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忍耐不住,起身溜到人身边,想推他又犹豫着收回指尖,最终拿了张纸,把桌上的烟灰擦掉了。
陈书竞于是掀起眼皮,戏谑地斜他一眼。
江桥顿时心跳不已,脱口而出:“你三分钟前还说要带我一起呢。这才多久呀。”
陈书竞上下打量他,直到他羞赧地挪开眼,才啧了一声,“不是不愿意吗,干嘛,现在想了?”
江桥的小脸发青,又发白,又泛红。
陈书竞看着不禁好笑,手掌拍了拍大腿,“宝贝想要就过来,坐这儿。”
江桥:“……”
他一犹豫,陈书竞起身要走。
惊得江桥立刻抓住他手臂,却被很快抽开。
正委屈呢,腰却被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猛地往下一拉,一同坐上椅子,带到膝上搂紧。
江桥:“你干什……”
“干你。”
陈书竞冷冷打断,手指塞进他的内裤里揉捏,亲了亲浅粉色的小脸蛋,“都坐上来了,打算跟我呀,小骚货?”
江桥:“不是你拉我坐的吗……”
陈书竞:“那你滚。”
他这句话是惯常的晾人风格,偏偏说得还算温柔,和之前大相径庭。
那尾音很轻,调情似的,像烟火点燃了荷尔蒙,把江桥烧得心头打颤。
“滚就滚……”
他一边嗔怪,一边又害怕陈书竞翻脸,用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把头埋进去。
陈书竞被蹭得痒,就笑着亲他。
江桥的心跳很快。
他太明白了,他又他妈被吊住了,被逼着在情绪波动、思绪混乱时做了决定。
明知道早晚后悔,却不想更改。
那熟悉的松木香水味儿萦绕不散,像秋日洒下的晨光,明亮而不烫,将江桥包围。
让他感到舒服。
儘管此时他的睡衣尽散,露出柔软的细腰,肉嘟嘟的屁股被大手抓捏搓揉,女穴被欺凌玩弄,连屁眼周围也不时被戳弄几下。
而始作俑者还衣冠齐整,讲究得很,穿着新换的牛仔裤白t,微硬的阴茎隔着布料凸出一大长条……
即使这样,他想,也比回家舒服。
比跟何新楠吃饭,听他讲自家大学如何牛逼,兄弟如何厉害,兄弟的女友如何美貌,今天的饭钱谁付舒服。
比等父亲回家又说不上话,受母亲支使又总做不好,跟哥姐见面又没共同话题,相顾无言舒服。
他想去伦敦。
他还这么年轻,想要追寻未来。
江桥心想,陈书竞一定清楚,他这种人就像饿急的小麻雀,扔一把料就扑腾扑腾,急忙忙衝进手心里了。
他的脸上就写着六个字:
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