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她说的是,“我很喜欢狗的哦,林庭深。”
“所以,给我当狗的话,我会喜欢你的哦~”
林庭深喉结滚动着,咽下了某种不知名的苦涩。
笔帽顺着他脖颈滑到他校服衬衣的领口,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眼清澈又明亮,明明是温和无害的形状,却带给他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压迫感。
“高兴的话,”她的视线落在他领口,微垂的眼睫纤长细密宛若蝶翼,“接吻,也是可以的哦~”
林庭深微微抿住唇,他的表情依旧淡定,但却莫名觉得渴。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很聪明地在这场对峙中保持了沉默。
一切的主动权都掌握在她手里,他只能用这种沉默的姿态来抬升自己的身价。
沉晚的目光水一样从他皮肤上淌过,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却留下了烫伤般的刺痛。
“还是说,你想,先确认一下?”
笔落到桌上转了几圈停在桌沿,他的领口被她替代自动铅笔的手指勾住,蓦地扯向她。
骤然缩近的距离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的指尖探进他领口,点在他皮肤上轻轻摩挲:“想要主人,吻你吗?”
林庭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突然明白了那时候容珩眼里的意乱情迷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捕鸟人,撒了谷粒支了筐,等待他这只快要在寒冬觅食饿死的小鸟一步步走进圈套。
她知道了,他喜欢她的这件事。
是顺势而为地答应,还是前后矛盾地拒绝?
是维持尊严当一个和她只有同学情的人,还是放下尊严当一只被她喜欢的狗?
为什么二选一永远这么极端?
但似乎只有这样,才像是她。
外表和内里,截然相反的性格。
如此的,让他着迷。
“想。”他听见了自己委下四肢趴伏在地发出了一声讨好的叫,而他性格恶劣的主人正满意地对他笑得双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