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斥骂顾司翡不懂礼数不计后果,竟将年幼的妹妹带到诗会上,险些冲撞圣驾,犯下大错。
顾司翡没有求饶,也不肯认错,他垂着头,像个沉默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只适合被操纵的戏台上的人偶。
他终于开口,听着却不像是为了自己在辩解。
“月牙儿……妹妹、她说想出去玩,她在家里被关了太久太久了……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月牙儿她那么聪明,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适合——为什么她要被拘束在这深不见底的天井里!”
“您有我一个听话的孩子,已经够了,不是吗?”
这是顾司镇见过姜郡主最怒不可遏的一次。她将顾司翡关进祠堂,对着列祖列宗的灵位思过认错,她不准备解释什么,一如她曾经现在未来都是这样。
又过了半个月多,二月初二,宫里传旨,接走了琏月。顾司镇回了永州,等七月初七,乞巧节时,京中传来了成华郡主的死讯。
病疾缠身,药石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