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打着哈欠进教室,第一眼就看到了林庭深那张白得尤为显眼的脸。
啊,忙着折腾谢忱,忘记要带这条狗出去方便了——
算了,横竖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再说马上就要上课了,她才不会为了一条狗浪费自己宝贵的学习时间。至于被视若神明的班长大人尿不尿裤子……呵,关她什么事呢?
沉晚毫无心理负担地走下讲台,然后就被靠前排的闵竹一把抓住了手腕。
“晚晚,我刚一扭头的工夫你人怎么就不见了?”
沉晚又打了个哈欠,声音混在上课铃声里:“找了个地方躺了一会儿。”
闵竹松手,顺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明晃晃地写着“我还以为你是和谢忱找地方加深感情去了”。
沉晚弯了弯眼,走回自己的座位。
可不是加深感情去了吗?
拉开椅子时,沉晚迎上了林庭深抬头看来的一双眼,幽静如潭,漆黑如墨,挂在他那张因为过长时间的生理忍耐而苍白如雪的脸上,和他泛红的眼尾、紧抿的薄唇搭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凄艳。
看起来确实憋得挺辛苦的。
全体起立喊“老师好”的声音里,耳后传来林庭深略有些干涩的低沉嗓音:“你错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
沉晚面色如常地坐下,心念一转,身后那人便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硬骨头,明明才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多苦头,才过几天就故态复萌了?
一条脖子上的狗链还捏在她手里的狗,竟然还敢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林庭深低着头将闷哼咬死在了牙缝间,鼻腔溢出的那一点除了前排听力不同于常人的沉晚听见了之外,没再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身体里针扎般顺着血管游走的刺痛让他又一次回忆起了周五去探病,发生在那个冰冷冷的浴室里的种种。
巴甫洛夫的狗一样,彼时和疼痛一起统治着他身体感官的性欲,也在疼痛被唤醒的此时此刻,一并被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