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配当你的嫂嫂了,希望贺家能留我一命,我可以当你们的通房……”
贺乐山被尤恬这句话当头棒喝,惊得魂飞魄散,一时间怔在原地。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自己不配当嫂嫂,又说什么留一命,又说什么当通房,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嫂嫂,我不明白。”
尤恬把衣裳又往前拉了拉,盖住溢奶的乳头。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贺乐山解释,只能沉默着,好似在等待宣判。
窗外南飞的鸟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时不时啄一下快熟的红柿,又扑棱棱飞走了。
屋内陷入绵长的沉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贺乐山的脑子转了几个弯,道:“嫂嫂,你和二哥的事我都知道了。”
“二哥不会怪你。”
“我也不会怪你。”
贺乐山顿了顿又道:“嫂嫂别怪我们就成。”
尤恬还坐在床边呆呆地发怔,原来贺乐山早就知道了,难怪会问他能不能摸奶子,难怪会问他能不能奶他的奶……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错。
“都是我的错。”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自从他允许贺逾明帮他吸奶之后,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贺乐山向前一步,握住尤恬的手,“不是嫂嫂的错。”
他头一回恨自己的嘴笨,如果是二哥,定能将嫂嫂哄开心,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干看着嫂嫂自责。
“不说这些了,”尤恬抬眼,“乐山,你还想吃奶吗?”
贺乐山摇头,“不吃了。”
“我想娶嫂嫂。”
尤恬:“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嫁给你,我已经嫁给怀信了。”
贺乐山蹲下身,诚恳地说道:“嫂嫂,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娶你。”
“嫂嫂无非是担心大哥知道了不好,要是大哥不要你,我要你,你给我当老婆,我不介意这些的。”
尤恬低头撞进了贺乐山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干净,澄澈,没有一丝杂质。
这种说要娶嫂嫂的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定要被以为是拉嫂嫂上床的谎话,可由贺乐山说出来,就叫人相信,他是真的想娶他。
尤恬不安地拉了下自己的衣袖,才惊觉自己只是披着衣裳,拉自己的衣袖会把衣裳扯到一边,并不能缓解自己的焦虑。
这种焦虑当中又蕴藏着无限的甜蜜,他是被爱着的,即便发生了他与小叔子通奸的事,还是有人愿意接纳他,爱他。
尤恬:“有乐山这份心意就够了,乐山,你想做那种事吗?”
青年的脸庞红得像朝霞,眉边腮边都涌动着春意,眼波一横似能滴出水来,耳畔的发丝也跟拂动,为动人的面容增添几分色彩。
贺乐山痴痴地看着尤恬,嘴角的口涎都淌了几滴出来。
他知道尤恬生得漂亮,但也不知道能漂亮到这个地步,整个人像是开得最盛的花骨朵,盼着人去采摘。
“嫂嫂,你真的好美。”
尤恬无奈,他已经这样直白地邀请了,没想到贺乐山这个时候还在关注他的美丑。
“乐山,你想同我交欢吗?”
他没有什么能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意,只有以身相许了。
贺乐山思考了会,道:“想,但不是现在,等我攒钱买身喜服,就娶嫂嫂,娶到嫂嫂再和嫂嫂做夫妻之间的事。”
尤恬:“没有关系的,乐山有这份心意就行。”
贺乐山:“有关系,我觉得有关系。”
尤恬的睫毛颤得厉害,低头轻轻亲了下贺乐山的嘴唇,“好,那我就等你。”
贺乐山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嫂嫂亲他了,嫂嫂亲他了,嫂嫂亲他了……
他要开心得死掉了。
“嫂嫂,可以再亲一下吗?刚才没有反应过来。”
尤恬压住急跳的胸口,再次亲了贺乐山一口。
他和贺逾明发生关系时,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偷情感,可能是因为贺乐山说要娶他,也可能是因为他喜欢被贺乐山这样对待,两厢情愿所以觉得在偷情。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他就是想沉沦下去。
傍晚的余晖洒遍了大地,树木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直横到房顶。
贺逾明和贺乐水在此时一起回了家,回家便见院子东侧堆满了新劈的柴,水缸里也注满了清澈的井水,四下打扫得干干净净。
贺乐水手里提着一条鱼,踏步走进院子,“乐山,你今天没出去打猎?”
贺乐山本在厨房里忙活,听到贺乐水的高声询问,忙出来回道:“没呢,我今天有些累,就把柴劈了,水倒满了,还把厨房的卫生搞了下。”
贺乐水:“那你也不是很累嘛,有精力做这些。”
贺乐山心虚道:“做这些又不累,打猎才累呢。”
贺乐水:“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干伙计,干伙计一天也是这些事,每月还有固定的银钱。”
说着又举起手里的一条草鱼,“你看,今天客人还打赏了我几钱银子,买了条鱼给大家补补身体。”
贺乐山围着那条鱼转了半圈,“这条鱼好肥,正好给嫂嫂补补,他怀了身孕。”
贺乐水把鱼又收了回去,“又不是特意给他买的,提他做什么?”
贺乐山:“你怎么这么霸道?不是特意给嫂嫂买的,他也可以吃吧。”
贺乐水气得耳朵都红了,“跟你讲不通。”
贺乐山转向贺逾明:“二哥,你说到底是谁讲不通?”
“两个人幼稚不幼稚,”贺逾明提着纸包,朝卧室的方面望了望,“都少说两句吧,不要见面就吵。”
“嫂嫂在做什么?”
贺乐山:“在睡觉呢。”
说完便做了个把嘴缝上的姿势,提醒大家小点声。
贺逾明走到厨房,拿出一个瓷碟,冲洗了下,再把糕点叠起来放了上去,端到了尤恬在的房间。
转头便见尤恬坐在床边,没有睡觉。
“给你带了些糕点,不知你喜欢哪种,便每样拿了些。”
屋内光线昏黄,或明或暗的光线照在尤恬的脸上,在鼻梁处留下深深浅浅的暗影,琥珀色的瞳仁被晕出夺目的光芒。
尤恬似是才察觉到贺逾明的存在,偏过头看向他,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糕点。
“我今天不想吃,明天再吃吧。”
贺逾明见尤恬的声音细弱,以为他是生了病,忙走到他身前道:“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尤恬:“身体没有不舒服。”
是心里不舒服。
他不安极了,像是在悬崖边行走,随时有可能掉下去。
贺逾明:“那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乐山惹你不开心了?我说他今天做事如此认真,原来是心虚。”
尤恬:“也不是乐山的事。”
贺逾明温声道:“那是我的事吗?”
“是因为和我有了首尾,所以你在担惊受怕吗?”
尤恬舔了下嘴唇,诧异于贺逾明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他确实是在为同他有首尾的事烦心。
贺逾明:“嫂嫂不必担忧,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是我执迷不悟,跟嫂嫂没有关系。”
“而且我以前不是同嫂嫂说过吗?兄弟共妻并不罕见,现在我未娶妻,你教导我男女情事是很正常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等过些时日,我熟知性事,便不会缠着嫂嫂了。”
贺逾明说着,便又做出个落寞的样子。
尤恬不敢相信贺逾明的话,他知道有些贫苦人家娶不起几个媳妇,所以会共同娶一个妻子,可贺家并不是这样的情况,而且他并不是作为共妻被娶进贺家的。
贺逾明:“我知道嫂嫂有很多顾虑,不管发生什么,等大哥回来再说好不好?”
“此事因我而起,不管发生什么事,贺家都不会丢下嫂嫂的,何况嫂嫂还怀了大哥的孩子。”
……
经过贺逾明的一番劝解,尤恬虽还是有些担心,但心情已好了许多。
恰巧晚饭的时间到了,贺乐水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好菜,加上贺乐山在旁边插科打诨,阴郁的念头散了个干净。
天色越来越暗,蓝得发灰。
尤恬在院中坐了一会儿,便回到卧室,点燃了灯烛,准备休息一会儿。贺逾明也跟了进来,随尤恬一起到房间休息。
灯影绰绰间,尤恬看着贺逾明的脸,清雅高贵,和他好似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贺逾明提了下衣袖,朝尤恬示意道:“嫂嫂坐床边罢。”
尤恬不解:“为何要坐床边?”
贺逾明:“逾明瞧瞧嫂嫂的腿伤好了没有……”
尤恬:“早就好了,你忘记了吗?”
话是如此说,动作却先一步拉开了右边的裤腿给贺逾明瞧,白皙的腿上没有半点伤痕,确实是好了。
贺逾明蹲下身,凑近了尤恬的腿,指腹轻覆上青年原先被捏伤的地方。
“嘶——”
尤恬被贺逾明这一下捏得头皮发麻,身体酥软。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再普通的触碰,于他而言却像是调情。是他想得太多,他与贺逾明已经发生关系,就算调情也不用这种方法,难道是这具身体太淫荡了?
尤恬百思不得其解。
贺逾明:“是还疼吗?”
尤恬:“不疼了。”
贺逾明:“可我瞧着嫂嫂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
青年的音调像是撒了钩子,要把水里的鱼钓上来吃干抹净。
他早知道尤恬的腿伤已经好了,如今不过是借机与尤恬发生触碰而已。没有办法,尤恬太胆小,如果直接来怕他害怕,心有抵抗。如果尤恬开始有意,他便正好顺水推舟。
尤恬摇头,发丝散落在耳畔,在灯下溢着清亮的光彩。
他没有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不知道贺逾明按到了他什么地方,全身像是过了电,乳房开始溢奶,连小穴都冒出汩汩的淫水。
贺逾明见尤恬如此情态,便知道他已经情动了,俯身吻上了尤恬的唇瓣。
屋内一灯如豆,光影暧昧,两人呼吸渐重,床帐也跟着微微发颤。
尤恬微闭着眼,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摆,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早就同贺逾明有过首尾,可再行敦伦之事时还是觉得紧张。
湿软的舌头来回扫过他的唇瓣,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颊边……并不算烫,可他却像是被烧到了一般,耳廓都涌起了热意。
尤恬微张开牙关,将青年的舌头放了进来。
“唔——”
灵巧的舌头在口腔内攻城掠地,舌尖不住地搜刮吸吮着齿缝里的甜津,时不时绕着他的舌根往外拨。
尤恬这才意识到放进来个怎样的饿狼,窒息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发抖,小穴里的淫水宛如泄洪,打湿了亵裤。
“唔嗯。”
尤恬松开抓着衣摆的手,伸手去推青年的胸膛。
可这种时候哪里还推得动?无异于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徒增青年的情趣罢了。
尤恬被吻得面红耳赤,嘴角不住地流出口涎,又被青年舔舐干净。
与时同时,尤恬的衣裳也被青年脱了个彻底,赤条条地坐在床边,好似一盘美味的大餐。
贺逾明早就硬了,在吻上尤恬的那一刹那,他的肉棒就开始抬头了。之所以还在亲吻舔舐,不过是怕吓着尤恬罢了。
尤恬感受到了一双温热的手掌,掌心很热,裹着他的乳尖,来回地团揉。
那股熟悉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乳尖被揉大了一圈,散着粉色的乳晕,洁白的乳汁被挤了出来,流在了前胸和肚皮上,把周围都染上了腥甜的香气。
直到此时,贺逾明才放开了他,让他得以喘息。
“唔,”尤恬轻喘着,“吸吸奶……”
他真的好痒,奶尖处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要顺着乳尖的小口爬到他的心脏里去,只有让人吸了才能解脱。
贺逾明也早就想吸他的奶子了,顺了尤恬的意,也顺了他自己的意,把嘴巴对准了樱桃般的奶尖。
“舒服,”尤恬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另一边,另一边也捏捏……唔……”
青年的呻吟声低而弱,不听得仔细些,便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不过那声调婉转极了,便是听不清也叫人血脉贲张。
尤恬的手托着青年的脑袋,似要青年吮得更卖力些,而青年的手,却在不知不觉间伸到了尤恬的骚穴里。
尤恬的骚穴暖而紧致,手指一伸进去,便像是有千万张小嘴在吮啜他的肌肤,柔软的内壁不停挤压着敏感的指腹,直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走。
贺逾明道:“嫂嫂的穴儿又紧又湿。”
“嗯啊——”
尤恬没料到贺逾明会突然侵犯他的小穴,什么准备都没有,便由得贺逾明将手指插了进去。
淫渴的小穴被硬物填塞,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来挽留,渴望着被插得更深。
尤恬被贺逾明这套弄下来,原本半软的身子几乎要软成一滩泥,手指不过抽插几下,便泄了身,腥甜的花水四泄而下,溅湿了贺逾明的衣摆。
贺逾明感慨道:“嫂嫂也太敏感了些,这才刚开始呢。”
夜还很长。
简单的木几上放着一盏青铜油灯,晕开的黄光随着风闪烁不定,连着影子都开始变得飘忽。
贺逾明瞧着灯下的尤恬,嫩白的小脸通红着,嘴唇微张,流出银丝般的口涎,隆起的孕肚丝毫不影响他的风情,反倒更添了一种母性的魅力。
真漂亮。
他在心里想着。
他也瞧过不少美人,比如花楼的小伶,比如城东的豆腐西施陈姑娘,又比如太傅家的周三小姐,但没有哪个像尤恬一般,能让他产生占有的欲望,且在占有过后还想着同对方有首尾。
灯火又移了移,他的影子盖住了尤恬的身形,飘过尤恬的眉宇。
贺逾明心跳得很快,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往下半身涌,如同发了高热,烧得他神志不清,与此同时,后背却因为这种感受惊出了一身凉汗。
他知道那代表什么。
他栽了。
可他依旧怀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不过是大哥的男妻,尽兴之后各自当没发生过就好了。
贺逾明:“小恬?”
尤恬猝不及防被叫了名字,迟疑半瞬才道:“怎么了?”
贺逾明:“嫂嫂以后会躲着我吗?”
他突然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尤恬自己也不知道的答案。
他甚至不知道这句话问出来到底是在问什么,又渴望得到什么样的结果。不管尤恬说会还是不会,他都不会高兴。
说话间,又吸了口尤恬的奶子,直把尤恬的奶头嗦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