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高,今天之前任令曦从没有感觉过贺云朝的身高竟然这么有压迫感,堵在她面前,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
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一时间将周遭杂七杂八的气味抑制,任令曦昏沉的大脑有半刻清醒,但很快发现,摈弃了那些杂乱信息素的影响之后,她的感知尤其是嗅觉系统,被一种更强烈的气息影响,让她身体几欲发软。
“知道了,再会,”任令曦急急忙忙推开他,“你让一让。”
贺云朝让她走了。
侧身看向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抬手,掩住了鼻端。
他微微皱眉,原本放松的唇角抿了起来。
刚才想留任令曦的家伙见任令曦孤身一人走开,忙又追上去。
贺云朝猛然一把抓住对方的后颈,将他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对方抓狂地朝他挥动拳头,被贺云朝轻松截住。
“啊,”贺云朝歪头笑了笑,“想死吗?”
贺云朝回到位置,几个狐朋狗友喝得吵吵嚷嚷。
“刚在舞池享受过了?”朋友之一面带意味不明的笑凑上来。
贺云朝放松地坐进沙发座里,随手拿起一瓶酒,目光瞟向洗手间的方向。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他冷哼了声。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那功能不健全?我们这种人要什么没有,你到现在天天寡得像个苦行僧,还能不能行?”
“关你屁事。”贺云朝轻嗤,随后眉心轻拢,“那个舞池是什么情况,那些人……不正常。”
“你去享受完我再来告诉你。”
贺云朝转过头,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利诱有些许动容,反倒是吊了吊唇角,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朝他弯起来,却是笑不入眼,“怎么回事,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了是吧?”
“嗷你这个人,当几天警察真把自己当官了,一点乐子也没有。”那朋友朝他瞥了眼舞池示意,“知道‘芳菲’吗?”
贺云朝挑眉。
“最近有两三个地下cb都会用这东西,无色无味的人造信息素,催情效果可不一般,还让人上瘾,现在基本上是哪家cb有它,哪家就能赚得盆满钵满。”那朋友身子一仰,摊开手大大咧咧躺倒在沙发上,“这消息,一般人可不知道,要不是我们家……”
“我没觉得有什么效果。”贺云朝没给他炫耀的机会。
“哎,你又不是oga。”
“和oga有关系?”
“当然,‘芳菲’可是令oga发情的信息素,对我们可没什么用。不过你想想,oga一旦发情是什么样,到时候你只要在oga身边,他们自然会岔开腿主动勾上你。”
贺云朝放下酒瓶,想了想,“那和迷丨药有什么不同?”
“无色无味的气体,除了oga,谁能知道它用过?就算是oga,也很难分辨是自己发情期紊乱还是外在刺激作用,何况只要有抑制剂,也不是不能解除芳菲的效果,芳菲说到底也就是发情期催化剂,那些舞池里的,有几个不是自己为了享受来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贺云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刚才任令曦着急忙慌掠过自己的那一刻。
又想起了两人初见面的第一天,他依稀闻到的那抹浅淡的香气。
他径自起身,把身边的朋友吓了一跳。
“你去哪?”
“洗手间。”
“……你不是刚回来?”
贺云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店的人潮中。
……
……
洗手间隔门里,任令曦捏着空空如也的随身包咬紧了牙关。
——大意了,没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