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翻扬的瞬间,仅剩的两颗独苗苗灵石消失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小把低阶丧尸的晶核。
余宛蹲着的姿势未变,直接将手中的晶核分别放置在阵眼处。
一阵白光闪过,晶核同样闪过一道亮光,阵法重新开启,之前还能被r0u眼看到的老宅,明明暗暗闪了两下,紧接着在山脉中完全的失去了踪迹。
所以,可行!
看到这里,余宛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次她取出两颗三阶丧尸的晶核,将晶核重新放置到阵眼处。
最初使用低阶晶核,只是做实验,如今确定可行,自然再放置两颗稍稍高阶一些的更加稳妥。
等到低阶能量消耗完全,在阵眼处,三阶晶核将会自动启用。
安排妥当老宅的事情,余宛终于无事一身轻的沿着山脉之中的小道行走,最终迈步踏到附近的一处沥青公路上。
外面yan光灿烂,耀的余宛没忍住闭了闭眸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土包子,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走。
直愣愣的站了半天,余宛这才往0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地图,然后找了一处距离最近的公交站牌。
等着坐公交车。
有些庆幸,原身不缺钱,也有手机。
否则,她都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
好久没用手机,也许久没有外出了,余宛有些想要回去缩着,然后过两天再出来。
好在,炸j和n茶的双重诱惑,让她还是选择坐上了班车。
等到啃完炸j,抱着n茶边走边喝的时候,余宛对于外面世界的一丝茫然也被完全治愈了。
她决定了,她要去买个房子!
这三年,她靠着存货过活,这次要是不出来,她也真的快要没有存货了。
说是要买房的人,这转转那转转,赏个美景逛个景区,这边吃一口那边买一点,走十步歇一会儿,不知不觉天se已经暗沉下来。
于是,某个刚刚下山的小姑娘决定今天晚上去住酒店。
并且,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要不,长久的住在酒店里?
住酒店也挺好的,不用打扫卫生,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心里想的特别美,步子也迈的越来越轻松,一手往下扣了扣帽子,余宛直接寻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处酒店,她远远的就看到大厦的标志了,昏暗的天se下,顶楼的大屏又亮又适合引路。
每一处都布灵布灵的,分明就是在邀请她嘛!
已经进了酒店范围,只等着走过这道宽宽阔阔的马路,旋转门就近在眼前了,因而余宛难得的没有歇息一次,准备一鼓作气走过去。
反正这里是酒店的道路,两侧都是各种高大的盆栽,也不会有车辆经过。
只是,余宛忘记了一句话,哪里都会有特殊的存在。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她只想着车辆,根本没想过也许会有机车自行车这种出行工具。
所以,等到那道格外不同寻常的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余宛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结束一场家族宴会,池尧眉心紧蹙,心情非常不好,机车的速度都被他拧到最大。
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是觉得这种宴会实在没有必要。都不是本家了,隔了数层血缘,也不知道这种宴会有什么好举办的。
吵吵嚷嚷的,跟有八百只鸭子在那里呱呱呱似的,只是听着都觉得烦。
一烦心下来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他远远的就看到酒店的标志。算是想起来这似乎是君和家的酒店,所以他直接驶着机车就过来了。
宽阔的道路,两侧的大盆栽和亮闪的灯光晃的他耀眼,微微眨了下眸子,等到适应这种光亮的时候,池尧却惊的猛的给自己来了个大刹车。
尖锐又刺耳的刹车,震的他耳朵有点轰鸣。
当然,终于反应过来的余宛也是。
眼眸瞬间睁大,有些惊恐的捂着x口往后后退了一步,然后可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将自己跌坐在身后的草坪上。
整个人愣愣的,又无措又懵的那种。
完整看完余宛最后坐到身后草坪上的全过程,池尧眼眸中也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单脚撑地,双手还握着机车把手,但是脑袋里就剩下几个大字在那里来回转动。
我擦!小爷被碰瓷了?
这人是要碰瓷他?
即使心情复杂,但是多年来良好的教养也让池尧做不出立刻重新蹬着机车走人的事情。
最后心情格外复杂,甚至已经想到对方准备狮子大开口的坑他的画面了,但是还是停车跨腿,大长腿一迈,往着余宛的方向去了。
旋转门那里的侍从似乎也发现这边的事情,当即一堆黑衣猛男往这里来,浩浩荡荡一整个队伍。
这些虽然好像都与余宛有点关系,但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们。
小声喘息了一声,余宛这才撑着台阶将自己重新站起来,甚至还有点自娱自乐的想法,幸好她今日买的那堆东西都趁着没人扔进储物空间了。
不然,她这一跌估计会被一堆东西给埋了。
“nv士……”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余宛直接摆了摆手,将脑袋上已经歪了的帽子取下,视线也看向来人。
一人是刚刚的机车皮衣弟弟。
一个似是一堆黑衣猛男的头头。
猛男头头似乎认识那位机车皮衣弟弟,先对着对方半颔首示意了一番,之后才将视线移到她身上。
“啊?有什么事情吗?”是真的不解,也没想过会出这么一出事情,所以对于自己这边围了如此多的人感觉茫然。
“你跌到了吗?要去医院吗?”这次说话的是皮衣帅气弟弟。
“……”她又不是他撞的,要去什么医院?
而且,余宛回头看了看格外厚实的草坪地,脑袋里又冒出无数个问号。
难不成,这个世界大家都是易碎玻璃娃娃?
她就算身t不太好,但是也没有到随意跌了一下,然后得去医院的地步啊!
将口罩的带子微微扯了扯,余宛歪着脑袋,格外不解的看向这些人,静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你们……还有事情吗?我要去酒店了?”
“nv士请随我来,我带您去办手续,无意让您在这里摔了一跤,我便做主给你打八折!”
黑衣猛男的头头不愧是头头,愣了一会儿很快便反应过来,之后顺着余宛的话为她安排了后面的事情。
机车皮衣弟弟指腹指了指机车的位置,有人从队伍里出来推着他的车子往另一个方向去。
紧接着,加上余宛和机车弟弟,一众人又重新回了大厅。
莫名奇妙的打折,又被送了各种服务,最后还专门由漂亮小姐姐将她送到房间里。
机车弟弟还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后续,或者哪里不舒服可以找他负责……
所以,到底是这个世界不对,还是她不对劲?
这些人好奇怪!
这个想法同样在池尧脑袋里旋转过去,不过他说的奇怪的人是余宛。
这个人不是碰瓷吗?他都把话递出去,怎么不接招?
难不成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怪池尧这么谨慎,得到这个不用负责的结果还不安,实则太有前车之鉴了。
好像是那个林家还是陈家,那家的继承人偶然一次开车撞到了人,还是个不遵守交通规则骑着自行车逆行,突然从拐角出现的人。结果自然是当场就被赖上了,走哪那人跟到哪,就跟有雷达似的。
倒不是没有想过用些特殊手段,这不是那些不了解他们的人给他们赋予的特权吗?
那个继承人用了,结果被送到国外的人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就跟后面有一个强大的无人能知的推手一样。
重逢之后,竟然还展开了nve恋情深的恋ai剧本。
明明之前还嫌弃的不行,如今又跟无脑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下蛊了呢!
如果只是这个事情也就算了,在同时,竟然还有好几个家族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结果竟然也都是这样。
太恐怖了,他们接受不能。
这种无形的推手,连他们的家族都查不清。家族的其他人还觉得这件事情正常,所以他们四个总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问题。
反正有问题的总归不是他们。
这种手段,他们几个当然不屑用。从小到大所接收到的jg英教育,可没有哪一点让他们无视规则,还是自己创造的规则。
但他对这个事情实在是有点后遗症了,恨不得立刻花钱消灾。
不是他撞到的,他也想立刻送对方去医院,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给她检查一遍。
总觉得如果付出点什么,大概率自己会安心点。
毕竟,他,池尧,要是也这么被人坑了,那得多丢人?
可是,人家不接招啊……
这是池尧没有想到的结局,所以池尧决定这几天一定要待在君和家的酒店,但凡那人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让大堂经理告诉他。
下午三点,斜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的池尧终于收到了大堂经理发来的消息。
那人,终于出酒店了!
稍稍有些暴躁的池尧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不理解,那人竟然整整一天没出房间门,连饭都没订,肯定有y谋!
被扣上了有y谋的帽子的余宛确实在寻找机车皮衣弟弟,不过现下她要先去觅食。
至于为何要寻机车弟弟?
这个事情对余宛而言也是突发的情况。她也是今日才发现,那gu郁气竟然稍稍散去了些许。
这gu气因着她逆行的缘故,直接被困在筋脉中,无法后退,因为一旦后退她的筋脉一定会受到损伤,筋脉损伤的痛苦她还是不想经历的。
逆行的那一次她已经承受过了,是她不能承受的痛。
倒是可以想办法引出,但是她目前不是没想到办法吗?这个气实在是太诡异了!
但是昨日和机车弟弟说了几句话,回去之后她竟然发现这gu气稍稍散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那群黑西装男子。自然是因为余宛昨日和机车弟弟说话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极淡的说不出来,但是让她很轻松。
自主散去这个方法肯定要b引出强。这gu气的诡异会让余宛担心若将它引出去会变成不可控的存在。
所以,还是散去吧!
池尧这边,跟着余宛去了餐厅,又看着对方买了小蛋糕,现下人家又开始左溜达右转转,活像准备在有限的时间将美好的景物全部刻在脑袋里一样。
不过池尧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姑娘身t似乎真的不怎么好?
走十步歇一步的。
所以,人家是不是跟那个无形的组织培养的人没有关系?
是的,因为调查不出,所以池尧他们自主的给这些人加上了联系。
他这边的怀疑稍稍散去些,并且准备不跟了,先回去睡一觉。
结果,突然发现他的存在的余宛眼眸猛的一亮,拎着新买的草莓小蛋糕俏生生的站到池尧面前。
今日余宛没有戴口罩,微仰着的脑袋让她被帽子笼罩的面容完全显露出来。
乌发顺滑,眉目如画,肌肤如玉,粉面桃腮,笑靥如花……所有美好的词句似乎都能放到她身上来形容。
娇美清丽的容颜对于刚刚成年不久的池小尧来说,绝对算的上是一个暴击。
他就看着对方粉neng的唇瓣开开合合,声音似是被压的极低,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些什么,然后他就下意识的点了头。
意识回笼,将对方的话在脑袋里转了两圈,暴躁池尧已经僵化了,差一点连机车都扶不稳了。
【我觉得跟你说话挺舒服的,我可不可以包养你?】这是对方问的。
【可……可以呀!】这是他自己回答的。
所以,他莫名其妙的将自己给卖了?
j诈!
“你……”池尧的面容瞬间暗沉了下来,此刻的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
“怎么了?”偏偏余宛垂着眸子正在打量自己快要化了的小蛋糕,并没有看到对方的神情。
不然,她可能会立刻终止这个协议。
毕竟她确实有点鬼迷心窍,n狗机车弟弟,多养眼呀!
在她抬眸的时候,池尧眼眸中的暗沉已经散去,看起来似乎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你说你要包养我?可是我不缺钱!”让他看看,这人准备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啊?那还是算了吧!”余宛沉默,余宛反思,她鬼迷心窍的时机并不对,现在小男孩都有自尊心,她提出这么个话题确实不好。
更何况,他们才见了两次面。
应该多了解了解再提出来的。
“???”这剧本不对劲,怎么就准备放弃了呢!池尧看的出,余宛面上的后悔是真的。
难不成这人知道他是谁了?
“哎,我觉得我也还挺缺钱的,而且,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毕竟不入虎x焉得虎子,什么y谋yan谋的,总得牺牲点东西才能扒拉出来。
当然,此刻的池尧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想起y谋yan谋的事情。
最后哦,小狼狗自然是陷在里面,还是怎么扒拉都不想出来的那种!
“我是池尧。”
“……我是余宛。”
此刻,某个包养协议在口头上就这么被定下来了。
池小尧也多了个b他大三个月的小金主。
一没签字,二没合约,三报酬都没定。
就挺离谱的!
就这么相处了一个月,池尧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说是包养,池尧觉得,对方大概是给自己找了个陪聊陪玩的助手?
他们现在不就坐在两个沙发上,然后各玩个的手机吗?
而且,这姑娘对他们的情况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像是刚刚才从封闭的大山里出来一样。
“宛宛,你是不是从来没怎么和外面接触?”不怪池尧这么想,余宛对于外界的陌生,是个观察她的人都能发现。
更别说池尧这个算是朝夕相处的人了。
余宛本身就没有想过隐瞒,当然也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快就能发现,不由的从手机上移开视线,面目惊奇的看向池尧,“哎?你怎么知道的?”
池尧想说他长眼了,更带脑子了。
这个话实在不怎么好听,想了想,池尧难得的将这句话又咽了回去,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我发现你对这里很陌生。”她的眼底有新鲜感,有好奇的打量,有偶尔试探的触碰。
并不明白,但是余宛还是点头应声,“我家在深山里,等到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玩,你一定会很喜欢那里的。”
恰好此时,池尧的手机发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直接将话题引开,也x1引了余宛的注意力。
游戏组队成功!
小姑娘眼眸一亮,瞬间将自己的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然后将人缩到池尧的单人沙发上,探出一颗小脑袋往池尧的手机上看,明显一副准备观看的模样。
她很喜欢这种亲密的接触,因为那gu气会消散的更快。
余宛猜测,大概再过一个月,那gu气就会消失了,然后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了。
到时候她一定要给池尧包一个超大的红包,嗯,里面装银行卡的那种。
对于余宛这段时间表现出的亲昵,池尧已经很习惯了。自觉的往旁边移了移,右胳膊微抬,下面便探进来一颗小脑袋,紧接着池尧将右胳膊再次放下来,搭在余宛的后背上。
两颗小脑袋一同凑近,关注度也都放到了池尧的手机屏幕上。
第一局,池尧自己打的,赢了。
第二局,池尧手把手带着余宛打的,赢了。
第三局,余宛自己打的,输了。
第四局,进步飞快的余宛自己打的,赢了。
第五局,赢了。
……
看着眼眸之中神se越来越亮,抱着他的手机,玩着他的号,沉迷在游戏中无法自拔的余宛,池尧头疼的r0u了下眉心,就觉得这种上瘾的模样有一点熟悉。
这沉迷的模样,特别像顾承修。
总觉得给他们两人组一个队,他们能不吃不喝的打上三天三夜。
于是,自觉是他将人带入歧途的池尧在余宛结束某一局的时候,强制收了手机。
收的还是本来就是他的手机。
被收了手机,余宛格外遗憾的叹了口气,此刻她有点怀疑到底谁才是金主。
眼瞧着池尧垂着眸子开始回复自己的消息,余宛便转开了视线,胡乱的打量着,最后将关注度移到池尧的身上。
她发现,池尧是真的很帅,是那种客观意义上的帅。如果还在学校里,池尧大概是个标准的t育生模样,个高身强,身上的肌r0uy的都能戳人了。
而且,他有一双深情眸,看谁都情深的不得了。
偶尔,他在一些事情做的不满意的时候会露出一点点急躁的情绪,不过明显也在有意识的控制。
加上那头才染上几天的银发,垂着眸子回复消息的时候露出毛绒绒的发型,诱惑的余宛想要上手0一0。
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除了那条口头上的协议,余宛觉得可以用有些熟悉的好朋友来形容了。
她感受过最炙热的ai意,也t会过信任的友情,如今池尧对她哪一点都算不上。
也许,他们是有利益牵涉的朋友。
她自己本身对池尧就是有所图,而池尧后面在答应她的时候,她也明显感到对方也对她有所图。
不过,本就是她提出来的,抛开后面的事情,前面小孩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也许是被她诱惑到了?
所以,才没有什么欺骗弟弟亦或是引他入包养歧途的愧疚感呢!
他们两人,半斤八两!
想着想着,余宛的视线就飘忽到了池尧的唇瓣上,也不知道亲一亲是不是算是更亲密的接触,会不会直接把那gu气ga0没了?
她不太想在外面玩了,她想快点去找合适的继承人。
不然一直有任务压着,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的任务,偶尔想起,会恨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给自己来一下的那种。
然后感慨一句:我也太没用了吧!
“怎么了?”感受到余宛越发灼热的视线,池尧的指腹一顿,将手机放下后,就看到紧盯着他的脸的余宛。
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一下,然而身后是沙发靠背。
余宛像是没有察觉到池尧后退的举动,很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询问,一边说着,两根细长的手指还很有形象的b划着。
“能不能亲一亲?”
“……什么亲一亲?”池尧承认,他的大脑有一刻的宕机。
“就,就是亲亲啊!我就蹭一蹭,保证不进去!”
蹭一蹭?不进去?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还是出自余宛口中?
看着余宛因着说话开开合合的粉neng樱唇,池尧不能说他没有被诱惑到。
而且,他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亲一亲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常规c作吗?
趁着这种关系不去试一试,练一练,以后交nv朋友了,人家嫌弃他吻技差怎么办?
给自己洗脑了一通,池尧刻意忽略了心底的一抹情绪。
垂下脖颈,小心的凑近余宛,试探般的将唇瓣往她唇瓣上印。
不过因着有点紧张,加之高度没有掌控好,那抹清浅的带着颤意的亲吻最后落到了余宛的下巴处。
隐隐的池尧听到一抹轻笑声,不等他气恼的想要后退,觉得这个亲亲不练也可以的时候。
下一刻,身前的衣衫被人揪住,温热的触感透过衬衫直达x膛深处。对方半跪在沙发上,微仰着身子贴近,属于对方香甜的气息越发浓郁起来,直接在他身侧炸开。
眼睫微颤了两下,温热的樱唇触碰上了带着几分凉意的薄唇。
池尧觉得他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了什么。
对方真的做到了她说的那样,不能说蹭一蹭,只能说紧贴着,然后再没有其他动作。
感受到t内的那gu气息真的消散的速度加快了,余宛眼眸猛然一亮,决定以后可以增加这项交流程序。
双腿支撑着她直立的上半身,余宛有点累了,下意识的放下准备放下支撑后退。
然而,初尝这种感受的池尧却上了头。在余宛准备放下力道的时候,大手直接扣住了对方的腰肢,揽着对方更加往他身上靠近。
皮k上的装饰链子发出一阵轻响,亦如它此刻的主人一般,上头且失控。
半晌,两人分离开的时候,气息皆有些不稳。
余宛身上的白se短袖下摆被卷起,细neng的腰肢上还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气氛有些沉默,一个红着耳垂平复着思绪,一个真的有点累了半靠在沙发上小声的喘息。
池尧的视线触及余宛微肿的唇瓣,只觉得恨不得立刻弹跳起来,身上更热了。
于是,他猛的起身,拽起另一只沙发上的皮衣外套,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门,脚步略有些慌乱和无措。
另一侧,小团t四人常驻的庄园别墅内,三人难得的都放下了各自的事情,坐在客厅交谈着。
他们谈论的对象就是升学宴后不知道跑到哪里没有人影的池尧。
在小团t中,池尧年纪最小,平常ai玩ai闹,有时也会偶尔几天不见人影,但是从没有像如今这般,直接一个月没了人影。
若不是偶尔有几条消息回复,加之打游戏组队碰上了,他们都要以为池尧被人绑架了!
从自己的私人实验室出来,身上的白大褂都没来的及换下的秦衡之直接拍板做下了决定,“喊阿尧回来一趟,问问是不是出事情了。”
他们猜来猜去也没有意义,还不如直接询问。
四个人的小团队,明明年纪差不了几个月,但是秦衡之在里面却担任了大家长这一个角se。
平常偶尔会给他们提点意见,从幼时至今,他们也不是没有差点走向歧途,但是一直因着秦衡之的存在,他们总能很快的被引导回来。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陪伴着走过人生的各个阶段。在他们心中,各自的重要x要远b所谓的亲人都要重要的多。
有了决定,三人纷纷将视线看向君和。
被两双眸子望着,君和神情有些无奈,那双一贯温和的眸子都快绷不住了。
之后只能尽职尽责的0出手机,选择给池尧打电话。
也不能因为他话多一点,所以总是让他莫名其妙的做这些事情啊!
而且他话根本不多,只是b起他们来说多一点。
毕竟一个常年和实验室各种仪器打交道,一个沉迷游戏摒弃外物,一个除了机车还是机车。
只要他是个喘息的,他的话也得b他们三多,是不是?
只是不等君和按开手机,一道轰鸣的机车声在外面响起。
君和动作顿住,紧接着三人将视线看向门口。果然,不过几息,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顶着一头有些散乱的银发的池尧也没想到自己一回来会面临三堂会审的场景。
面上满是疑惑,池尧迈步走过去,坐在一侧无人的沙发上,试探的询问了一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不然怎么这三人这个点集合在客厅?
“我们在等你。”这是发言人君和。
“啊?你们等我做什么?”池尧是真的困惑,因着不解便也直接询问出声。
然后他就得到了三双写满谴责的眸子。
里面似是在说,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你自己没有任何反思吗?
“说吧,你这个月都去哪里了?”若是往常被顾承修这么询问一句,池尧说不得还会受宠若惊。
毕竟沉迷游戏的顾承修,此刻仿佛开启了防沉迷系统,震惊!
但是现在,池尧却觉得惊悚了,“我一个月没回来了吗?”
他觉得他也就几天没回来呀?
“要我给你调监控?”这是秦衡之。
“阿尧,你都在外面g什么了?还这般乐不思蜀?”连时间都忘记了,还真的是第一次。
被询问到这个事情,池尧心底还有一堆线团没有理开,下意识的就准备打哈哈,将自己本就散乱的头发r0u的像j窝一样,这才想出借口,“我没g什么,就是在外面玩车,上头了我就忘记了时间。”
“没什么事情了吧?我都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我先上去睡一会儿。”
池尧还未起身,左边的顾承修按住了他的肩膀,右边的君和堵住了他的去路,前方的秦衡之撸起了衣袖。
这才是真正的三堂会审。
所以,池尧又重新做了回去,并且决定实话实说。
“我跟别人在一起的,没做什么误入歧途的大事情,一直在酒店待着……就是我被人包养了而已。”
三人被池尧扔出来的话炸的有点晕晕乎乎的。一时之间,除了寂静,就剩下寂静了。
君和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阿尧,你是说你包养了谁吗?”
顾承修脖子上挂着的白se头戴式耳机也被他随手取下扔到一边,甚至r0u了r0u耳朵,也试探的接了一句,“阿尧,你包养的nv孩子我们认识吗?”
非常信任自己的耳朵,也确保它们并没有问题。秦衡之神情怔了怔,一瞬的恍惚后,反而成了三人中最镇定的那一个,“阿尧,我想知道,对方拿了什么包养你的?”
池尧是什么很没有见过世面,亦或是缺钱的存在吗?
他不是,所以他倒要听听对方拿了什么包养了池尧。
觉得自家兄弟有点大惊小怪,池尧有些嫌弃的左看一眼,又右看一眼,重新回应了一句,“不是,我是说我被人包养了!”被包养的是他呀!
“……”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才不可置信,才觉得惊悚好不好!
自觉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池尧重新将视线看向前面,解释着秦衡之的问题,“就是简单的钱啊!”
“……所以,对方给了你多少钱?”他们的亲人虽然有点奇怪,但是物质方面从没有亏过他们。
堂堂池家继承人,被人用金钱包养了,是连秦衡之都觉得特别离谱的事情。
“我们还没谈到这一步。”
“还好还好。”只觉得池尧只是跟人谈了协议,但是还没到真正包养的时间,君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选择忘记池尧之前说的这一个月都陪着对方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他这口气差点没有上来。
因为池尧又补充了一句话,“她说等到了时间,把钱一起给我。”
秦衡之三人眼前像是团了一圈迷雾,纷纷重新坐回了位置,他们觉得可能还在做梦。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还得这么为池尧c心!
他们是兄弟啊,不是亲爹妈。
怎么偏偏是兄弟的他们做了亲爹妈要担心的事情。
“阿尧,我得听听原因。”
秦衡之最后还是选择听一听池尧的话,最后给他点希望,让他觉得自家兄弟不是个傻子的希望。
或者,让他觉得自家兄弟是个正常人的希望。
垂着眸子坐在沙发上,池尧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之后又是长久的静默,到底选择向兄弟们说出实话。
注:前期秦衡之没有上个世界的记忆,后面会恢复的。
听完池尧的话,也从中听出他的心绪,几人也都沉默了。
池尧起初以为对方跟那个无形的组织有关系,所以准备以身试验。
这期间,明里暗里的打探,加之对方也没有特殊的举动,池尧便知道他猜测错了,对方与那个组织无关。
只是恰巧的,池尧身上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可能是情绪价值,也可能是个简单的陪聊者,亦或是其他。
可是,如今,池尧的心乱了。
即使他竭力辩解,可是几人又不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牵强。
“她身t不好……你们别去打扰她。”池尧盯着他们,很认真的补充了一句。
“好,但,我们想知道,你要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我们还有三天就要封闭集训了。”每年暑期,他们都会进行为期一个月的集训,今年也不例外。
等到开学前两天才会回来,他们是直升的本部。
其实补上这个话题,也是在告诉池尧,若要解决,尽量在集训之前将事情解决掉。
池尧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身边不安稳,他也无法确定自己会给余宛什么样的未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池尧他自己也觉得时间还短,趁着如今心乱,他也该当断则断。
“我会尽快结束的。”池尧听到自己保证了一句,也确定自己能说到做到。
于是,在余宛以为池尧今日不会出现的时候,对方又回来了,还是踩着夜se回来的。
还换了身简单的衣服,不是之前的皮衣皮k,左手拿着手机,右手里也拎了一袋子东西。
他们寻常虽然待在一起,但都是白天和吃饭的时候,到了晚上,都是各回各房间,各睡各的觉。
但是今天晚上,余宛眼瞧着时间一点一点划过,然后池尧依旧坐在沙发上沉思,一动不动。
没想过赶人,余宛抱着手机又打了两把游戏,之后心满意足的摁熄了手机。
打了个哈欠,小姑娘将手机往旁边一扔,抱着被子往床榻里侧滚了两下,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似是感受到身侧的床榻沉了沉,紧接着自己被抱紧。
这段时间的相处,池尧的气息于她而言太过熟悉。
因此本意就是想帮余宛盖个被子,结果莫名被人抱住了胳膊当抱枕的池尧,最终选择不走了。
余宛睡着的模样和她平日的模样差距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余宛睡着的模样。
平日里,虽然身t有些柔弱,但是余宛总是一副特别有jg力的模样,像是拥有永远耗不尽的活力。
看起来像个小太yan一样,暖暖的,让人看着都觉得十分舒心,所有的关注度也会自然而然的转移到对方明亮的满是活力的眸子,亦或是灿烂的笑容中。
而如今睡过去的余宛,神情安宁,也让池尧再一次恍惚。像极了他们在街头遇到,小姑娘俏生生的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幕。
他承认,他当初不止鬼迷心窍,同样也见se起意。
远没有他说的那般大义。
明明说b他大三个月,但是寻常看起来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b他还ai闹腾,更ai玩。
不管怎么说,那样开始的发展都是不对的,不论是对他,亦或是对余宛。
不对的,都需要断掉。
当断不断,理不清的。
他们的身边远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安稳,有时候池尧也在想,他们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他们是家族唯一的嫡系孙辈,在外界看来,他们就是风光无限的继承人。
可是,实际上哪有这么多风光。
父母亲人忙着家业没有给他们投注多少的关注度。可以说,他们四人就像亲兄弟一样,磕磕绊绊一起护着才长到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