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莘的预想中,程淮就算不被自己调侃得俊目含春,也得意思意思腼腆一下。
没成想,男人非但没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反倒蹙起眉头,一副严肃班主任样,这让华莘张扬的眉眼耷拉下来,怂怂地偷觑身前人的神情,以为是自己逗弄太过,失了分寸。
程淮的确是有些不虞,可并非是因为女孩对自己的调侃,而是那段话的后半部分,他先是深深看了华莘一眼,见对方似一只被雨打湿的猫崽,蔫哒哒的,好不可怜,心不由得软上叁分,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以后别拿这方面的事情来打趣自己,让别人听到影响不好。”
话说得语重心长,纯然肺腑,真是为了女孩好才这么说。
听话听音,见男人不是因为自己调侃他才生气,华莘又支棱起来,不过面上可怜的神色未收,巴巴地瞅着程淮说道:“只在老板面前说也不行吗?我知道老板不会因此看轻我。”
语毕,她眨巴两下水润迷茫的大眼,一位懵懂的失足少女算是被她演活了。
程淮默了默,知晓对方是在装可怜,可迎着那双盈满信任的杏眼,他狠不下心拒绝对方,尤其女孩边说着话,还不忘抚玩自己的性器,小手不停滑动,生涩地套弄那根粗壮之物。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潮呼的热气喷洒在华莘面上,氤氲出暧昧的湿意。
好半晌,他艰难憋出一句,“一定要说吗?”
华莘状似严肃地思考会儿,为难答道:“没法改掉,这快成我下意识的反应了,差不多算是个职业病吧。”
理由虽然听起来不大走心,像是随便扯来的借口,却是华莘的真心话,做了几年的吐槽向up主,她见着个东西就想侃一侃,自我调侃更是信手拈来,打个磕巴都算她发挥失常。
所以将之定义成职业病完全没问题。
程淮定定看了华莘半晌,发现她面上的认真不似作伪,看来里头至少有八九分真话,不过到底什么职业才会有那种习惯。
难不成是说相声的?
唔,越看越像。
如若华莘知晓男人的猜测,必定连连摆手,忙说不敢当不敢当,她顶多算是说相声的低配版本,做人嘛,谦虚和有自知之明都是必要的,装逼被雷劈,她可没打算改行去当避雷针。
这个话题暂时搁置,既然是职业病,程淮没理由让她立马改掉自我调侃的习惯,他只是肃着张脸,像是陷入了什么头脑风暴。
华莘一看,不行啊,程班主任看样子要派发额外作业,给自己这个问题学生加加担子,她可不干,能偷懒谁要苦逼搬砖。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没直接做出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而是聪明地使用调虎离山,把男人的注意力转移开来,不就没心思东想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