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曲闻看着云舒窈,声音较刚刚似乎多了一丝嘲弄的意味,“清雅殿下可知,唐国公前不久已经过世,但陛下一直未让世子袭位。这中间的缘由,殿下可知晓?”
云舒窈没有立刻回答安曲闻的话,可她心中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在云仲诺登基之后,能将唐国公一家接回来,已然是遭到了不少老臣们的反对。他们的理由皆是唐国公一家冒犯了先帝,实不该被复位。
云舒窈想了一个最为可能的理由,回答了安曲闻的问题:“安先生的意思,那些老臣还是对唐国公一家颇有微词?”
“颇有微词?”
安曲闻不禁冷笑一声,“好一个颇有微词,只怕比清雅殿下想的还要更加激烈一些。”
治病(二)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两人提及了微生煦的身世,还是因为安曲闻说到即便是现在也有不少人对唐国公一家不太友善。使得原本躺在床榻上没什么反应的微生煦,忽然动了动身子,甚至还重重地吐出口浊气。
云舒窈见状,赶忙上前语调中不禁多了一丝欢喜地唤了她一声道:“景温?”
微生煦似是听见了云舒窈的叫唤,眉头蹙了蹙却又是似醒非醒的状况。
安曲闻轻轻拍了自己的脑门开口道:“瞧我,光顾着同殿下聊天。却忘了师弟这一茬了。”说着话,从衣袖中取出一隻小瓷瓶,打开小瓷瓶让微生煦嗅了嗅瓷瓶中的药味。
微生煦又是眉头一紧,却也慢慢睁开了双眼。眼神也逐渐从涣散直至聚拢。她有气无力地又似无法确定真伪地低声唤了云舒窈:“玄微?”
她的声音很是干涸又非常沙哑,如同一个在沙漠中行走许久却未能找到水源之人。惹得云舒窈心头一揪,不顾的有旁人在忙从被褥中拉过微生煦的右手,跪坐在床榻前将她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然后微微颌首,松了口气地吞咽了一下轻柔地应道:“嗯,我在。”
微生煦听见这个答案之后,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眉宇间那种似有若无的阴霾也在此刻悄然离去。
随后她似是找回些了力气又对云舒窈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安曲闻有些煞风景地开口道:“好在担忧的只是你什么时候醒来,而不是你能不能醒。”说着话,又变戏法般取出一枚玉白色的药丸,二话不说地就径直塞进了她的嘴里,“咽下去。”
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药丸,但微生煦还是听安曲闻的话咽了下去。顿觉唇齿间十分清凉又有一抹淡淡的花香味。
安曲闻则是开继续说道:“师弟你虽中了与伯益侯类似的毒,却又与他有所不同。”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