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巧一时无言,有些弄不清了。江桥看起来确实软弱,但如果真是那啥,陈书竞何必这么维护?还搬出家长……
她看向别人,没人说话,都玩着手机。
梁巧被盯得难受,到底有点忌惮陈书竞,还是挤出笑来,妥协道:“好啦,哪有那么小气。”
她挽起江桥的手,“是我说话太直了,对不起。你不是那个意思吧,是不是?”
江桥不知说什么好,也假笑:“没事。”
他俩冰释前嫌,凝固的气氛顿时鬆散。
陈书竞低头,亲了下江桥的脸颊,又给梁巧递杏仁饼,和薄纸巾,“你确实直,经常把我气死。”
翟明克啧啧:“有多直?”
陈书竞开玩笑:“反正比你直。”
翟明克:“……”
这话说得恶劣,把大家都逗笑了,包括梁巧。心照不宣地推搡起来,调侃是此直还是彼直。
只有江桥沉默不语。
这时r牌的展品上场,吸引了许多目光。要说设计风格和创意,的确独树一帜,价格也更高昂。
梁巧理所当然地说:“我想做r牌代理。”
“是吗?”
陈书竞搂着江桥的腰,吃他餵来的点心,突然想到什么,意味不明道:“你不也想做吗,桥桥。”
“啊?”江桥惊了,直起身来。根本没这回事。
梁巧也惊讶,歪着头又将他打量了一遍,“你确定?这个竞拍要主办方担保的,品牌还要审核。什么市场前景,经营场地,销售渠道……”
江桥打断她: “我知道。”
他转头看向陈书竞,脑子里有种猜测,心跳快得厉害。
而陈书竞也看着他,表情挺平静的。那眉眼锐利得像出鞘的刀,却不怎么伤人,反倒让人安心。
他做了个口型:放心。
江桥顿时一窒,脚底像踩着火炭,整个人都动荡了。他腰上搭着一隻手,骨节分明,贴在裙子的镂空处,有温热而持续的力度。
陈书竞是支持我的。他跟自己说。
他知道我一无所有,在他的朋友里抬不起头,所以才让我竞拍,让我显得有所倚仗。他未必真的在意,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但无论如何,他在帮我抬头。
让我昂首挺胸。
江桥这么想着,血管里鸡血横流,难免衝动了。像在寂寞时走上天台,正看到轰动一城的烟花,眼里五光十色,烧昏了头。
他说:“嗯,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