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暴雨,你的腿还骨折了,还是……”
还没说完,他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声关门声。
回来的时候,迟孟还没吃完饭,看着他全身湿透,狼狈地站在她面前,买的药膏被他掩在外套下藏的好,没被雨水淋湿。
“先跟你抹药。”迟孟还没回过神来,他就握起了她的手,他的冰冰凉凉的,药膏挤在他指腹上,轻轻地覆上了手背上的水泡。
“你是傻子?腿都骨折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出去买药膏,你可真有意思。”
她都能想象他柱着拐杖,行动不便地为她买药的那副傻样儿。
这一刻,她撞上了他炽热真挚的眼神,“我就是傻,什么都比不上你,你多好呀,看见你伤了,我心都要碎了,淋点雨怎么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迟孟不理解的问,“你不是找了新欢?怎么还对我这么上心。”
他腿骨折了不方便蹲下,就坐在地上为她抹着药,衣尾的雨水滴在了地上,打湿了地饭,“哪有什么新欢,我只爱你。”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她说:“楚燕都为你把衬衣敞开了,你俩不就是好上了?”
“宝宝,你是不是吃醋了。”他歪着头,眸光清澈,还露着笑。
她气不过地吼了他一句,“滚啊,谁吃醋啊。”
他将药抹好,似是撒娇的感觉,“又让我滚,一天滚来滚去的,我是小皮球嘛。”
迟孟沉默不语,白了她一眼。
他后面还跟她解释,其实她不想听的,但他不肯放弃就是要跟她解释清楚,她不听也得听。
他说他跟楚燕只是同学关系,她衬衣里面穿了件保守的背心,所以他还说他的眼睛很干净,没看见什么露骨的身体部位,还很不着调的调戏了她几句,说的都是些淫秽之词。
半夜叁更,迟孟已经睡着了,李睿楚燕发来一条短信,李睿点开看,[人跑了,他妈的瘸了一只腿还能跑怎么快]
[关我什么事,你让我往他瓶里下药,我可是做了]
[但他好像往你家在跑,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楚燕,你她妈监视老子呢]
[谁要监视你,我对你可不感兴趣,我只想要摸清季宴礼去哪儿了,毕竟外面下着雨,万一他昏倒,我不得去救他一下]
李睿不再和她聊天,起身下了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吸了起来,把手中的平板打开。
里面的画面,是季宴礼淋着雨气喘吁吁地跑着,背后眼熟的建筑物,意味着他即将到达他的小区,再然后出现在他的家门口敲响那扇玄关处的门。
他勾起邪恶的嘴角,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些事情,就是当做无事发生,去迎接他,让他进来看迟孟跟他同床共枕的画面。
那一定很刺激,画面很震撼,他就是要赌他们会不会就此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