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洒在门前,像铺了一地的金子。
玉米棒和干艾草插在窗边,被日头晒出甘香的气味。
贺逾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贺乐山是个沉不住气,嘴上又没把门的,要是让他进屋,撞见尤恬半裸的模样,肯定会叫嚷出来。到时尤恬尴尬,他也尴尬,自己也尴尬。
早知道就应该在他进院的时候就出去拦下他,劝他再出门做什么都行,等晚膳的时候再回来。
“乐山。”
贺乐山收回手,没有推开尤恬的房门。
他总觉得今天尤恬的房间很奇怪,安安静静的,一丝声也没有。二哥也很奇怪,见他要进尤恬嫂嫂的门,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二哥,今儿个怎么了?”
贺逾明望见贺乐山收回的手,松了口气。
“嫂嫂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去打扰他。”
贺乐山点头,等太阳下山后,他再去河里洗澡也行,不急这一时。
“你和嫂嫂吵架了?”
贺逾明:“没有。”
贺乐山:“那他为什么不高兴?”
自尤恬嫁到贺家后,他就没见到尤恬不高兴的时候。
嫂嫂的脸上总挂着温柔的笑意,见到他砍了柴或是打了野味回家,总夸他能干,还问他累不累。
贺逾明想起尤恬腿上的淤青,尤恬这几日没出过小院,那个伤痕又不是像是撞的,只可能是小荷捏的。
“可能是小荷的原因吧。”
贺乐山:“我瞧那个小荷就不安分,一个月还要花几吊钱请他来照顾嫂嫂,二哥,把她辞退了吧,有什么事我干不行?捶背捏腿之类的,我也会啊。”
他砍一捆柴才十几文钱,打着野兔、野鸡之类的才能多卖一百多文钱。
二哥要读书,笔墨纸砚都是大花销,京中结交同好更是要花掉一大笔,请名师指导也得送礼,何必请个丫环来伺候?
贺逾明思忖了下,三弟每日都要上山砍柴,四弟每天都去京都钻营活计,能待在小院里的只有他。
如果把小荷辞了,他就得贴身照顾尤恬。
倒是个好主意。
“三弟说得对。”
贺乐山笑呵呵地应了,他没想到二哥真会听他的建议,二哥这人一向有主见,凡事必定考虑清楚了再做,很难改变。
今儿个早上拿到冰块的时候,他还想着拿去卖了,那一卖可是十几两银子,接下来几个月,他们都不用愁吃穿了。可二哥不让卖,说那是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送他的,要是卖了,传到大公子耳朵里,他今后就不必再应酬了。
他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不过二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能看着那十几两银子摆到嫂嫂的房里,化成了水。
贺乐山往房间里瞧了一眼,“嫂嫂什么时候出来啊?”
正当此时,尤恬醒转了过来。
今日午休比往日要凉爽不少,双腿凉丝丝的,不像以前,睡醒腿心都是黏腻的潮汗。
以为是房间里放了冰块的缘故,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没穿亵裤。
两条腿赤裸裸地放在苇席上,腿肚边全是苇席压出来的层层红痕,腿心的淫水流了一床,把草黄色的苇席浸得深了一个色。
尤恬夹紧了双腿,滑腻的软肉互相摩擦着,肌肤触贴的感觉舒服得雌花缩了缩,又汩出了一股骚液。
他没想到自己淫荡到了这个地步,一点点刺激就让他浮想联翩。
贺逾山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等会应该就出来了,他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贺乐山:“嫂嫂今天睡得真久,是不是累着了?”
……
尤恬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扑通扑通乱跳,紧张得捏紧了自己的手。
二弟和三弟在外面担心他睡得久,他居然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流水,太羞耻了。
尤恬抓着了亵裤,抖了好几下,颤抖着把腿伸进了裤管里,又披了宽大的粗布襦衫,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穿上鞋子,走到门边。
忐忑地打开房门,小声地说道:“我醒了,你要拿什么东西进来拿吧。”
青年的脑袋压得低低的,侧着身子,垂着眼,声音也弱得可怜。
贺逾明看着青年通红的耳垂和耳后那一段白腻的肌肤,忽的想,他这个嫂嫂真像只兔子,怀着孕又怕人的傻兔子。
眼神不经意地转过青年的胯下,那里应该湿透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在滴水没,骚着腿和自己的小叔子说话,也难怪不敢看人。
贺逾明的眼神一扫,那股强大的压力就排山倒海地往尤恬的身上涌,叫尤恬想忽视都难。
由于太过紧张,腿心又涌出了一股热液,好似失禁了一般。
尤恬僵直了腿,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又偏了身,示意贺乐山可以直接进去。
贺乐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气氛怪怪的,嫂嫂怪怪的,二哥也怪怪的。
提着步子往里间一探,拿出洗澡的方帕,出来时往床上瞅了一眼,苇席上居然有一滩水。
贺乐山:“嫂嫂,你怎么把水泼床上了?”
“啊?”尤恬尴尬地转过头,望向苇席上积的那滩骚液,“不小心泼上去的。”
贺乐山:“嫂嫂怀着孕,不能贪凉,要是太热了,备盆水放床边就行了。”
“我图惊快的时候,就喜欢用凉帕子擦席子再往上睡,这种睡法老了会得风湿的,我知道后就再也没这样睡过了。”
尤恬点头应了。
贺逾明玩味地看着尤恬的表情,小兔子被人训了,会羞得几天都不出门吧。
贺乐山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甩着帕子翻过墙,洗澡去了。
今天真开心,虽然没打到野味,但是二哥和嫂嫂都听他的话,他对这个家还是有非常大的作用的。
太阳像个巨大的柿饼,红通通地挂在西山上。
贺乐水也在日暮时分回了家,四人聚在一起吃完晚饭后,尤恬回了房间,贺乐山和贺乐水在院子里谈天说地,贺逾明则骑着毛驴,在闭城门前进了京都。
周围的人都往贺逾明的方向看,青年穿着一袭雅青色的薄衫,身量颀长,气质高华,与座下的毛驴格格不入。
贺逾明对众人的眼神见怪不怪,初到京都时,来京都应试的举子都以为他是江南哪个富贵世家的公子,待探明他不过是村里的没背景的读书人后,那些攀亲近的都散了个干净。
等到他在诗会时表现出一二分的文采,那些人又与他亲近起来,世态炎凉,莫过于此。
今晚他本来不想入城,奈何吏部的大公子丘藏盛情相邀,他刚受了丘公子的冰,直接拒绝丘公子的邀请,便是无礼了。
毛驴哒哒地溜到了京都里最负盛名的花街,华灯四起,星星点点,照得一条长街如同白昼。
贺逾明下了毛驴,小厮接过缰绳,把马牵到后院。
丘藏迎了上来,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贺逾明笑道:“我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还有来得更早的。”
丘藏大笑,“今日让你看看京都的繁华富丽,让你认识认识什么叫温柔乡。”
贺逾明:“沾丘公子的光,刚进来我就眼花缭乱了。”
丘藏把折扇打开,扇了两下,敲了几敲,又合上了。
“你就哄我吧,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还说什么眼花缭乱。”
“不过我丘藏就喜欢你这股劲,非要让你起心动念不可,逾明,你真不是富贵出身吗?真是一点都不像……”
一点都不像苦读出身的读书人。
贺逾明:“蒙丘公子欣赏,今天定是要给我开眼界了。”
“那是。”
丘藏携着贺逾明进了花楼的包房,包房里已坐了一堆人,见贺逾明进来,纷纷朝他问好。
贺逾明一一含笑应了。
丘藏凑到贺逾明耳边道:“逾明,你有过女人吗?”
这话说得相当直白了,贺逾明落座,抿唇摇了摇头。
丘藏:“……等下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极乐。”
先是歌女谈唱,隔着屏风映出女人朦胧的身形,然后上了一段乐舞,五六个舞女赤着脚在地毯上跳舞。
贺逾明看得无聊,还是打起精神,作出沉浸其中的样子。
丘藏又倾身靠了过来,贺逾明附耳过去听。
“这女人啊,还是得经过事的才有滋味,旁人都调教好了,一碰就流水。”
贺逾明的眼神闪动了下,脑海里浮现出尤恬丰满的肉臀,那白腻的软肉好似堆了一坯的雪,软软弹弹地晃着,不用去碰,腿心就流了一滩的水液。
他没尝过性事的滋味,也能知道他那个嫂嫂肏起来有多美味……
丘藏看到贺逾明的眼神波动,就知道他是动了心思,挥手让舞女退下,上了今晚的重头戏——小伶。
三三两两的妓子都往各自的恩客旁边坐下,只有小伶站在贺逾明和丘藏身边。
小伶是个极放得开的女子,只穿了几层薄纱,丰腴的身体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贺公子。”
贺逾明点头,看了眼小伶透出的乳尖和翘挺的肉臀,香纱堆叠,发髻繁复,包装得极为精致,却远没有午后那一瞥给他带来的冲击大。
白腻的,甜软的,透着午后暑热的香汗……
丘藏:“逾明,这你都不动心,不会是不行吧?”
“还是心里有人了?”
贺逾明“嗯”了声,酒杯里的酒瞬间见了底。
丘藏来了八卦的劲头,笑道:“是哪家的姑娘,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你来京都不久,也没见过几个世家小姐,难道是城东卖豆腐的李三娘?她生得确实好看,但人太泼辣了点。”
“还是周太傅家的四小姐?你上门拜访时见过她了吗?”
贺逾明摇头,“都不是。”
丘藏:“那是谁?”
贺逾明:“不能说。”
丘藏“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贺逾明笑了笑,不置可否。
城门在日落时分就关了,城里的人没法在此时出城。
贺逾明回不去城郊,出门的时候也没打算回去,直接在花楼睡下了。
房间里的香气很浓郁,多种鲜花的味道混在一起,刺激得贺逾明鼻子有些不适。
烛火亮堂堂的,将小小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贺逾明不知道怎么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又想,来这儿的人大概没有像他这样的。
贺逾明勾起唇角,望着锦被上的合欢花纹,眼前又浮出尤恬姣丽的身形。
胯下涌起隐蔽的渴望,软绵的肉屌瞬间充血变硬,在胯间顶起一个不容忽视的山包。
“嫂嫂。”
青年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含了又含,舔了又舔,才咽了下去。
他以前没觉得这个词如此暧昧,如今唤出来,方觉得这两个字含情脉脉,勾人心魄。
贺逾明转了个身,眼前还是尤恬雪腻的臀肉,上下摇摇晃晃的,跟奶冻似的,咬一口能挤出汁来。
心口烧得发烫,肉棒也烧得发烫。
起身坐在了床沿,思考着如何应对自己的反应。
他向来知道,一件事长久没有做到,便容易生成执念,继而化为心魔。
得到尤恬,对他而言不是难事,而且尤恬那软弱的性子,也不敢说出去,难的是没法躲开两个弟弟。转念又想,说不定得到后就不想再继续了,这件事会烂在他和尤恬的肚子里。
贺逾明下定了决心,没有理会耸起的肉屌,安安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京都的早点铺子吵嚷了起来。
贺逾明神清气爽地拜别了丘藏,离开了花楼,在经过一个药铺的时候,挪步进了铺子。
伙计迎了上来,“客官,要点什么?”
贺逾明回忆着尤恬腿上的淤青,平静道:“有没有活血化淤的膏药?”
伙计:“有的,有的。”
“客官是撞着了,还是扭着了?”
贺逾明:“被掐出的淤青。”
伙计暧昧地笑了笑,拿出一瓶神花露,“这个用着最好,气味芬芳,药效温和,送姑娘最合适了。”
贺逾明:“很香吗?”
他可受不了太重的香味。
伙计打开瓷瓶给他闻了闻,“不是特别香,很淡雅。”
贺逾明点头,确实不是很香,还有种回味的甘甜。
问过价,付了钱,走出铺子,骑着毛驴回了家。
贺逾明在距离小院五十步的时候,把毛驴拴在了柳树边,踱步往小院走去。
这个时辰,贺乐山应该出去打猎了,贺乐山也应该进京都赚钱去了,只有尤恬和小荷在家。
贺逾明在小院门口停下,然后推开了院门。
院子里,小荷惊得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尤恬挺着肚子往木桶里舀着水,见他进来,呆得把水瓢落进了水缸里。
贺逾明往小荷身上一瞥,没有吭声。
小荷抖得跟糠筛似的,青年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在张屠夫身上都没见过这种眼神,如同大冬天的冰刃,要把她钉个对穿。
回过神后,赶紧扯过尤恬,让他解释解释。
尤恬结结巴巴道:“小荷,小荷……今天有点不舒服。”
小荷跟着点头,“我今天肚子疼,肚子疼,碰不了凉水。”
贺逾明扫了眼尤恬隆起的孕肚,四个月大的孕肚,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了,沉沉地贴在肚皮上,瞧着就笨重得很。
“嫂嫂先回屋歇息,”说着接过舀水的瓢,“这些事我来做吧。”
小荷扯着尤恬的衣摆,不让他走。
贺逾明明显是要找她算账,尤恬这个蠢蛋在这里,贺逾明对她不会太过分,等尤恬进屋,指不定怎么对她。
自从他丈夫贺怀信去边关后,家里的事都是贺逾明说了算,尤恬哪里敢不听贺逾明的话,低着头进了屋子。
小荷暗骂了一句尤恬没用,他那个方向,肯定早看到贺逾明过来了,就是不和她说,等着贺逾明来寻她麻烦,好报了昨日捏他腿的仇。
贺逾明看着尤恬走进卧房,把门关上,才悠悠开口道:“你在骂什么?”
小荷下意识捂上自己的嘴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说话。
贺逾明:“出来。”
说着便抬步出了院子。
小荷紧张地跟了上去。
贺逾明走了二十来步,到了河边,转身对小荷说道:“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小荷连忙给贺逾明跪下,“贺先生,我下次不敢了。”
“我家还有弟弟,母亲又熬坏了眼睛,父亲又受了伤,很需要这份工。”
贺逾明把手背在身后,凉凉地开口,“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荷知道跟贺逾明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贺逾明:“尤恬身上的淤青,是你弄的吧?”
“我不与你追究,这一个月的银钱也照常给你,以后你不要再往这儿来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说罢拿出一串钱,扔给了小荷。
小荷气闷地接过,她就知道是那个尤恬在背后使坏,人看着老老实实的,居然在背后告她的黑状。
贺逾明:“记住我的警告。”
说着便回到了小院。
贺逾明站在卧房的门口,停顿了几息,敲响了房门。
“嫂嫂。”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会这么快回来,还敲了他的房门,身体迟钝地停了下,起身去给贺逾明开门。
一般来说,贺逾明是不会同他多说话的。贺逾明是读书人,他讲的那些东西,他听不懂,加上自己是他大嫂,得避嫌,就更不会与他多说几句话了。
现在来敲他的门,是要和他说小荷的事吗?
尤恬呵了一口气,手按在门扇上,打开了房门。
刚一开门,贺逾明便挤进了房间,书墨香翻涌着扑了过来,浸了尤恬一身。
贺逾明:“有些事想与嫂嫂说。”
尤恬:“嗯。”
贺逾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了床榻边。
“嫂嫂坐。”
递了手,示意尤恬坐床上。
尤恬:“我站着就行。”
贺逾明:“嫂嫂是嫌逾明,不愿意坐下来和逾明说说话吗?”
尤恬:“不是的。”
说着便忸怩地坐在了床边。
贺逾明:“嫂嫂把裤腿撩起来。”
尤恬尴尬地看了贺逾明一眼,“啊?”
为什么突然要看他的裤腿?
贺逾明:“大哥托我照顾嫂嫂,我却没有履行好自己的承诺,让嫂嫂受了伤。”
“今早经过药铺时,看到有活血化淤的药膏,特意买了一瓶,嫂嫂看看好不好用。”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瓷瓶。
贺逾明怎么知道他受伤了?难道是小荷告诉他的?
尤恬听着贺逾明的话,道:“没多大的事,过两天就消了,药膏留着以后用吧。”
贺逾明:“嫂嫂,逾明心下愧疚,看不到嫂嫂的伤势,心下难安。”
尤恬纠结半晌,撩开了裤腿给贺逾明看。
“真没多大的事。”
青年的声音轻而软,似是真信了他的话,在安慰他。
贺逾明的心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记,痒痒的,酥酥的,面上却一点也不露,抹了一点药膏,涂在了尤恬的小腿肚上。
“唔。”
尤恬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贺逾明涂了个正着。
青年修长的指节抚在了他的小腿上,指腹上的薄茧沾了冰凉的药膏,轻轻擦探着他的肌肤。
卧房的窗户开着,大片大片的阳光裹着绿荫照了进来,明丽的光斑越过贺逾明的肩头,落在了尤恬青紫的淤痕上。
尤恬看着贺逾明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跟贺怀信那双粗糙的大手全然不同,好似精美的玉雕。
被这双手抚摸着,感觉自己的腿也变得珍贵起来。
“不,不用了……”
尤恬结结巴巴,腿却不敢动分毫,怕踢到贺逾明。
贺逾明知道尤恬性子软和,握着他的腿,脱掉他的鞋袜,把受伤的那条腿架在自己怀里。
“嫂嫂是我手脚粗笨吗?这点事我还是可以为嫂嫂做的。”
尤恬的肌肤温软暖滑,摸比上等的绸缎还要舒服,沾着香气的药膏在肌肤表面化开,粘着他的掌心。
贺逾明看着尤恬的裤腿,薄薄的亵裤遮住了青年的膝盖和腿窝,又在肌肤上画下暗影,让人想探寻里面是什么触感。
心跳得极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似有意似无意地碰着尤恬的脚踝。
尤恬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这样被贺逾明握着小腿实在太奇怪了,他又说不上是哪奇怪。
如果贺逾明只是个普通人,他都要怀疑他的动机,可贺逾明是这样爽朗清举的姿容,又有那等才华,怎么可能对他这个怀孕的男妻有意呢?
待青年的手指再次抚上小腿肚时,过电的感觉让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呜……我,我自己,自己弄就好……”
贺逾明无辜地望了尤恬一眼,“好吧。”
“我已经把小荷辞了,嫂嫂放心,以后没人欺负你。”
尤恬:“嗯。”
贺逾明给尤恬擦完药膏后离开了卧房,房间变得安静下来,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尤恬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抹了一层药膏的腿,白皙的肌肤上涂了一层的油光,在阳光下亮亮湿湿的。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自己的腿了。
“逾明?”
尤恬喃喃了两声,被青年手指抚过的地方发起了热,烫意如同秋日的山火,瞬间从小腿烧到了大腿,直烧到了他的脸上。
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那股滚烫又蔓延到了掌心。
半柱香后,尤恬才冷静下来,脸颊边的热意也褪了下去,放下手,撑着床沿。
他是怀信的妻子,还怀了怀信的孩子,不应该因为贺逾明给他擦了个药就心神不宁,躁动不安。
尤恬放下裤腿,直到晚膳时才出了房门。
农家小院没有多余的房间,晚膳一般在摆在院子里吃,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尤恬、贺逾明和贺乐水坐着吃饭,贺乐山站着吃饭。
桌上摆着南瓜粥,野菜炒猪肉,还有一盘苦瓜。贺逾明和贺乐水都没动桌上的肉,贺乐山也只吃了两片肉就不吃了,留给尤恬吃。
贺逾明:“嫂嫂怎么不吃肉?”
尤恬夹了一筷子肉到自己碗里,细嚼慢咽地吃了。
贺逾明又夹了几片肉放进了尤恬的碗里,“嫂嫂怀着身孕,要多吃些肉,身体才好。”
青年的筷子放得又快又稳,肉放进了白瓷碗里,筷子尖蹭过碗里的米饭,迅速收了回去。
尤恬觉得贺逾明的举动暧昧极了,但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不就是给他夹个菜,自己也能想东想西。
尤恬:“你们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贺逾明:“我和贺乐水平日里都有应酬,酒席上的菜比这些丰富多了,贺乐山吃了不少肉了,嫂嫂该多吃点。”
贺乐水笑弯了眼,也夹了几片肉放进尤恬的碗里,“嫂嫂多吃些。”
尤恬:“嗯。”
一顿饭吃到了太阳落山,众人回了各自的房间。
贺逾明看着正在整理东西的贺乐水和在屋里无事事事的贺乐山,出声道:“我把小荷辞了。”
贺乐山:“早该把她辞了,我看她就不顺眼。”
贺乐水放下晒干的衣裳,“二哥,你找到新的人了吗?”
贺乐山:“哪里用请人,我伺候嫂嫂就行,不就是捏腿揉肩的活,我也可以做。”
贺乐水:“你那个力气,别把嫂嫂的骨头捏碎了。”
贺乐山:“你说什么呢你?”
贺逾明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忙打断道:“乐山白日里要去砍柴打猎,乐水平日里要去京都做活,都没时间照顾嫂嫂。我想着别人照顾我不放心,那个小荷捏伤了嫂嫂的腿,我今天才发现,要是再换个心眼黑的,指不定遇到什么事,还是我照顾嫂嫂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贺逾明卷了草垫和苇席,进了尤恬的房间。
尤恬见贺逾明这阵势,吓了一跳。
“二弟,你怎么过来了?”
贺逾明:“现在没人照顾嫂嫂,我来顶几天,要是嫂嫂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便是。”
尤恬:“我可以照顾自己。”
贺逾明瞟了一眼尤恬的腿,“逾明不放心,一时没照看住,不知嫂嫂又伤到哪里了。”
“而且隔壁房间有些小,这个大夏天,三个人挤一起实在有些热。”
尤恬本来还想拒绝,听到贺逾明如此说,点头答应了下来。
租下这个农家小院时,留给他的房间确实是宽敞的那间,他们三个人挤在一起小房间里,确实不舒服。
贺逾明把草垫铺在地上,叠上了一层苇席。
“嫂嫂,我想脱了中衣睡觉,可以吗?”
“啊?可,可以……”
尤恬下意识点头,他本来没想关注贺逾明,可被贺逾明一提醒,眼神止不住地往青年的方向瞟。
天空中繁星点点,绿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卧房里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屋里的墙壁都照成了暗黄色。
贺逾明解开雅青色的薄衫,露出齐整的白色中衣,修长的手指搭上了腰间的系带,拉开了衣侧的绳结。
青年脊背宽阔,腰身往下收紧,腹肌线条极为明显。胯间松松地挂着薄薄的亵裤,好似随时能掉下来,那中间的一大团更是叫人无法忽视。
尤恬面红耳赤地别开眼,贺逾明胯下的那根巨物和他丈夫贺怀信的不相上下。他与怀信成婚时,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头才把肉屌塞进他的雌花里,要是逾明以后成婚,怕是也得耗一番工夫。
贺逾明:“嫂嫂,有枕头吗?我忘记带枕头过来了。”
“有,有的……”
尤恬本来已经移开眼,不去看贺逾明的身体,被青年这么一问,又下意识朝他望去。
青年亵裤的绳结已经解开了,两条细带子散漫地垂着,吊在那一大团的肉屌上,越发显得胯下那部分跟小山包似的。
尤恬咽了口唾沫,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卧房里格外清晰。
啊!
怎么会这样?贺逾明肯定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了。
尤恬窘迫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居然对着小叔子半裸的身体吞口水了。
贺逾明:“嫂嫂不用下床,告诉我枕头在哪,我自己来拿。”
尤恬的床上一直放着两个枕头,一个枕着,一个抱着。如今贺逾明找他要枕头,他便把那个一直抱着的枕头给了贺逾明。
“给你。”
青年的声音低低的,弱弱的,像是早春的垂柳,要低到水池里去。脸颊烧得红通通的,好似晴日的晚霞,脖子也跟着红了。
“谢过嫂嫂。”
贺逾明接过枕头,面容平静如水。
他发现这个嫂嫂特别容易害羞,撩拨两下便羞窘得要命。
两人洗漱后,贺逾明又给尤恬涂了一次药,炙热的手掌在尤恬的小腿间摩挲着,刻意探过敏感的腿窝。
尤恬被摸得眼底湿潮,久旷的雌花淫渴地冒着骚水,湿哒哒地黏着亵裤,往苇席上浸去。
咬着唇没有吭声,任由贺逾明摸得小腿发烫后,长抒一口气,收回了腿。
贺逾明听着尤恬长抒的气息,胸口热热的,胯下的肉屌被这股气吹了起来,硬挺挺地立着。
“嫂嫂。”
尤恬:“嗯?”
贺逾明:“没事。”
“嫂嫂要睡觉了吗?”
尤恬一点睡意有没有,还是轻声道:“是有些困了。”
贺逾明吹熄了烛火,卧房里立刻变得漆黑,窗口照进来的星光显得格外亮堂。
尤恬听着贺逾明的呼吸,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不过片刻,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天边涌起彩色的朝霞,简朴的小院沐浴在晨光中,院里的柴火沾着湿湿的晨露,空气里有种清甜的爽凉。
尤恬醒来时,贺逾明已经不在屋内了,草垫和苇席整齐地堆在房间一角,枕头也放在了他的床边。
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穿好衣裳出门,见贺逾明今日没有出门,心下才安定些许。
一晃到了午睡时分,尤恬吃过中饭,在院子旁边走了几圈,便回到卧房,睡了过去。
尤恬睡着后不久,贺逾明便推门进了房间。
青年恬静地躺在纱帐里,双眼紧紧地闭着,中衣松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贺逾明走到床边,撩开尤恬的头发,露出一张秀美的脸,眉不画而黑,唇不点而红,两靥自有一股风流的娇态。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尤恬有如此美貌?
眼神定在青年的锁骨处,散乱的衣襟里透出香腻的肌肤,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贺逾明没有丝毫犹豫,解开了尤恬的中衣,一大片雪腻撞进了眼底,中间的粉色乳果娇娇地立着……
他就知道,那个小伶算得了什么?他的嫂嫂尤恬才是真的香甜诱人。俯身下去,吮住了青年的乳果,清甜的软意在嘴里缠绵。
“唔。”
乳果上传来的热意和酥麻让尤恬呻吟出声,好久没有过这种被满足的感觉了。
贺逾明听着尤恬的呻吟,非但没有止住舔弄的动作,反而用牙尖轻咬了下乳果的根部,刺激得尤恬皱紧了眉头。
青年身上有种甜暖的香气,像是幼时母亲身上的味道,能瞬间让人的心情安定下来。
贺逾明深嗅了几口,灵巧的手指翻开中衣的衣片,扶住了青年的软腰,顺着胸口直舔到隆起的孕肚上。里面是大哥的孩子,这种认知让他更加兴奋起来,浅浅地亲吻着青年的肚皮。
“嫂嫂。”
贺逾明满意地望着尤恬胸口的水痕,拉开了尤恬亵裤的系带。
直到此刻,他才紧张起来,扯着系带的手指微微颤抖,弄了几下才完全解开尤恬的亵裤。
粉色的肉芽垂在双腿间,一瞧便是没发育完全,小小的,还没有巴掌大。
贺逾明不觉得青年的肉棒畸形,反而觉得可爱极了,拨弄了两下后,分开青年的双腿,露出中间湿淋淋的小花。
真漂亮。
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漂亮,娇湿的粉桃边挂着晶莹的露水,好似仙露凝花吐着琼浆玉液。
贺逾明喉头滚了几滚,跪到青年的两腿间,倾身吸了上去。
尤恬一旦睡着,九头牛都叫不醒,也很少做梦。今日午睡躺下后不久,竟然做起梦来。
恍惚间,床边出现了一个颀长的人影,身着宝蓝团纹薄衫,面容俊秀清雅,长得跟小神仙似的。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他很好看,气质也出众。
尤恬想睁眼看清楚一点,可眼睛像是被糊了一层的浆糊,怎么也睁不开。
那个人就停在了他的床沿,不知道想要做什么。他感觉这个人不会伤害他,可心就是跳个不停,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胸腔。
好紧张。
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在他的头顶落下一片阴影,然后他的留海被撩到了两侧。
不要……
不要撩开他的头发,不要看他的脸……
他是个畸形的双性人,不能把脸露给别人看,只有藏着躲着才安全。
尤恬在心里叫道,可他说不出口,所有话都被闷在了肚子里。
他能感受到青年的视线,炙热的眼神停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欣赏着什么。那股眼神太烫了,烫得他想缩起来,蜷成一团。
紧接着,薄薄的中衣被解开,凉爽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胸口。
身边的这个人要做什么?
尤恬猜到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胸口起伏着,忐忑地等着青年的下一步动作。他分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惧怕,手脚瞬间变得冰凉,眉头紧皱。
青年的呼吸声重了些,身体里的热意和渴望缓缓朝他压了过来。
尤恬紧张得乳尖立了起来,雌花也跟着分泌出骚甜的淫液,忽然间,热气烫过娇嫩的乳头,湿肥的舌头压在了乳尖最敏感的部分。
“唔。”
好舒服。
乳果里的酥痒和难耐被热意包裹着,烫得表皮都张开了,过电的快感顺着乳孔往胸口蔓延,舒服得尤恬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腰。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这样的反应,面前的人不是他的丈夫,他不能沉浸在这种快感里。可是实在太舒服了,湿湿软软的热意贴着胸口,吮得他头皮发麻。
忽然间,坚硬的牙尖咬了一下骚痒的乳果,好疼……不过这股疼痛没有让尤恬觉得难受,反而有种冲破禁锢的快乐。
午后的燥热随着青年的舔弄涌进了血液里,烧得尤恬浑身发热,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后背和双腿间更是蕴出了湿热的潮意。
他甚至想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任由青年舔弄。
青年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解开了他的亵裤,然后半跪在了他的双腿间。
“嗯——”
尤恬打了个激灵,双腿颤抖得厉害。
过电的快感飞窜到了尾骨,然后涌遍了软弹的臀肉,下身一阵阵发麻,宛如失去了知觉。
他怀着怀信的孩子,肚子高高耸着,里面的胎儿动了动,提醒着它的存在。而他居然在此时,接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舔穴,还舒服得呻吟出声。
太羞耻,也太淫荡了。
尤恬在睡梦中挣扎起来,可身体实在太笨重了,两条腿还被青年牢牢压着,挣脱不开。
“嫂嫂,别动。”
青年冷静而克制的声音在安静的厢房里响起,沙哑的语调里饱含着欲望。
尤恬震惊地停下挣扎的动作,喉咙好似卡了一层棉花。
他隐隐约约猜到梦中人是贺逾明,可青年没有表明身份,他也只是猜测,这声“嫂嫂”直接撞碎了他的侥幸心理,把他击得七零八落。
那可是他的小叔子贺逾明!
他居然真的在做关于贺逾明的春梦,还如此淫色地臆想贺逾明来吸自己的骚穴。
贺逾明:“这都没醒?”
青年的语气颇为遗憾,似是巴不得尤恬醒过来。
尤恬没想到自己能做如此真实的春梦,就像是,就像是……贺逾明真的趁他睡觉来舔他的穴一般。
他知道不可能,贺逾明那样神仙般的人物,以后是要娶官家小姐的,怎么可能瞧上他呢?是他自己在意淫貌如仙郎的小叔子。
正思忖着,大腿处箍着的手指收了劲,箍得腿根生疼,本就分开的双腿被青年掰得更开。
慌乱无助的情绪将尤恬淹没,羞耻的感觉涌上了眼底,刺激得尤恬眼底湿红。急急忙忙地收紧大腿,可青年的力道实在让人难以反抗,只能露着雌花给青年瞧。
尤恬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到贺逾明热烈的眼神,那股眼神化成了实质,在湿淋的穴口烧成了一团火。
本就淫热的穴口火辣辣的,渴望着有什么东西能让它的温度降下来。
贺逾明盯着尤恬下身的湿穴,娇小的雌花常年浸在淫水中,粉嫩的色泽被泡得有些发白。小小的软洞吐着泡泡,连一指宽都不到,翕张开合,好似没牙的小嘴,等着投喂。
明明被大哥日夜奸肏,搞大了肚子,女穴还是如同处子一般,娇小得惹人怜爱。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明明不过几息的工夫,尤恬却觉得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
呼吸的声音清晰可闻,书墨的香气染遍了纱帐。
尤恬没有等到能让穴口舒爽的冰凉,反而等来了更为炙烫的舌头。灵活的舌尖从下往上勾舔着垂坠的花露,擦过湿热敏感的淫肉,刺激得青年颤栗不止。骚媚的软穴已有几个月没有得到舌头的怜爱,淫热捂在小小的雌花里,直到此刻,被贺逾明瞬间点燃,窜起剧烈的火苗。
贺逾明:“嫂嫂这么敏感吗?”
青年的声音不像是从双腿间传过来,倒像是头顶传过来的一般,带着明显的愉悦和戏谑。
尤恬听着青年沉雅的嗓音,本就因情动而泛粉的身体又热了几分,娇湿的穴口被炙热的舌头反复压着,舌头凸起的细小微粒如同密绵的砂纸,在娇嫩的一碰就流水的软肉上碾磨。
“唔嗯……呼……”
舒服得呻吟出声,沉浸地享受着午后的春梦。
身体一阵阵发热,额头上满是密密的汗渍,颈窝处也起了湿汗,乌黑的头发潮潮地黏在白皙的颈侧,耻骨处更是被汗水浸得微微发疼。
忽然间,胯间的舌头变得凶恶起来,不再像之前温柔缠绵如春风,而是如同夏日夜晚的暴雨,强硬地往狭小的雌花里挤。
“嗯。”
尤恬下意识往后退,可孕肚压得他身体发沉,笨重的身躯根本没法抵御舌头的动作,只能作出往后蹭的样子。
贺逾明:“嫂嫂想躲哪里去?”
尤恬:“唔。”
想说不要,却只能吐出一个小小的音节。
双腿又被掰了开去,臀肉因用力而发酸,淫热的蚌肉也无力再收紧,迎接着异物的入侵。
尤恬感觉像是有条蛇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钻,破开最脆弱的部分,直直地钻进他的血肉里。
恐惧让他有些喘不上气,身下的快感却让他放弃了思考,只想着沉溺在这醉生梦死般的快乐里。
肉壁的褶皱被舌头撑开了,滋滋地往外冒着淫液,试图和舌头黏裹在一起。
舌头每动一下,敏感的黏肉便拖着炙烫的舌头不放,起伏的舌苔表面和黏软的媚肉擦起无数的电流,颤得小穴痉挛。
藏青色的薄被皱成了一团,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紧绷着,淡粉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电流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尤恬的头顶,头皮有种被雨雪浇透的爽麻,身体却是极热的,好似处在滚烫的泉水里……
飞沙走石。
乌云蔽日。
尤恬觉得自己被风暴托了起来,一直往上,一直往上,要把他推到苍穹之上。
想下来却不能,只能往上走,直到撞进了云朵里。
尤恬弓起了腰身,抬起了臀肉,脚趾蜷缩着……几息后,失禁的淫尿淌了出来,烫烫的淫水烧着敏感的肉壁,把缩藏的褶皱冲得东倒西歪。
受不了。
他真的受不了呜。
可这还没结束,胯下的青年竟然用嘴接住了淫尿,还咕呼咕咚地往下咽。
尤恬羞耻得坠到了苇席上,怎么能喝这个?太难为情了。
淫尿冒了多久,青年就喝了多久,直到把最后一滴舔干净才罢休。
尤恬本就疲倦,被这等激烈的高潮和羞耻一冲撞,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眼前是熟悉的白纱帐顶,帐顶旁边打了个月牙似的补丁。
尤恬睁开眼,怔忡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是在午睡。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脸上黏黏的,脖子也黏黏的,双腿间也黏黏的……低头往下一瞧,中衣还好好地系着,亵裤却半褪在了大腿根,苇席也湿了一大块。
穴口处火辣辣的,深处的软肉又酸又胀。
尤恬捂着难耐的雌花,娇小的软穴明显因充血胀大了两圈,两片小小的蚌肉紧紧地黏在了一起。
难道方才的那个春梦是真的?贺逾明进了他的房间,舔了他的穴,还喝了他的……淫尿。
尤恬脸颊发麻,心下怀疑,但又觉得不可能,那可是贺逾明!他可是这一届众望所归的探花郎,那样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偷偷摸摸地进他的卧房,淫睡自己的嫂嫂?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睡着之后手淫也不知道,弄出了这么多骚水,还要赖贺逾明头上。
尤恬穿好衣裳,拉开房门,却见贺逾明刚好在院子里舀水。
贺逾明:“嫂嫂醒了?最近天热,想着嫂嫂醒来必然难受,烧了热水掺温了给嫂嫂用。”
院中的青年捋起了袖子,露出矫健有力的手臂,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显出深浅的线条,流畅而健美。
待青年放下水瓢后,鼓起的线条便消失了,手腕上的青筋隐在皮肤里,肌肉也不见了踪影。
尤恬瞧得发痴,眼神直直地盯着贺逾明的手腕,一时间忘记了回答贺逾明的问题。
贺逾明状似疑惑地皱起眉头,又唤了一声,“嫂嫂?”
尤恬如梦初醒,耳朵烧得发热,“二弟说什么了?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事情,逾明打了些热水给嫂嫂用,”贺逾明弯起唇角,“嫂嫂唤我逾明便好,大哥也是这么唤我的。”
青年的笑容清而浅,如同澄明的小溪,被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反射出温和而不刺眼的光芒。
尤恬又是一呆,“啊?噢,好。”
贺逾明把木盆提到了房门口,示意尤恬打开房门。
尤恬看着青年忙活的身影,推开了门扇让青年进屋。等青年进了房间,尤恬随着青年的视线,瞧见了苇席上的淫尿。
啊!
他午睡时流出的那一大滩淫水还没擦,湿痕在浅黄色的苇席上格外显眼。
尤恬想飞身过去挡住贺逾明的视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贺逾明:“嫂嫂的苇席湿得好厉害,午睡时想必出了不少汗吧。”
尤恬声如蚊呐,小心地“嗯”了一声,还好贺逾明不知道那是他流出的淫水,太难为情了。
贺逾明把水盆端到了床边,又瞧了一眼苇席上的湿痕,嫂嫂的淫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又腥又甜。
胯下的肉棒硬挺起来,在水绿的薄衫上撑出了个凸起的弧度。
“水盆就给嫂嫂放这儿了。”
尤恬:“好。”
贺逾明说着便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了卧房的门扇。
尤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眼前浮现出贺逾明离开房间的情形,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这个时候有温水擦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做了个春梦,身上黏黏腻腻的,实在不舒服。
尤恬脱下粗布衣裳,解开中衣和亵裤,撩开颈窝处的头发,开始擦洗身上的汗液。
毛巾按过胸前的乳果,娇嫩的乳果居然泛起微微的疼楚,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刚嫁给怀信做男妻的时候,怀信缠着他,吸着他的乳头不放,擦洗时乳头时便会有这样的疼麻。
“太奇怪了……”
尤恬低头望着微肿的奶子,桃粉色的软肉胀大了一圈,乳尖往外凸起,明显是被吸吮后的形态。
难道贺逾明真的偷偷进了他的房间,吸过他的奶子了吗?
怀着心事擦洗完身体后,换了身干净的花青色薄衫。
与此同时,贺乐山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小院,左手提了一只肥兔子,右手拎着一只毛色鲜亮的野鸡。
“二哥,你瞧我今天打到了什么!”
贺逾明正坐在窗边写往年的试题,听见贺乐山如此欢快的声音,抬头一看,赞道:“乐山真厉害,居然打到了这么肥的兔子和野鸡,一定费了不少工夫吧。”
贺乐山:“不费什么工夫,今天运气好,撞见它俩,追上去就被我逮到了。”
“嫂嫂呢?他怎么老待在屋里啊?我要给他瞧瞧,看我打到的野兔和野鸡。”
少年东张西望着,迫不及待地向尤恬分享自己的战利品。
贺逾明提醒道:“嫂嫂今天犯困,起得迟了,先别进屋。”
贺乐山:“这两天嫂嫂好奇怪,你也好奇怪。”
贺逾明放下笔,“是么?”
难道他表现得太明显了,连乐山都能察觉?
贺乐山:“是啊,你以前没这么关注嫂嫂,虽说你一直待在小院里,可一直是我跟嫂嫂最亲,这两天我觉得,你想取代我的位置。”
贺逾明神情一僵,有种被戳破心思的尴尬。
贺乐山:“二哥,你不要想了,我和嫂嫂才是最亲的。”
尤恬边穿着衣裳,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尤恬挽着头发走了出来。
“乐山回来了呀。”
贺乐山举起兔子和野鸡,“嫂嫂,看,我打的野味。”
尤恬:“好神气的野鸡,这个兔子也好肥。”
贺乐山:“是吧,晚上把这只兔子炒了,给嫂嫂补补身子。”
尤恬忙摇头道:“这是你辛苦打到的,卖相这么好,放到集市上能卖不少钱呢。”
“我吃什么都行,补得太过了反而对身体不好,你的鞋子破了,又天天往外走,得赶紧换一双新的。”
贺乐山看了一眼鞋面露出的脚趾,“不碍事,我皮糙肉厚,露个脚趾算得了什么,嫂嫂给我打个草鞋,正好这个时候穿,我把现在这双收起来。”
尤恬点头,“晚上给你做。”
贺乐山乐呵呵地应下,把兔子和野鸡绑好往厨房一扔,扯了块帕子往河里洗澡去了。
贺逾明没见尤恬说过这么多话,面对他时,尤恬的语气向来小心谨慎,如同村里敬重读书人的庄稼汉一样,待他客客气气的,而面对贺乐山时,语气亲昵不少。
“嫂嫂和乐山的关系很好。”
尤恬不知道贺逾明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好像在吃他和乐山的醋。他嫁过来时,怀信没有几个月就上了战场,逾明在书院读书,每个月回来一次,只有乐山和乐水陪着他,乐山是个爱说话的,也不嫌他是不男不女的双性人,乐水却不待见他,难得与他说上两句话,他自然与乐山亲近些。
“我与乐山处得久,关系自然会近一些……”
贺逾明:“知道了。”
尤恬听着贺逾明这句“知道了”,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嗯”了一声,低头进了卧房。
晚饭过后,尤恬在小院边散步,贺乐山跟在尤恬身边和尤恬谈天说地,贺逾明远远地跟在后面。贺乐水感觉眼前的情形很奇怪,贺乐山那个呆子喜欢和尤恬说话就算了,贺逾明最近居然也像是着了魔,围着尤恬转,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尤恬身子笨重,走了一会儿便不想走了,在柴房捡了些稻草,回到卧房,点了油灯给贺乐山搓草鞋。
贺逾明如今同尤恬睡一间卧室,极其自然地跟着尤恬进了卧房。
“嫂嫂,晚上做草鞋伤眼睛,白天再做吧。”
尤恬捡着合适的稻草,束成一股。
“做草鞋不比二弟识字看书,我闭着眼都能做出来,伤不了眼睛的。”
贺逾明:“嫂嫂说了要叫我什么来着……”
尤恬想起来下午贺逾明说过的,不要叫他二弟,要唤他逾明的事,结结巴巴地唤了声,“逾、逾明……”
他以前不是没唤过贺逾明为逾明,可这次好像格外不一样,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称呼,却含着丝丝暧昧之意。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不敢抬头看贺逾明。
青年恬静地坐在桌边,麻利地织着草绳,油灯照着青年的发丝,在脸颊边落下浅浅的暗影,细密的绒毛染了一层晕黄的光。
贺逾明瞧得心动,望着尤恬织草鞋,如果这个草鞋是给他织的就好了。
油灯的热意扑着尤恬的脸,炙热的眼神盯得尤恬心里发慌。
想让贺逾明别瞧他了,又不敢开口,只能由着贺逾明盯着他瞧。
过了一会儿,贺逾明离开了卧房,尤恬松了口气,放下了草鞋。
不知道为什么,和贺逾明待在一起的时候,尤恬觉得紧张极了,那种看待他像猎物的眼神,好似随时能把他吃掉。
贺逾明不在,尤恬的草鞋织得很快,片刻后便织好的一只。
收拢好干稻草,打算明日再织一只,今天先休息。
尤恬正沉思着,贺逾明便打了热水进来洗漱。
贺家三兄弟是用不着热水的,烧热水很费柴火,他们夏天便用日头烤热的水洗浴,冬天打温井水洗漱,这个家里用热水的只有他。
贺逾明:“烧了些热水,给嫂嫂洗漱用。”
尤恬洗完脸,正打算洗脚时,贺逾明却捋起袖子,坐在了床榻边。
贺逾明:“逾明伺候嫂嫂洗脚。”
尤恬:“不、不用了吧。”
“我……我自己可以。”
贺逾明:“长嫂如母,大哥不在,做弟弟的侍奉嫂嫂,理所应当。”
“今朝以孝治国,嫂嫂是想让逾明做这不孝之人吗?”
尤恬听贺逾明如此说,也顾不得心里的不适,点头应允了贺逾明给他洗脚的要求。
要是贺逾明做了不孝之人,肯定是考不了科举了,贺逾明读了那么多年书,自己可能拖他的后腿。
“随便洗一下就行。”
青年的双脚浸在木盆里,肌肤白皙,指甲圆润,好似玉雕成的一般。
贺逾明俯身,捉住青年的足底,软和有肉,连薄茧都没有,显然很少出门。
尤恬皱了下眉头,忍着羞意让贺逾明捧着自己的脚。青年指腹上的薄茧在足心处摩挲,时不时分开他的脚趾,擦拭着趾缝间的嫩肉。
“唔。”
贺逾明:“是逾明太用力了吗?”
尤恬咬唇摇头,憋忍着雌花里的骚水。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贺逾明的动作带着淫猥的情色,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
难道是他对贺逾明动了心思,所以看贺逾明哪里都不对劲吗?
卧室的油灯给四处贴上了古旧的晕黄,洗得发白的纱帐也被盖上了一层朦胧。
尤恬坐在床榻边,看着给自己洗脚的贺逾明,恍惚间一切好似梦境。他不是怀信的男妻,而是贺逾明的男妻。
“以后逾明的妻子一定很幸福。”
贺逾明眉眼一挑,摩挲尤恬足底的动作停了下来。
“嫂嫂为何如此说?”
尤恬的腿颤栗了下,敏感的足心被裹在青年的手掌里,指腹上的粗砺抵着软嫩的肌肤,好像要破开他的足底,钻到他的血管里去。
“逾明很会照顾人,以后肯定能照顾好妻子。”
贺逾明:“真的吗?”
青年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好似在等待眼前人的夸奖。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是这样的反应,在他的印象里,贺逾明一直是稳重端方的,可如今青年的神情,却像是在等待表扬的小孩。
他才想起贺逾明如今也不过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少的年纪。
“真的。”
贺逾明:“嫂嫂,其实这些我都不懂,全凭着本能做事而已,嫂嫂能教教我吗?我怕以后做不好,惹妻子生气。”
低下头,抚着尤恬的脚踝,青年的脚踝并不细,反倒圆润而饱满,突出的圆骨如同珍珠,光洁耀目。
他以前一直觉得大哥因为家庭困窘娶了个男妻实在太委屈了些,如今瞧着甜软如蜜的尤恬,倒是觉得大哥见了尤恬就点头同意婚事,不是没有原因。大哥最是敏锐,什么可口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摆,他都能迅速作出反应。
“我,我不会……”
尤恬哪里会教这些东西?他娘虽说把他当闺中小姐一样养在家里,可他并不是富贵人家,不过因着他是双性人,在外难免受欺负,所以把他困在家里,盼着他平安长大。
他不是真的女人,怎么知道那些小姐是怎么想的呢?
贺逾明:“大道相通,嫂嫂只需跟我说,怎么才能让嫂嫂高兴些,让我参悟其中的道理,以后不至于莽撞做事。”
说着便面带羞意地低下头,“嫂嫂,我相中了某个姑娘。”
尤恬这才想明白贺逾明最近的不对劲,难怪二弟最近一直往他跟前凑,原来是有喜欢的姑娘了,所以想和自己相处相处,免得到时唐突了心上人。
他还以为,他还以为……贺逾明是对自己有意……
青年尴尬地垂下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颊边,半遮住了通红的脸。
他实在是自作多情,贺逾明这样的会念书又生得貌美的郎君,怎么会相中他一个乡下的不识字的双性人呢?况且贺逾明又最重儒家礼法,肯然不会撩拨自己的长嫂,是他太多心了。
贺逾明的余光瞥向尤恬的脸,昏黄的烛火下,青年的发丝染了温润的光泽,红透的脸颊藏在乌发间,羞怯躲闪,不敢面对他。
压抑住自己的心跳,紧盯着垂首的青年。
他的大哥真是娶个娇宝贝,温顺又无害,像他幼时玩的含羞草,一被戳就把自己缩成一团。
嘴里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津液,真想尝尝青年的味道。
尤恬的脑袋低得更厉害了,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头顶炙热的眼神让他无所适从,那道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要把他剥了个干净,敞出下身畸形的女穴。
不免又想起远在边关的丈夫,怀信在家的时候,经常露出这样饿狼般的眼神,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为什么逾明也会有这样的眼神?难道是在透过他望向那个心仪的姑娘吗?
贺逾明见青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轻轻唤了声:“嫂嫂?”
“啊?”
尤恬受惊似的缩着脚,短暂地错愕后,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还被青年握在手里。
还好逾明捉住了他的脚踝,不然他可要把水盆踢翻了。
贺逾明看着尤恬呆傻的模样,舔了舔嘴唇,“嫂嫂方才在想什么呢?”
“啊,”尤恬呆滞地回神,“啊,没想什么。”
青年显然不怎么撒谎,躲着眼神不敢看他。
贺逾明:“不能告知逾明吗?”
尤恬没想到贺逾明会如此不依不饶地追问他,被握在青年手里的足心不住地发烫,好似有只火炉在底下燎他的脚。
夏夜爽静,风吹叶动。
卧房的窗户开着小小的缝隙,透出窗外的明月,游动的云朵飘飘荡荡,时不时遮过朦胧的月亮,好似仙女的纱帛。
微风晃晃悠悠地挤进来,拂过额前的发丝,纯白衣领也跟着动了几动。
尤恬望着坐在床前的贺逾明,青年和这破旧的屋子格格不入,一双眼睛深?多情,朗朗长衫如同月下青荷。
“我……”
“嫂嫂不想说便算了,”贺逾明的语气停滞了一会儿,放下了尤恬的脚,“逾明父母皆逝,至今想起来还痛苦难安,后来嫂嫂嫁进来,便将嫂嫂当成了家人,有物什都先奉给嫂嫂,有心仪之人也告知嫂嫂,可嫂嫂似乎不这样想。”
尤恬听了贺逾明剖白的话,急道:“我并非把逾明当外人。”
贺逾明:“那是当成什么?”
尤恬:“方才,方才逾明瞧我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怀信……”
贺逾明眼神一转,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下如同宝石,低头掩去炙热的欲望,散漫地撩起木盆中的水,浇在青年白晳的足背上。
小兔子察觉了他的想法,但不敢确定。
真是有意思。
“我与大哥是兄弟,眼神有些相似,再正常不过了。”
尤恬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小心地“嗯”了一声。
贺逾明知道再逗下去便过了,兔子得一口一口吃,要是吓坏了,肉质就没那么好吃了。
把青年的双足端到自己的怀中,用下裳给青年擦着脚趾。思忖道,现在强迫嫂嫂,是肯定能得手的,嫂嫂也不敢说出去,可往后便会躲着自己走了。
贺逾明全然不知,他此时已忘记尝鲜过后便丢开的想法,满心想着怎么与尤恬日日通奸。
尤恬望着贺逾明下裳上的水痕,窘迫地抓紧了床沿。
“好了,已经干了。”
贺逾明如梦初醒地“嗯”了一声,松开青年的脚。
尤恬长抒了一口气,小心地挪到纱帐里,缓缓躺下。
心脏跳得极快,咚咚地打着胸腔,房间里好似有张无形的大网,他是落入网中的小虫,而贺逾明……是那只织网的蜘蛛。
要是以后逾明做了官,一定是那种不用拍惊堂木就能把犯人吓得不敢动弹的官吧。
他不想和贺逾明共处一室,可他终究是嫁到贺家的男妻,不能因着贺逾明说了几句好话,就真的把自己当成贺家的主人。
这是贺家租的院子,他的衣裳吃食都是贺家给的,要不是怀信愿意娶他,他的母亲估计要被他拖累到死。他不能要求更多了,贺家三兄弟之前挤那么小的房间都受得住,没道理他住着大屋子,睡着有纱帐的高床,还不知足。
尤恬想着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贺逾明望着纱帐里的人影,圆肚高耸,呼吸起伏。
周遭静谧得像是回到了童年,年幼时,父亲和母亲做完活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他一个人点着灯,坐在桌边看书。
坐了一会儿,端起木盆,轻推开门,月色瞬间盈了满身。
贺逾明把水浇在院旁的玉兰树下,收好木盆,回到房间,吹灭烛火。房间并没有陷入黑暗,尤恬的脸在朦胧的月色照耀下,好似提前盛开的白玉兰。
青年似是察觉到贺逾明的眼神,不安地皱了下眉。
贺逾明拨开青年额前的留海,气息平稳如同深潭下的寒冰,“嫂嫂怕什么?”
“老家有兄弟共妻的习俗,逾明没有家资,娶不起妻子,嫂嫂自该帮帮逾明。”
尤恬的眉头舒展开来,紧绷的双腿也放松不少。
他又开始做梦了,梦里贺逾明求他帮忙,那张清俊秀逸的脸放在在他面前,他一下子就懂得了贺逾明的言外之意。
贺逾明见青年神色松动,亲了亲青年的眉心。
奶香气和孕体的温热气息登时缠了上来,香气顺着鼻息游走全身,体热烧得他血液发痒。
手掌按在青年的肩胛骨处,一只手解开青年的中衣,温润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锁骨在月色下如同一汪浅池。
好白。
他上过不少次青楼,那些女子穿得薄透,肌肤从纱衣里透出来,但也没有这样白腻的肌肤,如同冬日的新雪,瞧着便舌尖发甜。
贺逾明呼吸一乱,鼻息喷在青年颈侧,又生生收住了,俯身在青年的锁骨处舔了舔。
心里陡然生出一只魔种来,想把嫂嫂肏得泪眼汪汪,羞得面红耳赤,下身的小嘴却黏着他不放,汩汩地吐水。
尤恬皱了下眉,他能感觉到身前的气息涌动,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是在做梦吗?
他又梦见逾明来占他便宜了,不对,应该是他占逾明的便宜,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呢?
锁骨上传来黏湿的触感,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尤恬不知所措,感官集中于锁骨处的那一点,滚烫的鼻息,压抑的轻喘,温柔的舔舐……明明只是被按住了肩膀,他却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唔——”
贺逾明瞧着尤恬紧张的神色,手指往下解开青年的亵裤,探摸出青年的淫水。
“嫂嫂湿了。”
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
“嫂嫂湿了。”
青年压抑着喉头的低喘和尾音的颤动,修长的手指又往湿软的雌穴里面伸了伸,探进水漉漉的花地里。
“唔——”
尤恬的脸颊边涌起热意,羞怯地咬紧了牙关。
头顶的声音朦朦胧胧,不甚真切,可那声“嫂嫂”却是明晰得很,让他想装傻都不行。
他这是又在做梦了?
居然梦见贺逾明俯在他的身上,用手指抠他的雌穴,还言语调戏他。
尤恬想醒过来,可灵魂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床板上,睁不开眼。
被困住了。
滚烫的鼻息不停地往脖颈处涌,黏热的舌头烧在白腻的肌肤上,似要烫出一个洞来。
明明还没到最后一步,青年的肉棒还没插入自己的身体,他却觉得自己像是被黏住了,欲望被身前的人勾起,互相勾织成一团。
“嫂嫂的脸好红,是羞的吗?”
“哥哥不在,嫂嫂可放松些。”
尤恬听了这句话,脸烧得更厉害了,霜白的脸颊烧出了火焰般的红,连脖颈和耳朵也跟着红了个透。
什么叫哥哥不在,嫂嫂可放松些?分明是在提醒他,他在同小叔子做这见不得人的事。
“嫂嫂为何不理我?”
今夜的月亮格外地大,挂在高高的树梢上,清冷的月色给纱帐晕了迷离的光华。
几缕凉风跑进了屋子,踢得薄帐动了动,连带着青年的声音都变了音色。
没有不理你。
尤恬听着青年的言语,嘴上却说不出来。
黏热的雌花汩出丰沛的淫水,讨好地吸啜着青年的手指,渴望青年能理解他。
贺逾明感受到了尤恬的讨好,轻笑了声,清隽的脸瞬间染了华彩,墨黑的发丝随风而动,撩在青年白腻的胸腔上。
任谁也想不到这般光风霁月的青年,手指竟然半弯在自家嫂嫂泥泞的花穴里,淫猥地勾弄。
“唔。”
尤恬的呻吟闷闷的,沉沉的,咽在了喉咙里,委屈极了。
腰肢绷得紧紧的,眼角也落下泪来。
贺逾明贪婪地看着尤恬落下的清泪,伸出食指抚开去,放入舌尖吮了下。
又咸又甜。
“是逾明冒犯了,嫂嫂莫怪。”
尤恬:“嗯。”
青年迷糊地应了声,也不知道是在应什么。
贺逾明:“嫂嫂真可口。”
莹白透润,好似刚蒸出来的奶糕,手指一压便低下去,露出甜滋滋的馅来。
怎么就不醒呢?
真可惜。
“呜——”
不要弄了。
不要。
雌穴里传来的热意让尤恬皱起了眉头,酸酸胀胀,淫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想要肉棒插进来,缓解他的不适。
好热。
青年的额头上涂了层亮晶晶的细汗,颊边是不正常的潮红,耳边的发丝又潮又湿,下身更是被搅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房间被青年填满了水汽的潮湿,帐子里更是弥漫着情色的暧昧,低吟、喘息和月光混在一起,好似一场不可及的幻梦。
清冷的月色没有浇熄贺逾明的欲火,反倒让贺逾明的邪火更甚,一簇簇的火顺着阳根烧上来,灼烫的触感痛得他咬紧了牙关。
敏锐的直觉让贺逾明察觉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在即将捕捉到的那一瞬间,又被强烈的性欲掩盖。
“嫂嫂。”
咬牙切齿的,似乎要把身下人的骨头咬碎。
尤恬的心脏瞬间揪起,腿脚缩弹了一下,几乎是同时,就被一只滚烫修长的手指抓住,不能动弹。
贺逾明才觉自己反应过激,不过也没松手的意思,而是顺着青年的脚踝慢慢摩挲起来。
细腻如瓷,触手生凉。
他哥哥可真会享受。
咚咚咚!
尤恬心跳得厉害,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梦中有条蛇在他脚踝上爬,缠着绕着贴着,就是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知过去多久,湿润的柔软映在他的脚背上,那只蛇终于对他吐了信子。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不停地往大脑沉积,直把脑袋压得昏胀。
尤恬屏住呼吸,没等到蛇咬下,朝他的脚背注入毒液,而是感受到那只蛇一直在舔他的脚背,把他的脚弄得湿哒哒的。
原来是条色蛇!
纱帐停止了晃动,舔舐的动作也顿了下来。
还没等尤恬完全放松,便出现一只手,把他的后背托了起来,剥去了轻薄的中衣,然后是湿了小片的亵裤,直至一丝不挂。
尤恬觉得羞耻,便是醒不过来,也为自己的赤裸难堪着。
他鲜有这样被人脱去衣裳的时候,除非是怀信要同他敦伦,他才会忍着羞意,任由怀信把他脱得赤条条。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一片衣角划过他的大腿,轻轻凉凉,这样细软的葛布,只有逾明才会穿。
太真实了。
真实得不像是做梦,而像是……
尤恬不敢往下想,滚烫的热意卷过来,毛孔被吸得张开,锁骨处印上了黏腻至极的吻。
“唔……”
青年的眉尖微收,白皙的面容上满是娇艳的潮红。
呻吟声缠缠绵绵,叫得人心软。
隔壁房间里,小小的窗户透进来了一缕月光,落在夯实的泥地上。
贺乐山躺在床上,热得翻来覆去,听见尤恬房间里传出的响动,摇着贺乐水问道:“乐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贺乐水拍了贺乐山的手背,语气含混,“睡觉吧,明天你还得早起。”
贺乐山:“你不热吗?居然睡得着。”
贺乐水:“心静自然凉。”
贺乐山:“你就喜欢说这种屁话!”
贺乐水无奈,坐起身道:“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嗯?”
贺乐山:“隔壁……”
正值此时,尤恬被舔得淫水泛滥,神思恍惚,一时间也放纵起来,叫得又骚又媚。
贺乐水心口一跳,脑筋一转,瞬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清隽出尘的二哥,被尤恬勾出了性瘾,正罔顾人伦,在肏弄那个骚婊子呢。
平时瞧着老实本分,在床上叫得比娼妓还浪,肚子里怀着大哥的种,吃着二哥的肉屌,也不害臊。
贺乐山:“嫂嫂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们去看看吧。”
少年咽了口唾沫,听着尤恬这样可怜的叫声,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燥燥的,要把他融坏了。
贺乐水在黑暗里翻了个白眼,这呆子居然连这都不知道!他敬爱的大嫂正在和他佩服的二哥乱搞呢!
也对,大哥在家时,这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必定是没听到尤恬的淫叫。
“去看什么?胎动了难受,自有二哥照顾。”
贺乐山:“好吧。”
他是被叫得心痒,想去瞧瞧。
不过乐水发话了,他就不去了。
在这个家里,他得听大哥的,二哥的,嫂嫂的,甚至边幼弟的话都要听,没有他说话的份。
贺乐山委屈巴巴地躺下了,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贺乐水无奈地瞥了贺乐山一眼,翻身下榻,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边。
他记得这个位置有个扎出来的孔眼,平时用废纸团堵着。摸索两下,掏出了废纸团。
少年的瞳孔瞬间放大,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间里的情形。
纱帐被冷白的月色笼罩,将床榻处照得亮堂堂的。
青年不着寸缕,躺在高床上,圆挺的孕肚耸立如山丘,两条小腿被人抓握着,往两边掰开,以一个极其骚浪的姿势对着他的小叔子。
仅这一瞥,贺乐水便硬了。
他以为二哥已经够白了,但比起青年白到发光的骚浪身体,还是逊色了些。
贺逾明停下抵弄的动作,黏腻到牙酸的水声瞬间消失。
手指伸进花穴探了探,指甲随意地在敏感点处刮了刮,“怎的如此小?”
“嗯!”
床上的青年被刮得颤缩了下,淅沥沥的淫水登时汩了出来,热液流了贺逾明满手。
贺逾明:“嫂嫂倒是敏感,淫尿流了一床还不醒,留我在这里难受。”
话是这么说,还是抬起手,伸出舌尖,把手指上的淫液放进嘴里品尝,又把俯下身吸着花穴边的淫尿。
贺乐水也随着贺逾明的举动舔了舔唇,那个婊子的骚水真有这么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