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程淮早有心理准备,连衣服的机关都猜个七七八八,这一刻,也不得不为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肉体给折服。
他忽地冒出一个念头,这样鲜活灵动的女孩果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我呢?虽然同样不属于这,可似乎不代表和眼前之人同属一个世界。
无来由的心慌漫上他的心头,即便预感告诉他,他俩才是一个世界的,在千千万万个毫不相干的或认识或陌生的人中,他俩有着同样的底色。
程淮不由得感到迷惘,想尽快弄清眼前的谜团,他清楚知道,若是将疑问诉诸于口,华莘是不会给出任何解答的,大概会采用四两拨千斤的话术,略过这个话题,倘若他步步紧逼,女孩甚至有可能潇洒地离开。
是以,他只能一点点地抽丝剥茧,从对方无意识露出的习惯神态来解析,以图得到更多的心安。
讲真,这次程淮的猜测完全正确,华莘的确不可能回答有关现实世界的任何问题,毕竟,她签了合同,里头就有规定观察员不可以以任何方式透露现实世界的任何讯息,违者不但拿不到酬劳,还要赔付一笔不斐的违约金。
抠门的华金丝雀打死都不可能让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如果程老板对答案的执念达到某个危险值,她肯定收拾包袱,赶紧跑路。
幸而,程淮聪明地选择蛰伏,不然后头的风花雪月,全部变成了逃亡片。
另一种意义上的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所有不安隐忍在这一刻有了合适的爆发点。
华莘眼见老板先是愣了几秒,而后眼神丝滑转换成恶狼状态,绿幽幽的,着实吓人。
献宝成功的笑容倏然僵住,天生对危险的敏锐感知使得她下意识做出逃跑的准备,可惜如今的姿势别说逃,就连小幅度挪动都费劲。
是以,华莘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挪屁股而已,没见男人的一只手尚覆盖在逼上,一根食指整根没入湿漉漉的穴口,像个锚点,死死固定着风雨飘摇的小船,虽是束缚,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护。
程淮压在女孩身上,没错过对方的逃避举动,温声一笑,薄唇沿着粉扑扑的面颊边,缓慢往里亲去,最后一吻落在红唇上,轻啄一口,带着浓到化不开的脉脉温情。
这招既是安抚,也是无声的诉说,言语过于苍白,比不过自然流露出的绵绵情意。
华莘几乎要溺毙在男人织就的铺天情网中,神思都跟着恍惚了片刻,直至程淮凑近,耳畔传来一句轻声呢喃,才重新被拉回红尘俗世。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