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她的家乡,那是她的亲人们。
贝琳达做不到把煊时拴在自己身边,能拿什么留住她呢?炽热的爱?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大饼?
我该拿什么留住你?我的外星女友。
贝琳达没有答案。或许她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当年夜里偷偷进了煊时的卧室,问她为什么要装疯。
不去问,她们就不会开始,不开始,心也就不会痛。
但她真的很喜欢跟煊时一起度过的那些下午。
她们对着湛蓝的天空,把云朵卷成雪糕,背着家长分享超额的冰淇淋,把秋千卷起又放开,看它旋转着上天,遮住那一抹骄阳。
洲的乡下朴素又纯善,她们和邻居家的妹妹过家家酒,追着那隻缺了一条腿的黑狗趟过泥水地,看着麦田被清风拂倒又立,酣畅的笑声回荡在原野上。
亦或是后来进了高中,煊时帮她打饭占座,两个人形影不离,荣获连体婴儿的称号。
回忆是疼痛的。苦涩蔓在心间,贝琳达抓着煊时,衝她的肩咬了下去。
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她才松开煊时。
煊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贝琳达,目光炽热,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寸都刻在脑海。
“不要这么看着我,你都,都决定要走了!”贝琳达没忍住,泪又撒了出来。
煊时抱着她回了房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情绪。
煊时再出来时,已经是快一天以后了。
黎笙她们都确定发簪和金碎片有关,一齐围着献月要她再感悟感悟人间世事,这会儿看到路过的煊时和她身上的伤,黎笙咳了一下,煊时没有理她。
“妹啊,你去关心一下煊儿吧,我看她身上这伤……”黎笙不好多说什么,她没想到煊时选的让贝琳达消气的办法这么狠。
献月硬着头皮去了。煊时摇头,拒绝了她的治疗。
“我,咳咳,我没事。”嗯,张嘴就来乱说了,嗓子哑成这样还要说自己没事,献月给她丢了一盒润喉糖。
“姐……就,别太难过,黎笙说修通磁场通道的可能性挺高的,你们不一定永别了。”
献月拍了拍煊时的肩,煊时吃痛一声,献月才注意到她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肩。
“……我,我先走了!”献月赶紧跑了。再不跑等煊时把这事儿处理完,遭殃的就是她了。
隻想出来拿点麵包和水的煊时,认为自己下次还是该晚上没人的时候出来。
啧,好像没有下次了。得,更难过了。
回房间,贝琳达看到她身上的伤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