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乌茨约基是座沉静的城市,与它的天气一样。连绵的阴雨让人很难享受美景,还没入秋,但天气已经很冷了,路上的行人深色肃穆庄重,黑色雨伞在古堡状的建筑前显得格外锋利,透着压抑的沧桑。
坐在车里看书的祁进抬头,车窗玻璃上是雨水滑过的一道道崎岖的痕迹,雨刷在努力工作着,透过规律的声音看出去,雨已经越下越大了,刮不开的雨水慢慢遮挡了视线。
明明刚才还只是淅淅沥沥的雨沫而已。
祁进叹了口气,合上书,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同行的人来。
他们的欧洲行是一周前开始的,两个人难得有这样大把的空闲的时间,便索性决定在异国他乡好好享受生活。祁进是个行动派,拉着同伴踏遍横跨泰晤士河的桥梁。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肃穆,兰勃士桥的壮观,他特意带了相机,在镜头的捕捉下,这些黄昏中的风景成为胶片上固定的永恒。
当然还有人,镜头里男人的长发、手指,抽烟的侧脸,站在河边的背影……还有他沉睡时的样子,每一张都讲得出来一个前因后果的小故事。祁进喜欢慢慢翻着看,心里会覆盖一层温暖的满足感。
正想着,开门声裹挟着一阵雨汽猛得扑进来,紧接着就是一个轻巧的吻落在脸颊。
“……”水珠从进来的人身上滚到自己颈边,祁进叹了口气,从后排抽出毛巾,“说了让你带伞。”
“刚才也没下起来,”姬别情甩甩头,从外套里掏出罐咖啡递过去。祁进把咖啡放在一边,用毛巾盖在他的头上,唰啦唰啦地擦干一边问着:“怎么说?”
姬别情嗯了一声,被祁进擦头发的手法弄得有些昏昏欲睡,慢半拍地回应:“好像是上个路口走错了,现在雨大,等会儿吧。”
祁进点了点头,又想到姬别情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于是应了一声“好”。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雨点打在车蓬上劈啪作响,沉郁的湿意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连手里的热咖啡也很难抵御那种潮湿的寒意,时间一久仿佛骨子里也覆盖了层冰霜。
头发早就擦干了,祁进捧着咖啡又翻开了书。姬别情看着他的侧脸,又看看窗外没完没了的大雨,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把人拉过来,一口亲在他有些冰凉的嘴唇上。
姬别情把祁进推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祁进看起来竟也毫不意外,用舌尖纠缠着姬别情探进来的灵活的舌头,用牙齿甜蜜地咀嚼着,毫不认输地交换着呼吸。
车里的空气太过沉闷和冰冷,走错路的挫败感和阴雨天带来的烦躁都在这样热情的亲吻中被化为灰烬。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喘息不定,姬别情用双手捧着祁进的脸,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湿哒哒的环境中,祁进的眼睛就像是夜空里最亮的星辰。姬别情回忆起小时候躺在草地上,张开指缝看到的月亮,皎洁动人。
“进哥儿,进哥儿……”他念叨着,一本正经地看着祁进,“我们好像还没有在车里做过。”
窗外的雨好像小了点,但依然很猛烈,遮挡住视线,看不清世界。
祁进搂上恋人的脖颈,“现在还是白天,你确定?”
“为什么不呢?”姬别情凑到他跟前亲吻他的唇角,“我们可是来蜜月旅行的”
02
异国他乡的大雨让人有种安全感,他们把座椅放倒,在狭窄的车厢里坦诚相见。两周前他们在伦敦落地,路过浓厚的人文气息和英格兰文明,然后去法国从能看到蔚蓝大海的度假胜地出发环游以葡萄酒闻名的地区,接着一路北上来到芬兰,这个以极光着称的小镇上。他们租了一辆车,慢悠悠地边走边看,姬别情一定要说这是久违的也是新鲜的蜜月旅行,甚至强制祁进退出微信,以免被实验室的师兄们没完没了的工作打扰。
祁进当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于是故弄玄虚地问:“大哥,你知道生物学上的‘蜜月’是什么意思吗?”
“蜜月?”姬别情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东西还会有所定义,“不就是新婚过后的一个月假期?”他笑了笑,“进哥儿你想称他为新婚旅行我也是很乐意的。”
他们久别重逢,好不容易确定心意能够在一起,在一段时间里都颇有些干柴烈火的意思。祁进笑着摇头,抬起手,隔着薄薄的衬衫用指尖按在姬别情形状肌理分明的腹肌上,“28天,4周,是理论上人类怀孕所需要的时间,所谓的一个月。”
指尖传来的温度随着这句话的力量变的滚烫,姬别情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大概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离开了一号球他正经严肃认真刻苦的环境,祁进居然也变得开放主动起来——不,或许不能应该说居然,姬别情心想,进哥儿向来是行动大于思想的典型,他本来就是一个率真到可爱的人。
姬别情于是握住祁进的手腕,反手把他的手心贴在祁进自己的小腹上,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既然如此,就从现在开始吧。”
“进哥儿看起来是很难受孕的类型,大哥要努力一些才行了。”
这样戏谑的话语带来的是不知疲倦的缠绵。
精力旺盛的男人在摒弃了工作的烦恼和生活的压力之后,剩下的无处释放的精力当然需要找个渠道发泄出来。他们都愿意在陌生的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谁的城市放肆纠缠沉沦,不需要考虑任何后续,只要注重即时的快乐让人每个毛孔都感到舒畅。甜蜜的时光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们感受着狭小的车厢空间,但身体和心都是满足的。
“这里,越来越敏感了。”
姬别情轻笑着用手指触碰祁进身上挺立起来的乳尖,那两粒东西在这段时间高强度的玩弄下变得红肿而坚硬。
“这……难道是……嗯,我的问题吗?”为了堵住自己发出的声音,祁进伸出手,用双臂搂住姬别情的脖子,嘴上不敢示弱,身体却沉迷于胸部两侧升起的甜美疼痛。腰扭来扭去,互相摩擦着在西裤里变硬的东西。
“是大哥不够怜香惜玉,”姬别情笑,一边吐着气,一边咬了咬祁进的耳垂,“想要了?”
“不要啰嗦……快来。”
祁进发出撒娇一样的声音边接受着姬别情的亲吻和爱抚,一边把手搭在他的腰带上,咔哒地解开腰带,连同内裤一起将两个人的牛仔裤脱掉,用双手温柔地抓住两个人碰在一起的性器。手心里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脸涨得通红。
姬别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手撑在座椅和车子的顶棚上,用自己的阴茎摩擦着祁进的阴茎,在他手心里不断滑过,到最后祁进也搞不清到底是自己的手在动作还是被姬别情带着安抚两个人的性器了。前液从满胀的性器尖端滴落,滑溜溜的擦掠传出让人耳热的声音,沉浸在摩擦中未尝不是一种快乐。
敏感处交会碰撞出火焰,缓慢燃烧着两个人的身体,祁进感觉视线逐渐不够清晰,好像窗外的雨水打进了眼睛里,大脑昏昏沉沉的,他急切的需要抓紧一些什么。姬别情于是附身下来吻住他,忍无可忍地握住祁进套弄两人阴茎的手,抚摸着被溢出的体液浸湿的部分,一边用吻吞掉他所有呼吸,吻到凌乱,一边快速地带着他撸动。
眼前有短暂的白光闪过,祁进率先泄了出来。
姬别情同时结束了深入的吻,轻巧地亲着祁进的嘴唇、眼角,然后移到耳边,锁骨……他熟悉这具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明暗点,所以掌握着绝对的节奏。祁进感到一阵腰软,但也不敢示弱,他拉着姬别情的身体更贴向自己,一条腿高高抬起来,踩在了车子的天花板上,身下那个光滑柔软的部位于是完全暴露在姬别情的身下,甚至十分主动地寻找着能够让自己快乐的东西。
对他的这种“勾引”,姬别情属实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刚刚强行按捺下去一些的欲火翻倍席卷上来,姬别情一手抓着祁进的大腿,一手从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的储物箱里摸出避孕套,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抓住了手腕。
祁进在对他摇头,祁进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摇头,“不要……大哥,不要这个……”每次在这种时候祁进总会露出罕见的乖巧和柔软,让姬别情整个心脏都仿佛浸润在蜂蜜罐子里。此刻的他又在做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事,姬别情看着祁进握着自己的手腕贴在小腹上,“唔……说好了的……嗯……要在这里,在里面。”
他红着脸表达欲望,原本的“蜜月之行”或许只是玩笑话,男人之间当然没有怀孕繁衍的问题,不过是一个情侣之间放肆做爱的借口罢了。但最后沉迷于被播种的反而是祁进,或许离开这样的环境和床上的淫靡氛围,他很难解释这种感觉,那种很想要性器插进身体的空虚感,想要被填满,想要感受身体被搅动的胀痛感,那个滚烫又膨胀又能弹射的东西让他沉迷。因此每次到最后,他甚至会开始摇着腰乞求被中出——这样的进哥儿实在太可爱了。
可是现在不行,姬别情无奈的亲他的眼睛,“在车上太不方便了,”他挣脱祁进的手还是给自己套上了避孕套,压低声音道,“等到了目的地,会射在你身体里的。”
这一句话就撩拨得他浑身躁动起来,或许是想起了那种被射满的感觉,祁进眼角泛红,认真点头,然后抬起下身隔着薄薄一层阻碍磨蹭起姬别情的性器来。姬别情也不再忍耐,那个胀到发痛的东西抵在祁进的穴口上,跃跃欲试。祁进伸手下去,摸索着抓到男人粗大的阴茎,主动引导着往自己身体里进入,从他轻车熟路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这趟旅行,迄今为止的交往,越来越让人沉迷和兴奋了。
肿胀的阴茎刚开始进入的时候受到了一点轻微的抵抗,但是两具身体的主人都十分坚定,所以抵抗很快化为乌有,那东西缓慢而深入的被吞了下去。
“啊——”进入到最深处的时候,祁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的呻吟。
甬道里温暖舒适,加上被完全接纳的感觉,姬别情也从心底里感到满足和喜悦。他抱紧祁进,想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就这样用力向前推,一直往里,车架随着他们的动作沉了下去。祁进仰起头,露出漂亮的喉结,挺起胸膛。姬别情轻轻咬在他的喉结上,这或许是身体一息尚存的雄性动物的本能,猎物在自己眼前露出最脆弱的部分,没有谁能控制不去掌控他占有他,那是一种全面而彻底的征服欲,源自本能。姬别情咬着他的喉结,让阴茎冲撞怀抱里的身体,享受着与床完全不同的,车辆的震动,逐渐加大力度侵犯着祁进。
“唔嗯……啊……嗯……”祁进被撞出破碎的呻吟声,他太起头舔吻着姬别情的下巴,紧紧勒住他的肩膀,张开腿容纳男人所有的侵入。
姬别情的喘息逐渐沉重,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喑哑,满满都是情欲的气息。他蹭在颈边问:“……进哥儿,难受吗?”
狭小的空间要容纳两个大男人当然不能算舒服,车辆座椅也不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东西,可祁进抓着姬别情的头发努力否认,“不……嗯……”他一说话就难以控制地发出淫靡的声音,“不会……”
祁进挺了挺腰,“好舒服……大哥……大哥……”
他一遍遍叫着,就像在叫男人再快一点再深入一点再多一点侵犯自己的样子,姬别情听出了他的心思,放心地摆动起腰来。
“我也……好极了,进哥儿……”
“啊……啊——嗯……啊……”
祁进的呻吟越发甜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或许是姬别情的名字或许是些乱七八糟的话。车辆在大雨中颠簸摇晃着,车厢里潮湿的带着泥土味的雨气变得暧昧而混乱,不只是窗外还是窗内的问题,车厢玻璃变得模糊不清,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的热量令人饥渴,就在白日之下,沉闷狭窄的车里,姬别情和祁进沉溺在比平时更激烈、更凌乱的性爱中。
03
雨停了之后居然放了晴了。
趁着夕阳橘红色的余晖,姬别情终于把车开到了目的地。虽说是夕阳,但实际上现在也才下午三四点而已,北纬70°,这个芬兰最北边的城市以极光着称,童话一般美丽的同时也有着难以忍受的寒冷和冬季无边无尽的黑夜。
幸好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里度过极夜,这原本甚至不是他们计划中的行程,只是因为路上的一句话而已,两个人小年轻一样的热血上头一路北上到了这个天寒地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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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里下来就有了高纬度的实感,太阳一落山冰冷的空气跟未曾退散的雨气滚在一起,像尖锐的冰锥一样要钻进人的骨缝了,车停在后院,把钥匙交给工作人员,他们无所顾忌地手拉着手快速跑进一家小酒庄改造的旅社,他们一早预约了房间,准备在这里住几天,如果幸运,说不定能碰得上极光。
“fortheaurora?”前台美女一口流利的英语,友好的询问着。
姬别情拉起他们牵着的手,“honeyoon。”
“wow,”或许是这样开放的东方面孔不太常见,美女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露出大大的笑容,“gratution,takeenjoy。”
姬别情笑着道谢,祁进把小半张脸埋在围巾,也冲美女点头微笑,
这算是小镇里少数高楼,建筑年龄比他们还大。美女快速地强调注意事项,最后把证件递还给他们,补充上一句,“yoeetheauroratheroo。”于是姬别情满意地笑了。
他们顺着简单的木质楼梯拾级而上,来到走廊尽头的套房,那是暂时属于他们的世界了。门一打开,冰雪和松木特有的冷冽气息氤氲起来,房间不算大,一眼望得到头,祁进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已经黑透了,美丽的雪山此刻像潜伏在阴影里的怪物,神秘且不可名状。回过头来温暖的电热炉又把人拉回了现实,桌上摆着待客的水果和香薰,房间中央是一张有床架的大床。
姬别情从祁进背后拥抱他,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他肩膀上。
这种一直在一起的粘稠的感觉在熟悉的环境里是不能的,祁进拉着姬别情环绕自己腰间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他的手指。
“大哥,你听说过极光的传说吗?”他抬起头看向窗外黑洞洞的夜空。
姬别情晃动的头发扫在祁进耳边,痒痒的。他在摇头,“什么传说?”
“《山海经》里说,极光就是烛龙,一尾闪闪发光的蛇。”
“……很形象,”姬别情咂摸了一下,“先民的形象力很丰富。”
“西方则不一样,”祁进继续说着,他把身体转过来,在姬别情的怀抱中面对他,“希腊神话中,她是是一位女神,是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妹妹,是晨曦和朝露的化身,手持水罐,和枝条,给人们带去幸福。”
姬别情看着祁进近在咫尺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他显得更动人一些。
“听起来有点像观音菩萨……?”
祁进噗嗤一声笑出来,“也对。无论看到极光还是看到观音,总之都是好事。”
“没毛病,”姬别情深以为然,“反正都是传说里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女神换件衣服就当观音了呢?”
祁进点点头,“还有说,极光是黎明女神欧若拉对爱人的思念之情,这种感情强烈到璀璨耀眼的地步,就变成了极光。”
“所以,”姬别情低下头,鼻尖碰到祁进的鼻尖上,“路上的人说看到极光的人能获得幸福。”
“或许是观音的庇佑,女神的赐福,还有……”
祁进伸长了手臂搂住姬别情的脖颈,这个姿势可以最大程度的拉进两个人的距离,是他们最近很喜欢尝试的姿势之一,“还有爱情的魔力。”
两周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将这样的话轻易说出口,但有些东西只要有了第一次,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起来,就像是上瘾症状一样,他在心里吐槽自己,但行动上确实越来越熟练了。
也没什么不好,凭借本能的行动能反应出更多内心的情感,这个时间地点和同伴,不需要他用太多理智控制自己,是在原来的世界享受不到的轻松和惬意。
姬别情顺势抱住祁进的身体,手心覆盖在他的臀部上,缓慢地揉捏。低头寻找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就换来祁进颤抖的身体。
“进哥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姬别情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手上的动作随着话语加重力量,让祁进发出好听的轻吟。
祁进咬住他的嘴唇,断断续续地有些含糊地回应,“这个时候了,嗯……在意这种事才会有毛病……唔,你不是也……”
“是啊,”姬别情感叹着,接受祁进的亲吻,“在蔚蓝海岸……唔,我就想告诉所有人,进哥儿是我的……”
因为无所顾忌,所以在海边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刻意遮挡身上的吻痕和抓痕。最初的时候祁进还会提醒姬别情不要太过分,可到最后他自己反而是更疯狂的那种。他们在海里游泳,在午后的沙滩上晒干后背,姬别情会光明正大地将吻覆盖在祁进颈后的红印上,或者在海边的咖啡店里一边吃晚餐,一边交换黏腻的眼神。周围有人打口哨,还有过来搭讪的,没人知道他们是谁,但缠绵的爱意显而易见。
屁股被揉捏带来不间断的酥麻,重复的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并不能安慰灼热的身体。祁进从鼻尖里发出甜蜜的声音,他舔吻着姬别情的下巴,拉着他的指尖——就像刚才把玩在手心里的时候一样——来到私密的地方。
“大哥……”他又用那种忍耐渴望的声音叫姬别情了,“刚才……在车里你答应过我的。”
姬别情被一句话撩拨的下体胀痛,他不自觉的顶了顶怀里人同样勃起的部位,语调上却游刃有余,“什么来着?我好像忘了……”
祁进知道他是故意,气得整个人往后一躲,抿紧了嘴唇看着姬别情。
这种眼神实在没有任何攻击性,但不妨碍姬别情马上认输,主动把吻落在他水汽氤氲的眼睛上,“开玩笑的。大哥当然记得。”
怀里的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过进哥儿要是能说给我听就更好了,”姬别情将激昂的下体紧贴着祁进摩擦,“……真想要你。”
祁进感受着下体的碰撞,身体的空虚感又蔓延上来,他的脸再度变得灼热,或许已经红透了吧。可他没时间关心这个,他把羞红的脸贴在姬别情旁边,按着姬别情的手压在狭窄的谷地,在他的手指上弹钢琴似的跳跃暗示着,“这里。”
“我也想要大哥的……”
“想要被射满吗?”
祁进深吸一口气,声音变得喑哑,从舌尖辗转出蜜语,“想……”
他靠在姬别情肩膀上狠狠点头。
“想要很多……想被大哥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