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并不知道,蒋子休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尾,无声地对她说“我会陪着你”。
对于下雨天,祁荞不喜欢,又喜欢,很矛盾。
属于蒋子休的特殊铃声划破祁荞漫长的回忆。
一秒、两秒、三秒
一遍、两遍、三遍
第五遍,祁荞终于接起这通电话。
“祁荞。”
蒋子休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入祁荞的耳朵,是久违的,熟悉的,伴随着雨声,很失真。
像是远隔千年,又像是近在咫尺。
以往,蒋子休喊她,总是带着缱绻,如同情人耳语,很少会像现在这样焦急与慌张。
“什么时候回来?”
蒋子休从来都是这样,他不会问祁荞在做什么,但会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后天。”祁荞终于说了这一个多月来,和蒋子休的第一句话,像一不留神就会消失的光,虚无缥缈。
“等你回来。”
“你”/“你”
两人一同出声,又齐齐缄默,只剩下呼吸声存在于两人的空间。
“你想说什么?蒋子休,你想说什么?”
“等你回来,”蒋子休只说,“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