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光白点头,“我看过你的直播。”
然后呢……俞夏迫切地想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我已经让平台注销了你的账号。”
骗人的吧。
俞夏摸到口袋准备拿出手机看看,感受到扁平后,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落在了房子里,根本就没有带出来。
这时候牧光白倒是很贴心,递给他一台新手机,看到提前下载好的app,俞夏咬唇顿住。
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账号,密码,点击登录。下一秒弹出来的界面,让俞夏彻底呆住。
[禁止登录。请确定您输入了正确的账号,该账号已被注销,建议重新申请一个账号使用。]
舌尖尝到铁锈味,俞夏退出登录页面,以游客的身份进入,尝试搜索自己的账号。
没有……搜不到……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怎么可能消失的这么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他究竟是什么人……
俞夏身后冒出冷汗,自心底生出恐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指收紧,没有套壳的手机紧紧陷在手心。
“你到底要干什么?”俞夏才不会天真地相信这位牧先生做这么多,只是为了娶他。
是想报复他吗,因为他拿了很多钱,还一言不发就消失,觉得丢面子了。
陪他睡一觉不知道行不行,俞夏努力压下内心的不安,思索着解决办法。
“哥哥是生我的气了吗?”俞夏走上前主动跨坐上牧光白的大腿,胳膊抱住他的脖颈,柔软白皙的脸蛋贴上牧光白的下巴,撒娇般地蹭了蹭。
“小夏不是故意的,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牧光白垂眸,一手环住俞夏的腰,一手抬起,卡住俞夏的下半张脸,大拇指按在俞夏红润的唇瓣上,漫不经心地按着、揉着,将俞夏的唇揉开,手指伸进去,像是想要知道俞夏的牙齿锋不锋利一样,从俞夏的门牙一直磨到后槽牙。
俞夏不敢咬到牧光白,被弄得难受也不敢合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手指关节抵到了口腔内艳红的内壁,将俞夏白嫩嫩的脸蛋肉都弄得凸出一块。
“舒服吗?”牧光白问。
俞夏∶……
“素服。”因为嘴里含着一根手指,说话都含糊不清,一张一合下口腔内手指的存在感越发强。
牧光白终于抽出了手指,夸赞般地轻拍了两下俞夏的侧脸,“好了,吃饭吧。”
玛德玛德玛德,俞夏这辈子说的脏话都没今天多,他把口水拍自己脸上了,好恶心啊,虽然是自己的口水,但还是好恶心啊!!!
俞夏内心在咆哮,面上还是露出乖巧地笑。牧光白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全程无比配合,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饭后。
“哥哥你的气消了嘛。”
牧光白露出笑,“我们都要结婚了,我怎么会生自己小妻子的气。”
俞夏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他什么意思,他t的什么意思,刚擦完嘴还捏在手里的纸巾被俞夏用力扔到牧光白脸上。
牧光白视线被挡住几秒,等纸巾落下时,打开了门的俞夏被门口守着的保镖推回去。
30偷听
屋内碗碟摔打的声音。
牧光白端坐在餐桌旁,看着情绪崩溃,一脸愤怒的俞夏不停将碗筷扔到他身边。
“我才不会嫁给你!”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犯罪,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赶快放我走!”
“你再不让我走,我就报警了!”
“我真的会报警!”
白瓷茶杯扔过来,牧光白侧头避开,茶杯砸在书架上,一声脆响。
顺着声音,牧光白余光瞥到了外面正落在枝头,歪头从窗户往里面瞧的灰色麻雀,小小的一只,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又是一声响,麻雀被吓得展翅飞走。
这性格,倒是很像……
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多小时,牧光白低头看了眼腕上的银色外框手表,整三点。他敲了下桌子,站起来,将坐出褶皱的衣服抚平。外头的保镖收到命令后,动作麻利地进来将俞夏制住。
“牧总,要堵嘴吗?”
俞夏的嗓门着实有些大,“堵住吧,轻些。”牧光白先行一步出了房间。
……
他被拘禁了。
俞夏坐在床沿上,冷静地想。门口传来一点儿动静,他瞬间飞扑过去,趴在门缝上偷听。
“玩个屁,我妈让牧光白盯着我。”
才被放出来的牧承宇提拉着拖鞋径直走向沙发,半躺下。
“怎么联系你,我t才拿到手机。”
他招了招手,阿姨见状端了盘水果过来,牧承宇插起一块无籽西瓜,咬了口。
“在国外电话都不打一个,现在一回国就管这管那,服了。”
牧承宇现在对牧光白有万般不满,但因为他有些害怕牧光白,不敢当面说出这些,就只好跟恰好打来电话的狐朋狗友发泄情绪,说得上头了,他一脚踹上茶几。
茶几脚划在地板,滋的一声。
这声音还蛮大,措不及防被吓到的俞夏脚底一滑,头直直撞在了门上。
同样很大的一声,一下就把客厅内牧承宇的视线引过去。
“挂了。”
牧承宇说完,捏着手机,一步步接近那间房门紧闭着的房间,他知道牧光白在这儿放了个人,大概是他的小情人。
他本来没想用小情人搞牧光白的,但他的小情人自个偷听没藏住,让他发现了,这不正是给他利用对方的机会嘛。
机会都来了,当然得一把抓在手里。
是给牧光白下药,让他乱搞呢。还是拍下他做爱的视频,威胁他别再多管闲事呢。
牧承宇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瞳孔因为极度的兴奋稍稍放大。自出生以来始终被牧光白压在下面的憋闷感,终于有了地方可以释放。
脚步声逼近,一只腕上带着黑手绳的手抓住门把手,下压。
锁住了,牧承宇挑眉,脚尖踢了下门。
“开门。”
里面的俞夏总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但也没细想,此刻在站在外面的人的催促下,他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是从外面锁住的。”俞夏大声喊。
牧承宇这下眉挑得更高,怎么牧光白现在开始玩强制爱了,他嗤笑一声。
别墅内的备用钥匙都挂在杂物间靠门的墙壁上,牧承宇熟门熟路地找到地方,指尖勾住钥匙,脚步轻快地走过去。
钥匙插进去,转动时,俞夏贴近了能勉强听到细微的声响,齿轮缓缓转动,眼看着离门被打开只差一点儿时。
“牧承宇。”
切,捏着钥匙的两指,因为猛然加大的力度,指尖都开始发白。牧承宇停下动作,回头。
一身深灰西装的牧光白站在大厅,他没在看这边,而是垂眸取着左腕带着的手表,将手表放在茶几上后,他才将视线放在牧承宇身上。
“滚回你的房间。”牧光白说。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命令,牧承宇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一跳一跳,同时全身都开始发疼,从骨头里、骨头缝里、肉里跑出来的疼。
牧承宇确实是不敢跟牧光白起正面冲突,他被打怕了,只要一起反心,已经痊愈的伤口就会重新溃烂。
手指松开,独留插在门上的钥匙,牧承宇一言不发,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