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乐山：“嫂嫂说瞧我，那就瞧我吧。”

尤恬：“你今天打了些什么东西？”

贺乐山比划着野猪的大小，“一只大野猪，折腾了我好久，背下来重死了，我还朝村头李老儿家里借了板车推去城里卖呢。”

尤恬：“大野猪，得卖不少钱吧。”

“对，就是卖了不少钱，足足三两银子呢，等过几天，我就可以娶嫂嫂了，”贺乐山越说声音越小，“就可以与嫂嫂做夫妻间的事了。”

尤恬：“你不是不愿意做夫妻间的事吗？现在就想了？”

贺乐山：“嫂嫂，我哪有不愿意做夫妻之间的事，是要等成亲后才能做。”

尤恬笑道：“现在也可以。”

贺乐山：“嫂嫂，你别逗我了，现在不可以……”

尤恬掩嘴又笑了起来，拉着贺乐山往房间走。

夕阳的光洒在房门的油纸上，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合上。

尤恬松开了贺乐山的手，郑重道：“真的可以。”

左右他已与贺逾明有了首尾，不在乎再多一个，而且贺乐山瞧起来是真的喜欢他。

他还没有这样郑重地被表达过喜欢，所以贪心一点也是可以的吧，他想贪乐山的喜欢，想回馈他的喜欢，想与他好。

想是这样想，可尤恬还是紧张极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动的，被动地出生，被动地长大，被动地嫁给贺怀信，甚至被动地与贺逾明交媾……他没有为自己努力过一次，这次他想试一把。

等怀信回来，他就说自己属意贺乐山，想做贺乐山的妻。

贺乐山：“嫂嫂，我也想……”

尤恬牵着贺乐山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脯上，“想的话，你就做啊。”

贺乐山摇头，手像碰到烙铁一样弹了回来，“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尤恬：“你，你……之前还吸我的奶子，怎么现在就不可以了？”

青年的尾音都在颤，但还是说出了这段令人羞耻的话。

贺乐山：“以前没答应你，现在答应你了。”

“嫂嫂，我是认真的，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尤恬：“嗯，我，我也是认真的。”

贺乐山笑道：“那说定了，我做二房，二哥要在我后面。”

尤恬：“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二房不二房的？”

贺乐山：“如果大哥愿意让，我就是嫂嫂的丈夫，如果大哥不让，我就只能当二房了。”

尤恬：“我又不是男子，如何娶大房二房？”

贺乐山：“谁说的？男子可以娶，嫂嫂也可以娶，要是大哥不让，我当二房，二哥当三房。”

尤恬笑道：“可二哥比你先，为什么他不是二房？”

贺乐山：“因为他没说要娶你啊，所以他在我后面，而且他不会当别人的二房，可能会娶官家小姐什么的吧。”

尤恬低垂了眉眼，眼神里划过一丝茫然和酸楚，转瞬间又不见了。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