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时他小声地叫:“好重……轻点……啊……老公……陈书竞……啊……对不起……”
陈书竞低声嘲笑:“我看你骚成这样,不吃男人精液就活不了,干脆绑起来做肉便器,逼里永远满着好不好?”
“不要……”
“那我不操。”
“哦好啦,好……”江桥仰起脖颈,无奈地讨饶,“你想怎样都可以,好吧。别离开我就行……”
“还真挺傻的。”陈书竞低下头吻他,“你这么好,会有很多人爱你的,宝贝。”
所以不缺你一个,是吗。
江桥忍不住哭起来,陈书竞就说他是水龙头成精,不骂几句不会停。
江桥撇着嘴角无法反驳,心里却生出个荒诞的念头:分手也好,只要他能记住我就好。反正他永远也不会爱谁,就等于谁都爱过了。
怪不得会有人为他自杀,我的妈。
之后有一段时间,俩人称得上是蜜里调油。尤其是性事中相当贴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江桥平常上学,週末就跟陈书竞出门,在物质上禁不住享受,在精神上欺骗自我,也挺快乐。
他们做完作业后閒着没事,偶尔会到碎片大厦喝下午茶,也去过白崖海边衝浪,在金融城的马场上跑马,还打了次猎枪。
那个靶场离伦敦一小时,在室外有片绿墙和棚顶,需要穿迷彩服,人不多但硝烟遍布,戴着护目镜也很难忍受。
枪是16,又长又重,抵着肩膀开枪,可一出膛枪就挪位了,还很耳鸣,准心自然凉凉。
江桥有点挫败。
陈书竞就跟他说:“这谁也不是上来就会,你怕什么?你就盯着那点,想着我他妈一定能成,射就完事。”
他说射的时候还挑逗了一下,用膝盖蹭了蹭江桥的大腿,弄得他身子一软,小脸晕红。
江桥听话照做,第九十三发终于中了内圈,高兴得当场蹦迪。要是所有事都这样就好了,只要有毅力多做几次,最终就能行。
但江桥转念又想,也不是有毅力就行。
得有钱付款,才行。
很显然,陈书竞这个靶子他就既打不到,也没有资本去试。但是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江桥想,他什么都愿意尝试。
这个想法在当时一闪即逝,但很快就在江桥心里扎根了,就像在用每一天的时光,给神许一个愿景。
那天他们从靶场回来,陈书竞突发奇想,要去看音乐剧汉密尔顿,说主角名缩写也叫alex,有点意思。他为此高兴莫名,男人就是幼稚。
他俩直接上剧院,买了包厢票,是一间二楼box的四个座位,毕竟忌惮疫情,想隔离开点儿。
但江桥问起来,陈书竞却已经不太害怕:“国内病例都开始清零,欧洲人口密度又小,应该没事。”
可最近伦敦又新增了几例,前几天还有新加坡留学生被打。江桥总觉得不太安心。
他记起上次去看悲惨世界,回来就被告知疫情。这次倒没有什么噩耗……只是收穫了一个情敌。
江桥从此仇恨音乐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