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旭的质疑,微生煦并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张怀之十分不满地反问道:“这位吴尚书何出此言,莫不是你亲眼看到大将军是如何策划娶了我怀安的清雅公主?”
吴旭如实作答:“这,自然是没有。”
张怀之对着冯褚拱手作礼道:“启禀濮阳陛下,清雅公主殿下当初是如何失踪,虽是我怀安一大耻辱,但陛下也多少有所耳闻。”他看向吴旭继续道,“况且微生大将军从未与清雅公主见过面,甚至也未曾见过画像,又岂会有吴尚书口中那般早就知晓自己所救之人便是清雅公主殿下呢。”
朝堂上的大臣们听罢张怀之此言再一次哗然,甚至有人站出来道:“陛下,微臣相信武英侯的为人,若他真是这般精于算计不顾他人的话,那我濮阳边城也不会有如今这般局面。陛下也不会这般信任于他。”
一人起了头,跟随的人便陆陆续续地站出来。
裴赟瞧着被众人呛得一言不发的吴旭,眉头一皱当即也站出来维护微生煦道:“启禀陛下,微臣曾听闻吴尚书与那王铬似乎交情颇深,不知此番究竟是真的想要找出大将军的不得当之处,还是借题发挥想要污蔑大将军。”
“不,微臣岂会如此公私不分。”
吴旭一听裴赟也在袒护微生煦,连忙辩驳道,“微臣只是疑惑当初微生煦为何如此突然地成亲,偏偏成亲之人又是怀安的清雅公主殿下。”
朝堂(三)
裴赟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吴尚书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难不成忘记了当初你的那位好友王铬是如何羞辱清雅公主殿下的。若他还在世,眼下就该被提入都城判罪流放。
可吴尚书你却还想以此来反咬大将军一口,吴尚书看来还真是分不清何为公,何为私。如此又岂能做的这礼部尚书。”
吴旭听罢,当即扑通地跪拜冯褚给自己辩驳道:“陛下,微臣绝无私心啊。只是微生煦此番同清雅公主成婚,着实蹊跷的很。这使得微臣不得不有所猜测啊,微臣忠心于陛下,又岂敢在这朝堂之上以权谋私啊。”说罢,给冯褚磕了好几个响头。
微生煦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旭,始终一言不发。
张怀之见吴旭如此,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对冯褚拱手作揖道:“濮阳陛下,我怀安陛下知晓长公主殿下同微生大将军成亲时,龙颜大悦直道长公主有先祖保佑,方才逢凶化吉。此番必然是天注定的姻缘。
却不想如此一番美谈,在濮阳陛下的境内,在这位吴尚书的口中就变成一桩煞费苦心的阴谋。下官着实不能理解啊。”说话的同时,张怀之还不禁地摇了摇头,“此事若传入我怀安陛下耳中,定会觉得吴尚书是损害清雅长公主的名誉。依着咱们陛下的性子,只怕便不是流放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