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玹意识到这不是他该关心或是充当善人的机会,伊斯顿的习以为常多他一份空有说辞的关心也帮不了他什么。
看了眼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红印,但还是不死心的向他求证,“你没事吗?”
“嗯。”
冷静的有些可怕,比这黑夜的冷风更冷飕,在像陌生人一样的家庭里或许他也是这样一步步被鞭打中被迫成长,学会了隐忍和视而不见吧。
他总是处身事外,对自己遭受的一切仿佛理所应当,也不予追究,也毫不在意,空有一副躯体苟延残喘的灵魂。
心脏的温度都比正常人少一半。
他抽完香烟,霍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比寂寥的荒山更凄凉的背影,但却还坚定的挺拔着。
伊斯顿转过身,走到霍玹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好。”
绕过霍玹来到后座车门前,不慌不忙的打开车门,便将后座视为床一样躺了进去,随即关上车门。
霍玹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关上车门启动引擎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伊斯顿在后面睡的格外安稳,这种泄绪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在此之前的多余情绪也随之都被扼杀了。
像他这种高傲的人最厌恶来自别人对他无端生起的怜悯。
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已经去休息了,只有维克托时刻等待着伊斯顿归来的身影。
因为抵达别墅时,伊斯顿依旧在熟睡,是由霍玹从车内打横抱出来的。
“少爷这是…”
“是我没保护好少爷,麻烦先生取来包扎和消毒的工具箱来,我会好好为少爷包扎的,确保不会有伤口感染的可能。”
闻言维克托匆匆赶去寻找医药箱。
看着伊斯顿在怀里酣睡的模样,他无声叹气,上楼来到了伊斯顿的房间。
伊斯顿的房间是精致精简的奢华调,比起他这个人,他的房间似乎更有看点,每一处都散发着精美绝伦,带着香甜的气息,还有一整面墙的蝴蝶标本,都是及其稀有的品种。
将他放在床上,他睡的格外安稳,脱离霍玹的怀里和手臂,触碰到床的第一反应便是在绵软的床上翻身,有几分孩童睡眠的稚嫩既视感。
在维克托取来东西之前,霍玹害怕他冷到给他盖了被子,结果就开门接过维克托递来的医药箱的功夫。
他已经将被子一脚踹到半边,姿势及其随意,模样有点脱离平日的冷傲端庄。
维克托临走前还特意嘱咐霍玹。
“千万别碰少爷的脚,因为他非常反感别人碰他脚,记住了哈!”