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祝听寒看向门口,看见那两个也正略显惊慌地跪在那。
“怎么回事?”
锦秋说:“那两个婢子以为那件冬袍是奴婢缝制的,嘲笑奴婢工夫不好,还将东西随意丢到地上,这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
那两人忙叩头,连忙解释说并不知道这是她的东西。
那个芳月最先按捺不住:“分明是她自己说那东西是她做的,误导了我们,我们才……”
祝听寒看了锦秋一眼,这丫头巧妙地朝她眨眨眼,一瞧便是故意。
她有些无奈,锦秋这是想着法子要替她出气呢。没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两个欺负到自己人头上。
她敛了敛神色:“锦秋是我的贴身侍女,同我一起长大的,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对她不敬。”
边上的玉兰看出情况不对,忙拉着芳月又叩头:“奴婢知罪,是芳月姐姐鲁莽无知,无意冲撞了锦秋姑娘,还请夫人恕罪。”
芳月压不下这口气,还想顶嘴回呛,被她拉住。
祝听寒凝眸看去,眼前这两人,确实是影响了她的生活,她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这样厌烦两个人,总想着说互不打扰,可这段时间下来,就算她们不出现,晓得有她们的存在也会一直影响她的情绪,再留着,就是跟自己过意不去了。
她转身,又看了一眼锦秋:“她们是怎么说的?”
锦秋见她似是下定决定,接收到她的意图,继续添油加醋:“她们说那袍子上针脚粗糙,线条歪歪扭扭,连形也做不好,十分可笑。”
她听后自嘲般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话而生气,反问道:“你们的针线功夫做得很好?”
还点名芳月,让她来回答。
“婢婢子在进府前,曾是绣坊的绣娘……”
“既然这样,那件冬袍就由你帮我缝制完。”
芳月看了一眼边上的玉兰:“是———”
“正好,我一直嫌府里的绣娘做工不够精细,以后你就去那吧,一身本事不能浪费。至于你……”她看向玉兰,“你是要和她一起还是……”
她立刻要撇清关系:“婢子手脚粗苯,做不来那精细的活。”
“那你就跟着她去学一段时间,你们二人本来就要好,我也不能强行将你们二人分开。”
两位小主子已经住惯了自己的小院子,谁还愿意去下人堆里干活呢,玉兰咬咬牙,将头磕得更低了一些:
“婢子是在将军身边伺候的!”试图用晏祁的名号来压倒她。
祝听寒不动声色地说:“只是在他身边伺候的。我是他的正妻,一家主母,难道府里还有人是我使唤不得的?”
她身影一僵,再伶牙俐齿也在尊卑位份面前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既然你们不愿意……”祝听寒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旧温吞,“看来这将府是留不住你们了。”
她们彻底慌了:“夫人,婢子知错了,求夫人饶恕———”
她只对锦秋说:“你去安排,毕竟是伺候过将军的人,走前多给些银子,不能亏待了。”说完拂了拂袖子,让人给带了下去。
没了那两人,只觉院子里瞬间清净了不少。
锦秋十分得意:“总算将这两烦人的给赶走了。”
祝听寒瞪了她一眼,是有些生气的,锦秋又拽拽她的衣袖:
“您别生气,婢子实在看不惯那两个人,不想您和将军因为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再这样僵着,无故生嫌隙。”
她没再说话,心下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