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人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这边口味太重,吴邪实在吃不惯。张起灵倒是照常吃,看不出喜不喜欢。
吴邪打开张起灵的新手机,在微信里找到喜来眠的工作群,问员工店里这段时间怎么样。
盈利情况超过预期。那些仿冒的同行被一批喜来眠的忠实客户打假了,纷纷开不下去。特别是那个“喜来眠小哥单干店”,不卖石锅鸡卖韩式炸鸡,而且从厨师到收银员都是女的,让想吃石锅鸡和想看帅哥的人大失所望。
吴邪哂笑,心说以后正版喜来眠可能也看不见小哥了,只有一个天仙下凡的收银小妹。
员工突然发现不对劲:
“张老板?不对,吴老板?您在用张老板的微信呀。”
“对,我那个手机不方便。”
吴邪放下手机,拿起啤酒罐和张起灵碰杯:
“小哥,胖子估计还要在北京呆一段时间,咱们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回杭州之后怎么面对王盟他们。你怎么看?”
“杭州有要紧事吗?”
“那倒没有特别要紧的……只是咱们真的就一直当女人了?听上去很扯。”
“想找出原因,必须再回到那里。”
“不,小哥,太危险了。我们这次所有人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是祖上积德。如果再冒一次险,结局或许会很不好。”
张起灵点点头,表示同意。
吴邪长叹一口气,忽然很想抽烟。他喝了一口酒望着天边的火烧云:
“这边旅游景点很多,虽然没什么新奇的,但是四处转转,就当休息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这一次行程耗时极长,路途极远。一行人从内蒙古进入那诡异之地,在万山之下阴暗爬行,最后两人从深山无人区走到川西,几乎徒步跨越了半个中国。
身体上的疲惫日积月累,心灵上也亟需休整。如果没有意外,吴邪现在只想回福建躺平。然而现在两个人变成大姑娘,村子就那么点大,要如何向那些邻里熟人解释?谁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这件事他可以让胖子知道,但是不想让隔壁大妈知道。杭州那边,可以让二叔知道,但是不愿让爸妈知道。越想越心烦,或许也有一些鸵鸟心态,总之,不如先在外面浪几天。
相比他们曾经见过的壮丽奇景,这些热门景区不足为奇,甚至显得有些普通。比起欣赏风景,倒更像是体验寻常人的生活。
张起灵向来是听吴邪的主意,除非有反对的必要。于是就算是定下来了。吴邪当即开始搜索附近的景点和旅游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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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两人洗漱完毕就去床上躺尸。主要是这次实在太累,从地底出来后虽然条件好了不少,但是山里终归是风餐露宿。刚回归人类社会,睡一觉都缓不过来,吴邪估计起码还要暴睡两天。
这个所谓的总统套房其实算不上豪华,有些年头了,好在设施齐全,卫生还可以。配备了两间卧室,但是两人心照不宣地都住在了主卧。
昨晚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今天没有那么困顿,只是懒洋洋地不想动。两人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张起灵用手机看资讯,吴邪无所事事,靠过去一起看。
可能是食髓知味,现在怀里搂着张起灵,吴邪的手就不老实起来,伸进对方衣摆在腰腹上摩挲。张起灵握住吴邪的手,不赞同地抬眸:
“吴邪,好好休息。”
“噢……”
吴邪不情不愿地应了,仍不死心:“我就摸一摸,让我摸一摸吧小哥。”
张起灵没再说话,吴邪厚着脸皮又把掌下温暖细腻的胴体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摸了一遍,爱不释手,如同收藏家欣赏把玩最珍爱的藏品。张起灵被摸得无法,只好再警告吴邪一遍,这才老实下来。又看了会儿手机,搂着人睡下了。
第二天吴邪七八点钟就醒了,睁眼发现身边仍是空的。张起灵常年习惯早起,不知昨天是什么时候起的。
时间还早,张起灵在厨房弄了点吃的。菜是昨天下午买的。见吴邪醒了,把面下好,一人煎两个蛋,装进早上炖的汤底里。剩下的汤冻进冰箱,中午可以吃。
吴邪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每次看见张起灵认真地做饭洗碗,陷身于柴米油盐,他心底都有一种无言的触动,想笑又想哭。
解决完早饭,吴邪坐在客厅看电视,选了一部文艺片。张起灵坐在吴邪旁边一起看。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放完,才十点过。旅行计划是明天开始,今天没有安排,就是休息。饱暖思淫欲,吴邪又搂着张起灵动手动脚。
没想到张起灵一把制住吴邪,单手把两只手腕抓住捏在一起,吴邪就挣不开。吴邪正要耍赖卖乖,忽然被张起灵放倒压在沙发上。
“小哥?”
张起灵一手把吴邪的两只手举过头顶按住,另一只手在吴邪身上游移了几下,然后拉下吴邪的睡裤。手覆在内裤柔软的面料上,摩挲搓揉了几下。
力道不轻不重,吴邪立马就有了感觉,感觉被揉过的地方麻麻的,接触的地方几乎立刻就热了起来。
又按揉了几下,很快内裤底部就有了湿意。
“啊……小哥……”
吴邪发现张起灵的动作很准确,随便几下就让他既舒服又兴奋。心说不愧是发丘中郎将传人,手上功夫果然了得。
吴邪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主动去蹭张起灵的手指。张起灵抬起膝盖顶了顶吴邪那里,俯身去亲吴邪的脸。
膝盖顶到一片湿热,不禁又磨蹭数下。吴邪的身体不禁跟随张起灵膝盖的动作上下起伏,大腿一会儿张开一会儿夹住。
很快内裤下面就湿透了,张起灵左手仍然控着吴邪的手腕,右手把内裤拉下来,只见一片水光潋滟,肉唇和小豆子都粉嘟嘟地有些肿胀。
奇长的双指揉捏拉扯着小豆子,吴邪感到明显比之前检查身体的时候有技巧许多。看来闷油瓶学习速度很快,学以致用的能力也很强。这么反复弄着,吴邪感觉那种过电的感觉从小豆子开始沿着下腹迅速蔓延到全身,直接打了个激灵。
接着,中指找到微微翕张的小口,只没入半个指甲盖,浅浅地抠弄。似乎痒处被挠到了,但又没有完全挠到。
“嗯,小哥……”
轻声的呼唤仿佛撒娇,换来一个安抚的长吻。唇舌慢条斯理地交缠,手上的动作也在循序渐进。
很快就进了一个半指节,触到了那个象征纯洁的生理结构。指尖耐心地在此处开拓,修剪得整齐圆润的指甲轻轻刮挠着敏感的肉膜,掀起阵阵又钝又麻的快感。
很快那谄媚的肉膜就对敌人夹道欢迎,放开了钳制,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得以继续前进。再往前就没有这么夹手了,温暖柔软的内壁包容地含着入侵的异物,岁月静好。
但手指却没有停下,而是不客气地立马缓缓进出抠弄起来。指腹有些狎昵地细细摸过每一条褶皱,仿佛在和熟人打招呼。吴邪感觉到身体内部被细细地抚摸着,耳朵热热的。
渐渐那个小口适应了手指的入侵,越来越放松,里面矜持文静的肉壁也被勾得蠢蠢欲动,轻轻吸吮讨好着手指。
张起灵审时度势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这期间他稍微变化了手指的动作,并不是直进直出,而是稍微弯曲着,这样在内壁撑开的空间就更大,小口也被打得更开。
张起灵很有耐心,动作也很利落,很快吴邪身体就开打不少,食指也加入进去。进去之后停住没有动,给吴邪一点时间适应。吴邪用下面主动收缩吸裹着两根手指,感觉被塞得慢慢的很满足,同时又觉得裹着手指的地方痒痒的,亟需小哥挠一挠解痒。
张起灵很有默契地动了起来,两根手指进出抠弄,从慢到快,从浅到深,一开始只是简单的来回进出,后面开始加入变化,对内壁进行技巧性的按摩。
吴邪感到失控一般的快感,下半身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性爱体验器,铺天盖地的爽盖过了一切,而完全忽略了其他功能。
张起灵察觉到指尖的肉壁正在兴奋而有节奏地回应他,而吴邪的大腿也下意识地来夹他的手。
张起灵一口咬住吴邪的脖子,手上动作不停。吴邪仰头无声尖叫,下身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前赴后继地冲刷着他,眼前的沙发背和天花板都是一片模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被眼泪糊了眼睛。
下身的快感还在积累,失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到后面,眼前就是一片白茫茫,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
等回过神来,感觉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正从身体里喷射而出。张起灵手上不停,而自己下面爽到翻天的同时还在断断续续地喷出液体!
张起灵的手臂,裤子,乃至沙发,全都是一片湿热。
“啊啊……”吴邪瞪着泪汪汪的眼睛,鼻尖通红,惊得话都不会说了,“这,这难道是……潮吹?”
“嗯。”张起灵放开吴邪脖子,转而去咬他的嘴。
到这时候,张起灵才终于放开吴邪的手,两只白皙的手腕上留下鲜艳的红痕。吴邪抬手紧紧搂住张起灵脖子和他接吻,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去夹张起灵的手和腰腹。像亲人的小狗一样。
张起灵干脆俯下身让他夹,衣服前面完全被濡湿了也毫不在意,拇指从吴邪的小豆子摸到还在翕张的小口又摸回来,帮他渡过余韵。
事后吴邪换上新的睡衣,把弄脏的衣物丢进卫生间的脏衣篓,对着镜子里自己潮红未褪的脸发愣。这发丘指,端的是不同凡响哇。
雪花慢慢地飘落,夜幕低垂,冷风刺骨。
这是哪里?
四周一片黑暗,吴邪茫然地向前走着。
过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院门,不知为何特别高大。跨进院门,就看见一个刚扫过雪的小花园,边上栽着梅树,艳红的梅花开得正盛。这梅树也很高。
这时屋子里走出两个小孩,穿着中式风格的冬装,但显然是现代的设计,用的都是好料子,非常精致。
两个小孩笑着走过来拉住吴邪,视线相平,原来不是房子变高了,是自己变小了。
“吴邪哥哥,快来,就等你了!”
“等我干什么?”
“秀秀要和你比赛,赢的人以后可以嫁给我。”
吴邪被呛了一下:“不对吧,我记得小时候秀秀说要嫁给我的啊?”
“嗯,但现在你是女孩子,秀秀不想嫁给你了。”
“呵呵,小花,你小时候不也是女孩子吗?”
漂亮的红棉袄小孩露出得意的神情:“我是有小鸡鸡的女孩子,你是没有小鸡鸡的女孩子。”
“为什么我没有?”
“吴邪,因为你人品不行。”
“什么?!”吴邪刚要和小花理论,忽然一阵寒风夹着雪花吹过,眼前场景变换,吴邪发现自己坐在吴山居的办公桌前,手机屏幕上是两条短信:
“九点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等开车到三叔楼下,龙脊背已经被人买走,就是那个年轻人身上背的长形盒子。
“这位小哥……等一下,等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感觉十分亲切,吴邪不由自主地追上去搭话,可惜别人继续闷头前进,不搭理他。
吴邪沮丧地回头大叫:“你真是我亲三叔吗,好东西不留给我!”
“我他娘可是第一个通知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机会。”
不知怎么的,吴邪忽然灵光一闪,知道了盒子里是什么,“是我的几把!难怪最近总是没有几把,还被小花嘲笑,原来是被闷油瓶带走了。”
“小哥,小哥!!”吴邪转过身伸出手继续追去。
情景再次变换,吴邪和胖子缩在黑咕隆咚的山洞里啃干粮。
“我说小天真,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对小哥的热情有那么一点点过头?”胖子无聊又开始拉着吴邪扯淡。
吴邪翻了个白眼:“因为这是大事,关系到我下半身的幸福。”
“哟呵!”胖子一下来了精神,笑得猥琐:“你丫真好这一口啊~”突然一下又抱紧自己,“你不会垂涎胖爷吧,先说好老子接受不了,你千万要禁受住诱惑,不要犯错误啊。”
“yue——”吴邪掐着脖子作呕,“死胖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几把,他有我的几把,我几把在他那里。”
胖子垂泪:“哎,小哥真是绝情,让我们小天真独守空闺,想男人都想得精神错乱了~”
“爬——”
胖子和山洞都不见了,吴邪和张起灵正一起坐在院子里撸玉米。似乎是下午,水泥地板被太阳烤得暖洋洋的,两个人都穿着背心大裤衩。
“小哥,你说咱俩都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那什么……可不可以把那个,还给我了呀?”吴邪小心翼翼地谄媚道。
“什么?”张起灵一脸茫然。
“就是……我的几把。”吴邪小声嘀咕。“当初你从我三叔那里抢先买走了,害我一直没有几把。”
“吴邪,那里没有你的几把,我只是买回我自己的东西。”张起灵真诚道。
“可我感觉,那个就是我的几把。”
“为什么?”
“因为那个盒子是条形的,而且很长。”
“?”
“主要是很长……”
张起灵转过脸:“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你长不长,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是一个没有几把的人,如果我不说,没有人会发现……”吴邪忽然悲从中来,几欲落泪。这种难言之隐,他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和张起灵开口。
张起灵立刻心软了,微微一笑道:“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如果你没有几把,至少我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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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真好,呜呜呜……”
清晨金色的清光透过纱帘洒在洁白的大床上,温暖的被窝里,黑直头发的女人轻轻抱着栗色卷发的女人。
张起灵用手擦掉吴邪掉落的眼泪:“吴邪……”
“小哥……”
终于从梦中醒来,吴邪巴巴地望着张起灵,眼角泪光闪烁,犹自沉浸在那种无限的悲戚与感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