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水珠,微凉的指尖从腿心勾出一条蛛丝似的晶莹。
她抿了抿漱了几次口那股血腥味依旧残留其中的唇,眉头不耐烦地拧在了一起。
就说这几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生理期。
和正常女性的生理期不一样的是,带有那么零星一点魅魔血脉的沉晚除了初潮是正常经血外,后面的生理期流出的都是爱液。
且不同于每月一次,她的生理期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沉晚并不喜欢这种返祖。
不同于人类女性经期自带的那种神圣感,魅魔的经期表现得更像是一种低等动物对性最本能的需求。
腿心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爱液,是空虚从身体最深处被排出的佐证。无声叫嚣的穴口,仿佛在期待着某种粗硬的热物来狠狠填满。
文学作品里被塑造出来的魅魔,似乎都只是一个个为性欲而生的人形器具。她们荤素不忌,她们放浪形骸,她们天生尤物,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够轻易挑动人最本能的欲望,而后兴奋又贪婪地成为一条条盘踞在那些昂扬的欲望之上吐着信子狂舞扭动的蛇。
就像寒酸书生意淫出来的那些绝美又痴情的精怪、那些不顾家族反对毅然决然选择嫁给穷小子吃苦的千金小姐,魅魔也不过是作者自身欲望的一种影射。
至少就沉晚而言,她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可以和这个被刻板印象的种族画上等号。
她忠于自己的欲望,是出于自身需求主动争取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拇指和食指分开,被拉到极致的蛛丝彻底崩断。
从三年前初潮过后的第一次生理期,到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这具觉醒了血脉力量的身体,在某些特殊时刻,已经越来越不受她控制了。
她讨厌被胁迫,哪怕胁迫她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