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熙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的目的很简单,自然是将阿煦你带回怀安。”
“带回怀安?”
微生煦重复了一下这四个字,她哑然失笑,似乎觉得微生熙将问题看得太过简单地重重叹了口气道:“世子可知景温现如今在濮阳是何种身份,即便我今后能够卸任了这边城的大将军之位。世子觉得陛下会轻易放我离开濮阳么?”
她的这个提问让微生熙如鲠在喉地说出话来,他身旁的安曲闻先是瞧了眼微生煦又看了眼微生熙。不禁在心中暗道:“到底是不同环境成长的人,世子未免将微生煦回怀安之事想的过于简单了。”
可嘴上还是帮了微生熙一把:“无论如何,师弟先想法子卸任了大将军之位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可若是依着裴赟现下的能力与性子,根本无法胜任大将军之位。只怕他即便去了边城,也只会造成边城的局势混乱。”微生煦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之处。
安曲闻却是轻巧一笑道:“那不若便换个人去。”
微生煦先是一愣,然后眉头微蹙道:“安师兄所指何人?若是伯益侯未受伤,他倒是个人选。可胡三那班人将他射伤,虽无性命之忧,可还需一段时间的静养,根本无法前往边城。”
安曲闻却是不以为然道:“那伯益侯的伤势安某瞧过,也并不难治。只需日便能行动自如。”
若换作旁人可能会将重点放在安曲闻话中只需日这句话,可微生煦的重点却抓在了安曲闻瞧过楚讚的伤势:“安师兄既是不请自来,又如何找的到伯益侯的营帐,又如何给其看伤。”
安曲闻听罢也不急于解释,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枚腰牌道:“这是濮阳陛下赐予安某的,他也知晓安某是那无屈先生,便特意给了安某这个腰牌。”他说着话还特意将腰牌递到微生煦的手中给她细瞧。
自己则继续说道:“而有意思的是这位濮阳陛下是早就算准了这次的春猎会发生意外一般,特意命安某带一随从稍迟一日从都城出发前来这猎场。
而安某与世子一到这营地便先去瞧了伯益侯的伤势,然后才去寻得师弟你啊。”
他说到这里,微生煦便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看向安曲闻问道:“若真是如此,为何随我同去寻人的侍卫一来,安师兄与世子为何悄然离去?”
安曲闻却是觉得很是无趣甚至有些失望地看着微生煦道:“师弟,你当时也瞧见了你师兄我不喜欢那个出言不逊的裴赟,这自然是不会与他一道回营地的。更何况,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晓你我认识。”
记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