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终于没东西堵住我的嘴,我想叫就叫,想喊就喊,渐入佳境,更是整间浴室都是我的鬼哭狼嚎。
可能声音实在有点大,盛珉鸥喘着气停下,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将那些荤话又捂了回去。
“唔唔……”我的脖颈后折,仰靠在浴缸边缘,盛珉鸥欺上来,由上至下看着我,眼中欲望深沉。
“陆枫,我生气你是不是很高兴?”他每说几个字,就要狠狠钉进我的身体,凶悍地好似要将我彻底贯穿一般,“我讨厌不受控的情绪,也讨厌你总是试探我的底限,不听我的话。”
虽然做着这样的事,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眼神却显得格外冷静。
我伸出舌头,舔弄他的手心,带着讨好的意味。
他眼眸陡然加深,同时也进到最深处。
“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唔!”我一下瞪大眼,颤抖着,眼角都被激出泪水。
盛珉鸥撤开我嘴上的手,在水下架起我的双腿,猛然大开大合起来。
双脚勾缠在他腰后,我紧紧抱住他,指尖在他背上难耐地抓挠,将眼泪都蹭到他的鬓角颊边。
我想说,为了你我什么苦都不怕,想说我会很乖,会听你的话,可一出口,又都是黏糊柔软,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哥”。
而伴随着我不知羞耻的叫喊,他的动作也越发狂猛。
我有点吃不消,跟他求饶:“哥……慢点……慢点好不好?”
他起先没有回答,双唇从耳际移到我颈侧,喷吐着灼热的喘息,与细小的水珠一起,掀起肌肤上阵阵酥麻,我难耐地又叫他一声,指甲重重抓过他的脊背。他这才回我,语气恶劣。
“不好。”
话音未落,他一口咬在我的喉结处。
我发出一声好似猎物垂死的抽吸声,指尖颤抖着僵直片刻,最终一隻手无力地滑落,隻余另一隻勉强攀住他的肩背。
“哥,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摇晃的视线中,我用一种平时自己绝不可能发出的,又轻又弱,好似随时都要断气一般的声音衝他撒着娇,“你……嗯……你不要这么厉害……”
每次和盛珉鸥做,我都有种要被他彻底吞没,被他一口口撕碎血肉,被他嚼碎骨头吃得渣都不剩的错觉。
我求饶,得不到他的温柔,只会使他更为凶残,也更变本加厉。
挣扎越甚,他咬得越重。一旦认定,致死都是猎物,想也别想逃离他的身边。
但我愿意,我明白,我甘之如饴。他碾碎我也好,吃了我也好,我都不会推开他。
他是我的求之不得,来之不易。他所有的坏毛病,我都爱。
“你还真麻烦。”
毫无预兆地,他停下来,整个静止在那里,让我猝不及防,一下有些不上不下。
他动起来我受不了,他不动我更受不了,当下就在他怀里扭上了。
“哥……”我尾音拖得绵长,指甲在他背上轻轻刮擦。
微凉的舌尖由下至上,从喉结舔到下颚。
“陆枫,除了我以外,你如果再有第二个哥哥……”他眼眸低垂着,表情不含一丝玩笑成分,“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
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胆颤不已,正想表忠心,盛珉鸥吻住我的唇,再次激烈动作起来,霎时又将我拉入疯狂的欲望中。
大清早醒来,远远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我抓着头髮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从床上坐起身。
餐厅里,咖啡机冒出浓郁香味,盛珉鸥边系领带边从洗手间步出,见我醒了,只是淡淡扫过一眼,走到咖啡机前按下按钮,给自己倒了杯香浓的黑咖啡。
“我等会儿要去公司,你要是想搭我的车,给你十分钟打理自己。”他看了眼手上腕表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从头到脚不着寸缕的状态,硬着头皮道:“行,你等会儿。”
昨晚我除了外套,其余衣物皆贡献给了盛珉鸥那池浴缸水,到现还湿淋淋地丢在洗衣机里,就算要烘干一时半刻也没这么快。
我只能从盛珉鸥的衣柜找自己能穿的,翻箱倒柜找到两件他可能当睡衣穿的白t,又将他过长的牛仔裤折起一点裤脚,再穿上自己那件牛仔外套,倒也挺搭。
口袋里沉甸甸的,我伸手一摸,摸出个快递盒。
易大壮既然是寄错的,我也不去看他里面装的什么,反正先替他放着,等他哪天找我来要就还给他。
我将快递往桌上一放,对盛珉鸥道:“我好了,走吧。”
盛珉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放下咖啡杯,也不问快递盒里是什么,西装挽在胳膊上,转身就往门口走。
我以为和从前一样,他不会回头,也不会等待。可没想到我换好鞋出门一看,他人还立在电梯前。我轻轻带上门,他才按下电梯下行键,显然是在等我。
我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站立,忍不住偷偷去勾他的手。
他一下避开了,什么也没说,换了隻手挽衣服。
我撇撇嘴,没多做纠缠。电梯很快到了我们这一层,他先进去,转身见我还在原地,微挑眉梢,按住了开门键。
“你到底走不走?”
我衝他笑笑:“哥,我好像在做梦啊。”
盛珉鸥一脸漠然看着我,然后松开了按住电梯的手。
眼看电梯门要关,我心道不好,连忙一个蹿步跨进去。电梯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我拍着胸口怨怪叫了声盛珉鸥:“哥……”
盛珉鸥双手插兜,关注着楼层数,并不看我。我站在他侧后的位置,看到他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恶劣。我心中默默腹诽,脸上却露出比方才还要愉悦的笑容。
我搭盛珉鸥的顺风车到了当铺,到的时候有点晚,柳悦和沈小石已经在了。
沈小石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和谁发消息,见我进来,抬头一句便是问我最近有没有易大壮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