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涌现进我的脑海,且挥之不去。
医生说我的大脑没有任何问题。但目前不相信,仍然会带我去看医
生。于是我在高三即将迎来终点的下学期,每周三都要去市立医院
“看医生”。
接待我的医生,妈妈每次把我交到他手上总要说一句,“麻烦包医生。”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
双腿轻松点地,身材比例的优势让我享受不到小个子女生的“自我沦陷”,沦陷?是的,沦陷于晃腿的可爱感。
反正得不到的都很可贵。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多糟糕的念头。大部分人都这样践行。
“包医生”是医院的特殊情况——偶尔他们之间的几句会飘进我的耳朵,我被动消化那些奇怪的话语,抽丝剥茧,得到些许自己能够理解明白的“线索”——特聘专家。只有周三下午的两点至六点他会穿着白大褂出现在这间办公室。
母亲已经离开一个钟头零十分钟,我双手撑在身侧的凳沿,微微侧首的动作使得我披散的头发被大开的窗户吹得摇曳不止。
我眯起有些麻痹的眼睛,想辨清自己发尾的分叉数,三点四十六,他还没有来,我们能够相处的时间只剩下……“唔,两个小时十四分钟。”
“咔哒”
门开了,紧接着是他的专属脚步声由远及近敲击我的耳膜。我不急着抬首去望,而是在发香的微小范围内窥探他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径。
我朝一边微勾唇角,无声预告。
“关窗户。”
他大步走到窗边,将我释放出来的肆虐关在透明外,“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