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插进了她的阴道。
穴口因为爱抚许久,微微开着缝隙,湿软的一塌糊涂,碰到时像陷入一片温热的泥潭,仅仅是摸索到边缘,就仿佛成为落水的失足者,一下子陷进去。
它确实陷下去了,明明是想慢慢地进入,多享受一会儿水乳交融的挑逗与按压,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并不受它的控制。太舒服了……仿佛有千万种力量拖着它,让它一个没忍住,直挺挺地,把自己完完整整、不留分毫地送了进去。
简韶顿时叫出声来。
太久没有做爱,似乎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种贯穿的感觉。它进入的一刻,她的身体也仿佛被劈开了。
她从喉咙底部发出几个干涩的音节,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被钉住了,仿佛在野外,被大型的爬行生物束缚在身下交媾,一切都被迫打开,双腿、阴道、心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带着强烈支配感的粗暴对待竟也能让她感受到快感。她感到黏热的爱液正从紧贴的下体间渗出来。真奇怪……她居然也会感受到痛快。
她无意识地张开了双臂,在混沌的迷蒙中摸索着。
女人的身体在赤裸时不仅是一具光洁、丰满的胴体,而更像潮浪翻涌的海,容纳着一切的欲望、美与罪恶,一切的探寻与索取。而男人会变成孩童,在面对能够创造生命的通道时,所有生命都会本能地恐惧、敬畏、迷茫,被潮浪的浩大吞没了,然后在潮浪中找到生命的与温暖的抚慰。
它是劈开她身体的人,却在进入她的身体后焦灼而迷茫地不停呼唤她,像迷路的小孩,希望得到她的指引与爱抚。
它在唤她什么呢?她听不清楚,但是她摸到了它的身体,软体动物般的湿滑、冰凉,刺激得她的细胞不停地收缩着,啊……她被什么样的生物操了呢?
混沌的梦境里,她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呢?
但是她的摸索也在包容的臂膀里变成了无意识的抚摸,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进她的手心,似乎怕她摸不到,特意凑过来让她摸。
“摸摸我……这边也要……”它动着脑袋,在她手心蹭来蹭去,“这里也要,还要摸……”
明明脑袋这样可怜地乞求抚摸了,下体却一刻不停地抽送着。
在渐渐适应了她身体里的温度与紧度后,它开始有规律地抽插。刚开始还是一浅一深地插弄,没几下就舍不得出去了,微微抽出一点,便控制不住再一次捣进去。水声随着它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紧,它喘息着,爽到含住她的另一只手啃咬:“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简韶刚开始还能招架,当一波又一波的震颤反复冲上身体时,她已经不能应对它的要求了,她揪住它的头发,仰着头承受着一股股的撞击。“轻一些……嗯啊……”
听到她抗拒的话,它一下子伤心地哭起来,“你又不喜欢我了……”
虽然在哭,下体却一刻也不停,狠狠地操弄着她,甚至进的更深了,恨不得捣进子宫里,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堵住那个小口,谁都不能随便进出,谁都不可以。
对别人来讲,这里只是性器官,可是对它来讲不一样。
这里对它更重要、不可替代——这里是它唯一的家,是它获得新生的地方。
它只认这一个地方,换成谁都不可以。别的生物体的性器官就只是器官,只是细胞的简单组合,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创造它的地方,是简韶和它的纽带。它深深地迷恋着这里,没有哪里对它的吸引力大过这个小小的宫口。
如果说男人迷恋女人是因为女人的阴道承接着他们的欲望,那么对它来讲,它的欲望本身就是她。
她创造了它,又容纳着它的最脆弱的下体。它连进入她身体最丑陋、最凶狠的生殖器都是她孕育出来的,它的一切早就是她的了。
全部、全部,都是她的。
无论它在外面多么凶、多么坏,它在她面前永远只是一个很小、很可怜,卑微地希望得到她垂怜的小东西。它是她造出来的小玩意,如果她不喜欢它,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它只能扭曲地怨恨着她喜欢的东西,偷偷躲起来哭,然后反复跑到她面前卖乖,希望她多看看她创造出来的小家伙。
简韶在混沌里仿佛进入了梦境中的梦境,她是一朵花,从她的花蕊中长出一根幼茎,新的幼茎又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再次成为了人类,被小孩索取爱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