨的下饭菜,知道自己门牙没了后,他再也不想开口说话,饭也吃不下去,心如死灰了。
杀人犯在哪,把他杀了吧,活着太难。
祁鹤深深叹了口气,扭首望天,浑身写满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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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了?”纪梦书从沙发上爬起来,看着祁鹤的表情不太对劲,关心问道。
祁鹤淡漠垂眸看他一眼,又继续抬眸望向窗外。
窗外太阳光亮死了,天蓝死了,云白死了,反正看哪哪都不顺眼。
祁鹤的脸色貌似更难看了,纪梦书不知所措地挠挠腿,他不太会哄人,每次去哄人,都是越哄那人的脸色越差。
但是看祁鹤这样子,好像就这样直接走掉不太好,怎么说他也是兄弟会的会长,会内成员的心理健康他也应该关心关心。
纪梦书在心里模拟了一遍哄人流程,自信满满地从沙发中间直接双手并用爬过去,在祁鹤身侧盘腿坐好。
他戳戳祁鹤的胳膊,开口:“你今天不帅了。”
咔擦,一把隐形刀子正中祁鹤心口。
“没有以前讨人喜欢了。”
咔嚓,又是一刀。
“你变了。”
咔嚓咔嚓,好多刀,祁鹤低头看向对着他眨着圆眼睛的纪梦书,手抖个不停,长的这么好看,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刺人呢。
祁鹤气得差点当场撅过去,给纪梦书表演个脑袋360度旋转。
照这样说来,纪梦书绿了他,都是他的错了,都怪他长丑了,都怪他不讨人喜欢了,都怪他变得不再是从前的祁鹤了,都是他的错呗,早上确认的关系,下午就被绿了。
纪梦书被祁鹤快要冒火的眼神盯得坐立不安。
祁鹤怎么不照剧本来啊,这时候不该问‘我哪里变了’吗?
不这样问,他要怎么说变得不快乐了,有他这么个快乐宝宝在,赶快快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