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做事也极为利落,云舒窈和沐斐到达大门口时,丹青便与马车以及车夫一道抵达了大门口。然后扶着云舒窈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跟上,沐斐则选择坐在车夫边上。
受伤(一)
在云舒窈他们赶来皇宫的同时,裴秀已经亲自替微生煦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她紧抿着嘴,待包扎完后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口致歉道:“阿煦,真是对不起。御儿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居然做出此等事来。”
微生煦朝她摇了摇头,并无责怪之意道:“这次只是意外事件,并非太子殿下有意为之。”她刚说完,画眉就进来在裴秀耳边道:“娘娘,太子殿下在殿外候着,说想来看看侯爷。”
一听微生煦受伤的始作俑者——冯业御在殿外候着。裴秀便拿出态度,略略拉下脸与画眉道:“让太子进来,让他好好同侯爷道歉。”
冯业御亦步亦趋地走了进来,小脑袋一直耷拉着,并且时不时暗自打量微生煦和裴秀脸上的表情。
相比较板着脸的裴秀,微生煦却是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
冯业御最终还是来到了她们二人面前,他朝裴秀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裴秀直接开口道:“现下太子不该与本宫打招呼,而是该瞧瞧侯爷的伤势如何,瞧瞧自己一时贪玩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冯业御倏地羞愧红了小脸,撅了撅嘴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样却又不敢哭出来。他吸了吸鼻子后便对微生煦致歉道:“对不起,煦舅舅,御儿不敢强行拉开那张弓。”
微生煦嘴角含笑,朝冯业御抬了抬手,示意他靠近自己些。冯业御也读懂了她动作的意思我,往她身前凑了凑,微生煦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道:“太子殿下无事便好。只不过,舅舅想问太子殿下一个问题,不知道太子可否告知?”
冯业御见微生煦不同自己计较,当即便破涕而笑道:“嗯,舅舅问。御儿必定好好回答。”
微生煦一听他这么说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为何忽然对那张弓感兴趣?”
这一点也是让裴秀十分好奇的,她的目光也落在冯业御的身上。
可一听微生煦问这个问题,冯业御突然又支支吾吾起来:“这个,这个……”
裴秀稍稍缓和了些语调同他说道:“御儿不用太紧张,慢慢说便好。”
微生煦却瞧出些端倪,附在冯业御的耳边小声问道:“是不是提议太子殿下去试那张弓的人同太子殿下说,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冯业御顿时小脸上满是惊讶,脱口而出道:“煦舅舅是如何知晓的?!”
微生煦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反而继续附在他耳边说道:“那不妨舅舅小声同你说个名字,若是对了,殿下便眨一下眼,若是错了,那便眨两下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