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丢出两个字,「上课。」之后,便不再搭理我。他用一贯冷酷的眼神扫过每个等着看好戏的妖,只见他们身子一颤,全都摸摸鼻子回到坐位上,只有莫炎敢频频回头,视线在我和冷玨身上流转。
他挑起一边眉。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
偷偷看了冷玨一眼,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也或许有,只是,他不想搭理。我将头转了回来,而莫炎,还在看着我俩。
我用笔戳了戳他的背。下课再讨论。
莫炎咕噥了几声,才将头转回,专心的上他的课。
我盯着前方,看着老师,但思绪却不在课堂上。频频发獃,也不晓得这节课老师到底说了什么。防御吗?不对,如果是教防御或攻击,应该会在体育馆上课;歷史吧!这节课的老师带着厚重的眼镜,应该,是教歷史,只不过,学这些歷史要干嘛?感觉,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我将用来做笔记的笔,放在鼻间转了转,又从窗外唤了几隻蝴蝶和我作伴,并且,悄悄拿出涂鸦用的笔记本,开始为它们画素描,然而,在我画到一半时,一直很听话的蝴蝶们竟自己拍拍翅膀,飞走了。
该不会是老师走过来了吧?
我抬起头,看向黑板。奇怪,没有啊!那个带着眼镜的秃头火妖还站在前头,并没有下来巡堂,真是奇怪了,我的那些蝴蝶好友从来不会那样。
撇撇嘴,低头,只有自个儿把素描完成,忽地,我看见笔记本前有一个折的方方正正的小纸条,伸手,将纸条拿至眼前,向周遭的人看了一圈。是谁给我的?
带着困惑,我小心翼翼的把纸条翻开,清秀的字跡让我心跳开始加速
放学,图书馆。玨。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而他,也正瞥着我,在对到我的视线后,竟是漠然的躲开,虽然不明显,但极具躲藏的意味,我不禁笑了。将纸条摊平,放在桌上,仔细的在不大的空间中写下我的答覆。
好。萱。
在秃头火妖转头写黑板时,我手轻轻一拋,纸条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落下,在冷玨的桌上。他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纸条的一小角,然而,却没有打开,直接将纸条收进了铅笔盒里。
我看着,心中开始有些什么逐渐发酵、膨胀。有点期待了呢!也许,我对他,有那么一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