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无依无靠,她对我的关怀让我觉得很是温暖,打从心里的喜欢她。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心意。因为我很快在裴家的下人那听说了她是准太子妃,而藏秀阁实际上是当年的太子冯褚给她修建的一座雅苑。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因着她当初对我的好,我其实还是希望她能多多考虑到我的感受。但……裴秀她毕竟是裴家的人,与我不是一路人。”
夜谈(三)
微生煦的这段话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表明裴秀确实是她喜欢的人。云舒窈忽然想起了在边城军营里自己给微生煦拿起的那枚核桃酥。于是便开口说道:“那核桃酥,是不是裴小姐曾经给景温……”
“是。”微生煦没等云舒窈话说完前,直接接过了云舒窈的话,“是她曾经经常给我做的点心,那个时候我爱吃,她便时常给我做。在我离开师傅,要前往军营时,她特意托人给我送来了不少核桃酥。
当时我很高兴,想着或许她心里是有我的。但我到了军营没多久,就听闻她已经嫁给了冯褚成了太子妃,第二年就生下了皇长孙。”讲到这里,微生煦不禁苦涩一笑,“当初我收到她给我那包核桃酥,我舍不得吃就一直保留着。得知她嫁给了冯褚,我更加不舍得吃了。最后那包核桃酥就坏了。
再之后,我忽然意识到那包核桃酥或许就是她给我作别吧。告诉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关心我的那个裴秀了。”
“所以景温就变得不喜欢核桃酥了。”这句话是云舒窈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将一种原本喜欢的点心变成现如今不喜欢的点心。光是从这一点,云舒窈就足以感受到年少的微生煦对裴秀到底寄托的是何种情感了。
想到这里,云舒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身旁的微生煦。微生煦不解地握住了云舒窈抱住自己的手:“玄微?”
“景温若是觉得难受便哭出来吧。”云舒窈极为轻柔且温柔地说道,“难受憋着会更加难受,对身体也不好。”
微生煦苦涩一笑,却是早已释然了。转而略带安慰般地抬手拍了拍云舒窈抱着自己的手,低声温和地回答道:“我已无碍了,玄微不必为我担心。”末了,也补充了一句,“今夜她又为了准备了她亲手做的核桃酥。”
听见微生煦说到这里时,云舒窈莫名地心头一跳,抱着微生煦的手下意识地就紧了紧。微生煦洞察到了云舒窈的不安,忙不迭地又说道:“但景温没有吃,一口也没尝。毕竟已经事过情迁了,我也早就过了喜欢核桃酥的年纪了。”
微生煦这话与其说是同云舒窈说自己不喜欢核桃酥了,更像是在同云舒窈述说着自己已经放下了对裴秀的感情,不再受裴秀所影响。
听闻此言的云舒窈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扬,脑袋还有些撒娇意味地往微生煦肩窝处蹭了蹭。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微生煦已经从云舒窈的小动作里感受到了她已经放松下来了。
惹得微生煦也是心中松快不少,竟还下意识地亲吻了一下云舒窈的额角。可当她亲吻完后,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怀中的云舒窈也因为她这个亲吻的动作,身体跟着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