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云阳等人一回到客栈,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就迎了上来,他们一人拿了一块玉璧,另一人拿了一封信。达云阳还在奇怪的看着他们,那个拿信的男人已经将信递给了他,而玉璧则递给了站在达云阳身边的亚格瑞。那两人给了东西后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走了出去,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亚格瑞看着达云阳愣愣的表情,他说道:“这是魔法行会的人,这应该是东大陆传过来的东西,因为我身上有魔法行会的印记,所以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我。”“印记?魔法行会可以自己创造精神印记?”达云阳奇怪的问道。“没那么厉害,他们只是在玉石上印下魔力印记,用探测魔法一试就可以找到方圆数百里内的行会成员,这就是我的玉石。”亚格瑞笑着解释道,他伸出一只手来,手心中慢慢浮起一块指甲壳大小的淡金色玉来。许铧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原本是我们仙派的制器方法,你们魔法行会偷学了去还那么不知廉耻,到处拿来现。”亚格瑞本来性格就孤傲,如果不是达云阳的话,其余人他理都懒得理,此刻也不说什么,只是将魔力运向了玉璧。虽然当事人都没再说什么,但达云阳却不那么好惹,他冷笑着道:“如果幕席天明天冲到仙派一阵大杀,然后把你们仙派给灭了,不知道你还会说魔法行会偷学了你们什么东西吗?也许仙派确实知道许多术法知识,但像你们这样坐井看天,每天幻想自己门派以前多么辉煌,世上的人多么尊敬你们,我看仙派才是狗屁不如,不知廉耻!我才晓得仙派存在时,以为继承了中华文化的你们该是多么的亲切,谁知道你们不过是继承了中华最消极的思想,这种自大简直让人恶心,为什么你们不是继承了中华文化博大进取那方面的精神呢?”达云阳这一连串话说得许铧愣住了,她根本没懂达云阳在说什么,而且那个中华文化有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有些知道达云阳的性格了,此刻她闷闷的不再开口说话。众人这时在客栈里要了一桌子菜肴,边喝酒边谈着,同时,他们看到客栈外已经来了两帮人了。人少那边自然是少年和他身边的商团,而人多那边已经有了一百多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阴险的中年男人扶着大胡子向这边走来。少年走在众人最前面,他的表情有些激动,也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突然他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对他们说,只让你旁边的男人,还有那边两个人进来,其余人都等在外面吧。”少年心细,还是低声的对这些人说话,那个看起来有些阴险的中年男人微一迟疑,最后不动声响的扶着大胡子走进了客栈。达云阳等他们一进来,就笑着招呼他们,那样子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孩子嘛。那四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原本以为会遇到一个高人,谁知道这个高人竟然是个孩子,这让他们真的有些诧异,不过众人还是马上走了上去。“在下银鱼佣兵团团长断海鸥,不知道是那位前辈要我们来呢?”那个看起来有些阴险的中年男人托了托手道。达云阳也不理他,只是问向了那个少年道:“他们怎么欺骗你了,告诉我,我为你做主。”断海鸥脸色一变,在那瞬间有些吓人,不过马上他就恢复了过来,只是和大胡子一起静静站在一边。少年早听出了达云阳的声音,他急忙说道:“前辈,请你一定救救我妹妹,那个玉坠子我不要了,但是我妹妹”少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怜。原来这个少年和他妹妹都是孤儿,他的父母在东大陆战乱里死了,接着他带着十岁的妹妹跟着一个商团来到了西大陆,本来打算凭家传玉坠在这边寻找族里的亲人,谁知道没来几天就遇到了骗子,不但玉坠被骗了,而且他妹妹也被人拐走,少年的遭遇倒真是悲惨得很。达云阳回过头去看了看许铧,忽然问向她道:“你说我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了如何?或者先把他们手脚砍断,眼睛挖出,舌头割掉,耳朵震聋,再把他们丢到猪窝里养着,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周围所有人,除了亚格瑞,苏虞姬,瑞葛禹亚三人以外,其余人莫不是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满脸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仿佛他是个恶魔一样。“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做人为什么那么恶毒?这些刑法连国家里最可怕的法律都没提到,你还说什么都依法律开实行,那么现在呢?他们即使有错,也罪不致死吧?”许铧气得浑身发抖,她连忙说道。达云阳身上忽然散发出冷冷的气势,这种气势是如此的明显,让周围所有人都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们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说话。“好,那问你,你可知道他们拐走的那个小女孩以后命运会有多悲惨,好一点的会被卖给富贵人家做奴仆或者丫鬟,稍差一点就是被卖入青楼,再差一些,就被卖给地下窑子里当妓女,每天接几十个客人是平常,再差一些,卖给一些学习魔力的人当作实验器材也有可能,如果是把你拿出去卖了,不知道你会不会恨卖你的人!”达云阳冷冷的问向了许铧。许铧显然也被达云阳的气势吓住了,她迟疑着,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天后才说道:“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嘛,做人所要的是宽容,只要他们交出那个小女孩,她就不会再过那悲惨的人生了吧你放过他们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让自己陷在杀戮的心魔中。”达云阳看了她一眼,渐渐将身上的气势收了起来,周围人也都暗暗的呼出口气。“如果这个少年没遇到我怎么办?许大小姐,原来你不过是个自私的伪君子而已,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没看到的悲惨就让它过去好了,看到的事,怕自己良心不好过就这样放过恶人,只是不知道你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达云阳一脸的嘲笑。许铧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伪君子,她没想到达云阳竟然这样评价她,而且她也想听听什么是农夫与蛇的故事。达云阳淡淡的将农夫与蛇的故事说了出来,其实就是农夫在路上看到一条冻僵的蛇,他可怜这条蛇,于是他将蛇放到了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蛇,可是谁知道这条蛇在醒过来后却反咬了农夫一口,直接就把心善的农夫送进了地府。“听着,许大小姐,你要做伪善君子就自己去做好了,不过请记得,你这样的人实在是不比他们善良多少,知道了吗?我的做人标准就是,遇善更善,遇恶越恶。”达云阳说完后,就看向了另一边的断海鸥。断海鸥在感觉到达云阳气势时就知道了,眼前这个少年的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他绝对不可能是少年的对手,不过一想到那生不如死的惩罚时,他心里也决定万不得已时,只好动手逃跑了。“那么告诉我,他的妹妹现在在那里?”达云阳问向了那个大胡子。大胡子脸色苍白,他双腿断开的疼痛现在还在,所以只能虚弱的说道:“已经一起卖给了旅团,我不知道她在那里了。”“一起?难道还有其他的人?你们是做奴隶生意的吧?”达云阳眼神一厉,接着问道。断海鸥真是恨不得一把卡死这个大胡子,这时他也是骑虎难下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们确实是做奴隶生意,但我们从来都不去抓那些成年人,现在整个东方大乱,每天到处都有人死去,没奈何,我们只在路上寻找一些活不下去的少年,然后再把他们卖到西大陆的奴隶商手上,这样他们至少不用饿死了。”“呵呵,这么说起来,你们还是好人了?我现在还是冤枉了你们?”达云阳冷笑着道。断海鸥和大胡子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他而周围的人竟然出现了一种不忍的表情。“好,你们不是经常往返于东西大陆吗?遇到什么天灾的,难免会有一天死于非命,我现在就照先前说的那样,把你们手脚打断了,眼睛耳朵全部弄没了养起来,这样你们至少不用死于非命了吧?还不快点感谢我。”达云阳笑嘻嘻的说道。周围人都神色一变,而断海鸥更是大怒起来,他身上的魔力激荡之间,就差没一招打向达云阳了。“靠,你还想反击?”达云阳话也不多说,一声大吼声中,断海鸥已经被一拳打出了客栈,周围人早已经发现这边的人群不对劲,此刻周围人已经向客栈外面散了去,而客栈外面那一百多个人一愣,齐声叫嚣着要冲进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圈波动一样的魔力震过,客栈外面那一百多人都被卷在了里面,这些人全被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到最后整个场面只剩下了乱糟糟的呻吟。断海鸥被一拳轰出客栈,他全身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不过当他看到那一百多人的下场时,他再也不敢乱动了,他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那简直是神仙一样的人,这时他才发现那个少年和他身边一个美得像仙子一样的女子拉扯在了一起。许铧眼见达云阳出手对付那一百多个人,她以为达云阳要下杀手了,所以情急之下一招推向了达云阳,但却还没碰到他就被抓住了。“我想到一个好方法,干脆这样吧,这件事归你负责,把那女孩找回来,再对这两个人做出惩罚,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吧?”达云阳甩开许铧的手,接着冷冷的说道。许铧呆住了,好半天后才说:“只要他们把女孩找回来,然后就原谅他们,我想他们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如果他们等我们走了之后,将这个小孩和商人杀掉灭了口,然后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呢?你这样做和那个愚蠢的农夫有什么区别?”达云阳冷笑着问道。许铧雪白的脸都涨得了艳红,她急急的说道:“你别把人心想得太糟糕了,他们已经相当于死了一次,总不可能还那么邪恶吧?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改变过来。”“是吗?”达云阳冷冷看了她一眼,接着一把抓过了大胡子,他已经使用出了他的心灵能力。达云阳将能力侵入了大胡子精神世界,接着问道:“如果我们原谅了你,等我们走后你会怎样做?”大胡子的模样急剧变化,很快就变回了先前那个凶狠的他,他大声说道:“老子一定要把这个小子乱刀砍死,还有那个商团,妈的,居然为了他们这些人而吃亏,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死!”达云阳这时才收回能力,那个大胡子一下子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害怕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他自己把自己的性命陪在了这里。许铧脸色也非常苍白,今天她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从先前达云阳谈论如何改变这个世界,再到眼前这件事,这些全都是对她以前所学所知的挑战,将她自以为的善良颠覆,原来她真的只是个伪善的人罢了,一个愚蠢的白痴。“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没有就滚到一边去”达云阳不客气的对许铧说着,却没想身边的苏虞姬狠狠一拳打在他头上,接着苏虞姬小心的将许铧扶到了一边去。达云阳苦笑了一下,他确实想要借这个机会打击这个女人一下,恶人可恶,伪善的人更加可恶,不过他也知道他刚才的话似乎过分了一点,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大胡子。“我现在封了你们的魔力,以后你们凡是想要干坏事时,身上就会像这样痛。”达云阳用精神印记锁住了两人的魔力,只要两人心中产生邪念,那么这些魔力就会如同剐骨之刀一样摧毁他们,所以这样的惩罚应该比杀了他们更好吧,达云阳暗暗的想着。
“你们可以滚了。”达云阳冷淡的对断海鸥两人说着,两人脸色苍白,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魔力被封,对他们这样刀口上舔血的人来说,这样的惩罚比杀了他们更严重。等两人离开后,达云阳看向了那个中年商人与小孩子,他们都恐惧样的看着达云阳,仿佛达云阳随时要冲上去咬他们一口一样。“别那么害怕,我又不是恶魔。”达云阳露出了他那标准式的娃娃笑,不过这个笑容在周围这些人眼里看起来,和恶魔的假笑没什么区别。达云阳可不觉得周围人的表情有什么不对,他依然笑着道:“你打算怎么去寻找你妹妹?”少年愣了一下,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不过马上就说道:“我会去找旅团,一定要找到我妹妹。”达云阳接着问道:“如果你找到了旅团,但他们都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又比你强,又很邪恶,那你能救出你妹妹吗?还不是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少年想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忽然他发现他身边的中年商人不断的暗示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心思一动,连忙跪在了地上向着达云阳拜着。“好,我现在传你魔力,然后再传你一些招式,然后你就去找你妹妹吧。”达云阳又露出了那样奸笑着的表情。中年商人又碰了碰少年,少年马上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他说完就拜,但迎面一股巨大力量传来,却让他跪不下去。“等等。”达云阳继续说道:“我可没说要当你师父,我只是要你做一件事。”接着,达云阳将他心里所构思的那个扫黑组说了出来,他问向了少年道:“你现在之所以那么悲惨,不也是遇到了恶人恶事吗?你想想,如果你在家乡时没有遇到流兵屠村,你在这里没有遇到人贩子犯罪,你和你妹妹,还有你母亲父母都好好生活,会有现在那么悲惨吗?”少年听得整个人呆住了,他呆呆的回味达云阳的话,好半天后才说道:“是的,好可恶,如果我能有力量的话,那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了。”“不,如果你有了力量,一是被恶人们所消灭,二是自己变成恶人中的一员,因为你只想到自己不遇到这样的事,如果是你看到别人那么悲惨呢?你一定不会去管吧?”达云阳笑着问道。少年的脸上先是出现了羞愤的表情,不过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向达云阳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点悟,我明白了,但是我该怎么区别那些是恶人,那些是不公平的事呢?而且我有那么大的力量去管他们吗?”“但凭一心就行了,我会把我的世界观传给你,至于你是否能理解,或者能否接受,那就看你自己了。”达云阳忽然微微飘浮了起来,一股天位魔力同时发向了少年,少年惊恐的发现自己飘浮在虚空中,而且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已经进入到了他体内,不断在他经脉间流动着,经脉仿佛要被撑破了一样,那股剧痛让少年几欲死去,但精神却偏偏清醒无比,身体的痛苦不断激荡着他的意识,他感觉他快疯了。达云阳在使用魔力清理少年经脉的同时,又把自己的能力运行了起来,将自己对善和恶的世界观传给了少年,当然了,并不是催眠一样的摧毁少年的本身意识,而是像看电影一样对少年进行这方面的教育,好半天后,少年才虚脱一般的摔在地上,他眼睛直直的看着屋顶,直到中年商人来扶他时都没站起来。“恩,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达云阳笑着对中年商人说道。中年商人浑身一震,连忙恭敬的作揖道:“大人,小人名痕艾谦,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很爱钱?晕,你的名字可真有创意。”达云阳古怪的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做生意怎么样?”“小人家族世代经商,虽不敢说什么富可敌国,但却未在商字上吃过亏。”中年商人听到达云阳说到经商方面,他露出了有些自豪的表情。“好,现在我就赐你家族世代荣誉,只是不知道你敢接吗?”在这个时代的法律里,商人的政治地位非常之低,只要祖上有商人存在,那么子孙有九代不准为官获爵,这是各个国家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样就预防了过多的人放弃农业去经商,可以说是国家发展的基本政策之一。痕艾谦愣了一下,他眼珠子稍微一动,马上就想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一定绝非凡人,他连忙跪在地上道:“全凭大人吩咐。”“好,我的名字是达云阳,你听说过吗?”达云阳淡淡的说道。“达,达云阳?大人可是火血执政者?啊,我真是有眼无珠,大人的形象和传说中的火血执政者简直一模一样,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啊,我真是该死”痕艾谦浑身一震,连忙热切的说道,同时,在他身后的那些和少年都像是看到神一样的看向了达云阳。“呵呵,我那么有名吗?呵呵”达云阳傻笑了起来,好半天都没停下,直到苏虞姬看不下去,狠狠一拳打在他头上时才停了下来。达云阳正了正面容,故作严肃的向痕艾谦说道:“我封你为黑王,爵为王位,世袭,但你家族的这个王和其它王不同,你们不受制于任何国家国王,你们只需要管一点就行,你们是惩罚整个世界恶事的王,这是你们家族的荣耀。”达云阳说完后,忽然眼睛直直的望向痕艾谦,他将头脑里关于如梦剑诀的招式和大概修炼方法传给了他,接着说道:“这套武术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现在我传给了你,可是你的资质很普通,你强学了这套武术反而会害死你,就把它当作你们家族的荣耀吧,如果有一天你们家族有人能学了它,也就配得上你们家族王的爵位了。”痕艾谦年龄那么大,而且又是在世界各地走商的人,所以他马上就知道了这套武术的价值,如果他家族以后真有人学会了这套武术,别说什么爵位了,甚至连成立国家都有可能,顿时他高兴得几乎想要跳起来一样,不过脸上的神色更是恭敬了。达云阳又将扫黑组的细节说了出来,他要求痕艾谦为少年提供信息,提供武器,提供资金,还提供任何开销,包括组建新成员,而少年不单单要保护痕艾谦的家族,也要为家族做一些不违反扫黑组的事情,比如为痕艾谦家族打听某些商业情报之类。“我不单单只成立你们这个组织而已,我会让我的下属组织,奇兵队与你们联系,他们不会干预你们所做的任何事,但这只在你们不违反扫黑组本质的情况下才如此,一旦你们的行为开始变质,那奇兵队会彻底毁灭你们,当然了,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会危及你们的存在,或者需要帮助时,奇兵队也会出现帮助你们。”当达云阳说完后,少年马上就跪了下来,痕艾谦稍一迟疑,也马上就跪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说道:“大人,以后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找到你呢?”“不用找我,如果我有事自然会去找你们,记得,你们并不是任何人的部下,你们只是为惩罚这个世界的罪恶而存在的人。”达云阳淡淡的说道。痕艾谦想了想,带着少年就向客栈外走去,达云阳这时忽然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愣了一下,最后说道:“我名离剑。”当痕艾谦和离剑离开这间客栈时,他们明白他们的未来已经不完全不同了,在遇到达云阳的时候,他们本来平凡的未来已经完全改变,现在他们走到了和原本未来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上了。当送走了他们之后,达云阳才看向了许铧,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无比,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失了神一样。“慢慢想吧,有些东西没有人能够帮你,必须要你自己想清楚,善良并没有错,错的是没有区别的发挥你的善良,要知道,必须有恨才能突现出你的善,如果对待恶也表现出你的善的话,那么这本身就已经是恶了。”达云阳轻声的对她说道,许铧身体微微一颤,也不看达云阳,依然低头坐在了那里。亚格瑞忽然拍了拍达云阳道:“东方大陆的消息,教廷出面希望能够调停契炼与铁嗒丝洛之间的战争,加上东方大陆战乱过多,死的平民已经超过了各个小国能够承受的范围,许多邪术师和死灵法师也出现在东大陆,教廷希望契炼女王和铁嗒丝洛国王能够到教皇国参加火焰主战神之祭奠,同时也调停战争,祭奠时间大概还有两个月左右。”“教廷?天主教?”达云阳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天主教?那是什么?”苏虞姬奇怪的问道,她发现达云阳总是不停的抛出一些新名词,即使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她还是无法习惯他这样的状态。达云阳嘿嘿笑了笑道:“没什么了,说说教廷吧。”“教廷的前身是一个民间小组织,因为整个东西大陆大部分种族都信仰火焰主战神,而这个民间小组织就是火焰教徒之间联系所,后来慢慢发展壮大,最后在东方临海一块地方建立了教皇国,据说他们的教皇能够和火焰主战神以精神交流,所以各个国家的平民们都开始信奉它,它在以往几次战争中也大力救治平民,所以教廷的信徒在东西大陆都非常多。”达云阳想了想,忽然说道:“如果教廷忽然指责交战双方中的一个为邪恶国家,说这个国家是火焰主战神的敌人,那么这个国家会发生动乱吗?里面的平民们会起义起来反抗政府吗?”周围人都一阵惊讶,他们各自对望了起来,最后许铧说道:“在魔族入侵战争里,教廷宣布卡格尔为邪教国,它号召所有教徒都起来反抗卡格尔,最后卡格尔的几个骑士团几乎没有任何的战斗力了,因为当时卡格尔的平民们宁愿饿死也不去种粮食,甚至还把自己的存粮都完全烧毁,你说的情况如果发生,那么平民们一定会骚乱的。”“是吗?”达云阳沉思了起来,看来这个教廷和他所知的古代欧洲历史一样,凭着对神义的谎言与掌握,然后去控制几乎所有国家,这个教廷正在朝那个方向发展着。“好了,大家自己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去找痕艾谦把那些字画卖掉,然后我们就买辆马车去无语森林吧,好歹也要把‘原始’石看一看吧,然后再回东大陆吧。”达云阳摸了摸怀里的那封信,接着朝客栈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是幕席霓心写给他的信,他在信上能够感觉出那丝温柔的魔力,还有一种她所特有的香味,即使是相隔万里,这丝香气依然保存在了信上。“霓心”达云阳将信拿在手上,但却久久不敢拆开它,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愧疚加上深深的眷恋,还有无比的思念但却有着一丝不敢见她的情绪,说不出,道不明,到最后还是在他心里变成扰了缠绕不断的乱丝。“曾经的海誓山盟,却是我自己先打破,我好想你但我有什么脸来见你呢?霓心,对不起,我爱你。”达云阳低声的呢喃着,好半天后,他终于将信封拆了开来。信封里没有纸张,也没有任何东西,里面是空的,达云阳奇怪了起来,将整个信封都倒了过来,突然,一颗小小圆圆的东西从信封里掉了出来。那是颗红色的小豆子,颜色如此的艳丽,看起来就仿佛是情人的血液一样,触目惊心。“达云阳,那么早就睡吗?走,去逛街”苏虞姬的声音响在了楼道上,接着她从那边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但她在即将推开门前停住了,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推门,里面那个男人很诡异,同时她耳边传来了一个轻轻的声音。“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达云阳的声音仿佛带着点哭音,当最后整首诗读完时声音久久不散,苏虞姬在门外,听得人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