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裴赟一瞧微生煦入殿后的行为,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总觉得微生煦这么做必然是会让冯褚倾向于她,然后驳了自己的请命。于是忍不住地暗地里恶狠狠地瞪了微生煦一眼。
微生煦明明能够感受到来自裴赟的敌意,却依旧装作不知。抬起头与冯褚继续说道:“想来是微臣治理无方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还望陛下能挑出一名更加适合的人选来接管边城军务。”
微生煦此言一出,逼得冯褚忙不迭道:“阿煦,你何出此言啊。是朕让你入都城述职,又不是你擅自离开军营。更何况此次北翟趁机攻打我濮阳边城又与你何干啊。”末了,还叹了口气而后补充道,“你们二人都先起来吧。”
“谢陛下。”
微生煦和裴赟异口同声地谢了恩,然后站起身等待着冯褚接下去的言语。
岂料,冯褚忽然开口问胡祥道:“胡祥,此事你怎么看啊。”
胡祥先是装作意外地愣了一下,随后毕恭毕敬地上前一步道:“陛下,奴婢可不懂这等军事要务,又岂敢随意开口提什么看法呢。”说罢,还故意憨笑了几声。
激将(一)
原本冯褚就是随口一问,没想过能从胡祥那问出什么话来。可一听胡祥这么说,还是装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啊,朕都问你的看法便是随意地说说看法便是,。朕瞧着你这个老滑头就是担心得罪人。”
胡祥又憨笑几声,赔笑道:“奴婢哪里是担心得罪人啊,实属是不懂这军务要事,更何况奴婢从未去过边城,又岂会知晓边城那边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啊。”胡祥这话看似是在推脱,实则也是给了冯褚一些提示。
裴赟一听见胡祥这话,当即脸色又铁青了几分,心道:“不曾想这胡祥居然也是偏袒微生煦。”想到这里,他趁着冯褚未开口前,率先开口道:“陛下,微臣觉得胡,总管的话也不全对。这虽未去过边城之人,又岂能说明他必然是无法管制好边城呢。”
他说到这里,目光又落在身侧的微生煦,“想当初煦哥也是在不清楚边城状况之下在王老将军手下做了车骑将军,然后便成了大将军。若是按照胡,总管这番言论,那也就是说胡,总管否认了煦哥最初担负起边城要务的能力。”
听闻裴赟此言,胡祥当即苦下脸委屈道:“陛下你瞧,奴婢就说这边城事务奴婢一个不懂之人岂敢随意开口。奴婢方才只是说了自己对边城不了解,没想到落在裴将军耳中竟成了如此莫须有的罪名。
还请陛下放过奴婢吧,这罪名奴婢可是担待不起啊。而且武英侯的能力当初可是王老将军认定并举荐的。若是真按照裴将军的说法,奴婢岂不是连王老将军一块给得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